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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网络版)(55)

我一怔,这孩子还真堵上气叫上板了。不过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林墨淙,他和刘觅还真有点父子气场……娘的我想什么呢,再怎么大方,也不能把昨天才说要向我爹妈提亲的男人送给他当爸爸啊。再说了,给他当爸爸也还罢了,关键是那不是把林墨淙双手送给妖孽么?人情,绝不是这么做的。

但不能给他买个爸爸,我还是很惆怅了一番,惆怅得周公的约会我都不想赴了。作为一个出生就不知道老爸长什么模样的孩子,还受西方资本主义思想毒害了六年,不得自闭症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老爸虽然时时有些小毛病,但总算活蹦乱跳的在我身边蹦跶了二十多年,从这一方面来说,我比他富有。我生来就有一副均贫富的悲天悯人主义思想,从高中孕妇事件就可见一斑,但均个老爸……这事难点儿。

林墨淙贼心不死,居然在晚饭点儿继续来跟我讨论提亲的事情:“你说我是打电话跟他们说,还是直接订张机票飞过去。”一脸庄重,估计把公堂上那点架势都用上了。

我差点没把饭从鼻子里咳出来,惊悚的望着他:“你还真要去提亲啊?”

“当然是真的。”林墨淙忽然凑上来低声说,“你要嫌麻烦,肯跳过这一步,我当然更高兴。”

我哆嗦了一下,拿起水杯猛灌,借以避开这个话题。然后林墨淙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起来,关了静音放到一边。他没有故意不让我看,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要怪就只能怪隐形眼镜配得太好,让我这个大近视一斜眼就明明白白的瞧见了来电显示——刘芊娜的。

林墨淙神色不变,继续优雅的吃着东西,我却有点坐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未完的话题,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昨晚说到你和刘芊娜……”

我还没问完,他的手机上又来了条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见我在旁边一脸求知若渴状,便把手机递了过来。我脑子还在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他的隐私,但手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机抓起来放到眼前。

果然,消息同样来自刘芊娜:“明天是Steven七岁生日,不管怎样,Steven和我诚心的希望你能来陪他过这个生日。你要是有顾虑,我很欢迎你带程小姐一起来,Steven也很想她。”

林墨淙说:“你觉得我要去么?”

我叹了口气,想起刘觅的话。或许他在美国的六个生日都没有爸爸陪着,林墨淙要是能过去,是不是勉强能算暂时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呢?“去吧,那孩子……挺不容易。”

“那我要是邀请你跟我一块去呢?”林墨淙挑起嘴角。

我下意识想摇头。别惹疯子!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众多场战斗中得到的血一般的经验教训。俗话说得好,人至颠,则无敌。我虽然脸皮厚的已经练就一身铁布衫功夫,但好歹也算有脸皮。可疯子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他们的行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所有人弄得和他们一样疯才肯罢手。

大二那一年,我就曾经遭遇过这样一个疯子。我和她争夺最后一个贫困生奖学金的名额,结果因为我家的总负债比她们家多了那么一点点,最后我便糊里糊涂的拿到那个学杂费全免的机会。之所以糊里糊涂,是因为我都不知道那总负债是怎么算出来。

但从之后噩梦就开始了,那女生经常半夜来敲我们寝室的门,要我陪她谈心,一个星期之后成功搅得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神经衰弱。后来我义正言辞的跟她说以后不要半夜来骚扰,她就演变成一到饭点儿就端着俩馒头来我寝室坐着,边眼泪汪汪的边啃边跟我汇报她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干脆撕破脸想赶她走,但家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锁了寝室门她就敲得一栋楼都能听见,该怎么汇报还怎么汇报,我不回寝室就拉着我室友继续说,弄得怨声载道民怨四起。我实在黔驴技穷,后来承包了她一个学期的饭钱,并且在第二年企业奖学金评选的时候主动退位让贤,这才重回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我谁也不怕,只怕一种人,就是疯子。而现在看起来,刘芊娜很有疯子的潜质,并且是一个有钱的疯子,这让人觉得更加心惊胆颤,因为用钱已经摆不平她了。

“你要不去,就不怕我跟她发生点什么?”林墨淙笑意渐浓。

我咽了咽口水,在人身安全和爱情之间徘徊挣扎。半天之后,我痛苦的挤出两个字:“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两天一更,啦啦啦啦啦啦~(无耻的狂笑)但不排除有意外情况……

下章开始转折了,从此进入忧伤部分。我尽量保持黑色幽默吧。

想插入个歌来着,不知道怎么弄代码(原谅我电脑白痴)。Breathe again,就是斗鱼的那首插曲,喜欢了好多年。要喜欢抒情歌的童子们可以找来听听哈~

第28章(上)

刘觅的这个生日晚宴,应该是开创了全人类自有生日聚会这个东西以来最冷场且诡异的记录,因为餐桌上的四个人,从头到尾除了象征性的举杯说句“生日快乐”,剩下的一个小时竟然再没有说一句话,国庆阅兵都没有这么有默契。

刘觅摆出个臭脸,很显然是还在生我的气;刘芊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红酒;林墨淙一点没有要拦着的意思,淡定的吃着自己的菜。在这葬礼般的气场下,尽管我的嗓子已经闲的快冒烟,但还是决定保持队形,将这宁静的美好意境延续下去。

切蛋糕的时候刘觅狠狠的在上面砍了两下,估计又觉得自己砍得太丑,更是生气,扔了刀冲回楼上卧室去了。刘芊娜想要跟着去看看,却好像喝得太多,刚起身又晕晕的跌坐了回去。我叹了口气,说:“我上去瞧瞧吧。”

但那倔小子怎么都不肯给我开门。我在门口站了半天,他的态度显然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坚决。我想着这样也好,横竖以后应该都不能再来了,就把我昨天连夜给他准备的礼物放在卧室门口,然后退了出来。那是一本我打的常用汉语手册,每一句都有英文翻译和汉语拼音。为了这东西我基本又弄了一个通宵,但愿他能好过些。

从卧室出来快要到客厅时,我听见那边出来一些声响。其实但凡言情剧看太多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把男人单独留给那个对他垂涎已久的女人是多么的既瞎且蠢,而等我意识到我也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时,如何将回归弄得华丽丽,就成了摆在我面前的首要问题。

正当我还在思考我是要像个女王般高傲的进场,还是把悲情戏码做足含泪冲进去做撞破□状,那边的对话却已急转直下。

“你……你以为那晚的事故,是我安排的?”刘芊娜的声音都在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