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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网络版)(54)

但“妈”这个字就像飞毛腿导弹一般,瞬间在我耳中炸了一声,炸得我原本混沌不轻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我便大叫:“不行!”

林墨淙的动作顿时停下,眯着眼睛望着我,“为什么?”

我哆哆嗦嗦的把他往旁边推:“我们家乡民风淳朴,咱……咱们还是循序渐进吧。你……你可以先去提亲,咱们再商量……”

“提亲?”林墨淙眉毛挑的老高,显然当了几年假洋鬼子,他对这个词很不习惯。但他也只是略思索了一下,便又要欺身上前,“我明天就去,今天来不及了。”

我死命的抵住他的胸口,“那……那就明天再说!”

林墨淙无奈的说:“不能变通一下?”

我斩钉截铁:“不行!你要敢硬来,那……那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形势紧迫,台词虽老了点,也不怎么应景,但还是凑合着先用吧。

林墨淙终于被我这句老掉牙的台词打败了,趴在我身上低低的笑了一阵,然后说:“程程,你怎么就能这么折磨人?”

我心里说,谁折磨谁啊!还没反击出口,身子忽然又被抱了起来。我惊慌的叫到:“你干什么?”

林墨淙便往卧室走边说:“不碰你,抱着睡一晚总可以吧?”

我刚想大叫“也不行”,但接下来他定定的说了一句,将我那三个字生生噎了回去,“你要还说不行,那我也顾不得你什么民风淳朴了。横竖你是我的人,提不提亲你都跑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更一章……

嗯嗯,别掉收了,我的小心肝受不了啊~~~

这章后半部分会不会被河蟹了?要河蟹了我也只能补段道德经上来了……

第27章(中)

这一夜可能是我出生以来睡得难受的一次。深怕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一脚踢到林墨淙身上,弄得他精神矍铄,又要开始思考如何让我妈把我赶出家门,他就可以抄着双手在门外接着。所以整个夜晚我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做僵尸状,躺了一晚比跑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还筋疲力尽。

林墨淙把我送回寝室时,我的眼袋重的差点没掉到下巴上。吴妮见到我就是一声惊呼:“你们就算小别胜新婚,也不至于折腾了整晚吧!”

一夜没睡,我的肝火也很旺,冲吴妮吼道:“平时晚一点回寝室电话就跟追命似的,昨天我彻夜不归,你也不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要她昨晚能及时来个电话,我兴许还能找个理由溜回来。

吴妮摆出一副阿弥陀佛的表情:“那怎么行,扰人行房是要折寿的,我还没活够呢。”

我说:“滚你的!孙子才跟他行房!”一想又不对,要他果然上我家提亲,那说不定我还真要和他……连忙呸了两声,一夜没睡,果然脑子都不好使了。

吴妮瞬间又从阿弥陀佛变成了八卦天后的嘴脸:“那你们倒是行了还是没行啊?”

我懒得理她,准备上床补觉。结果吴妮又提起一个噩耗:“你忘了苏唯今天出院啊,周守一会就来楼下接我们过去。”

我哀号了一声,只想睡死在床上永远不醒来。但是假寐的时间都没有,换了件衣服直接杀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却发现于青也在那里。本来她好像在屈尊帮苏唯收拾东西,结果一见我们杀进去,立刻表情高傲的扔下衣服,站到窗边去不看我们。估计上次那场掐架杀伤力太大,让她现在又怒又不敢上来找茬。

周守看形势不对,立刻殷勤的扯着吴妮上去接手于青未完成的工作。苏唯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讪讪的站起身来,对我说:“我家里出了点事,于青是来接我回老家的。”

我瞥了一眼于青的背影,说了声:“哦,一路小心。”于青好像颤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

苏唯想了想,又说:“关于上次说的那个事……”

我慌忙打断:“等你回来再说吧。”这样的气氛实在有点怪,就连旁边的人肉背景吴妮和周守表情都诡异至极。今天不是谈话天,窗边那位就算一言不发也在浑身散发着极重的怨气,我昨天一宿没睡,今天真要掐起来也怕脑子不好使。

其实我脑子一直很晕,也不想多讲话,默默的送苏唯出医院。于青招了一辆出租,自己就先坐上去了,苏唯站了一会,也跟着坐了上去。

他们走了以后,吴妮说:“程程,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我打了个哈欠,说:“咋了?”

吴妮摇头叹气,“你难道没看见苏唯上车之前那表情有多幽怨?我都看得出他想上来跟你讲话来着,结果你就像个木头一样在那儿发呆。”

我刚才确实是在发呆,没看见吴妮口中的幽怨眼神。但想想也觉得幸好没看见,不然是叫我回应好还是不回应好?

我又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对吴妮和周守说:“得,咱回吧。再不睡会儿,我真要精尽人亡了!”

躺上床补觉的时候,我又想起一件事,昨晚林墨淙好像还没跟我交代清楚他跟刘芊娜到底怎么收的场,失策啊失策!竟然被他几个流氓行径就给吓回去了,今天一定要找个公共场合问清楚了,然后悲愤与不甘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也注定不是睡觉天。我也就跟周公约会了几个小时,就被刘觅的电话棒打了鸳鸯。即使我困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但在看见他的号码时,还是把眼珠子摁了回去。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也算共患难过,怎么也有点真感情,说不去就不去了,连别都没道一个,所以实在有点不安。

接起电话,果然那头怨气极重,“陈,你为什么不来了?为什么来了个新老师?我不喜欢她!”然后电话里传来阵阵的敲门声,伴随着模糊的英文“Steven,I am your new tutor……”

我叹了口气,说:“刘觅,你又把人家关在门外,这样很没礼貌。”

刘觅的口气异常坚决:“我不要她!你过来!”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发酸,这小子比他妈重情义太多了,让我这风尘的心瞬间就跟返老还童似的纯情,但就算返得跟他一样变成六岁,我也已经明白他家那浑水有多浑。“刘觅,我以后不能再过去了,你听新老师的话,她比我好。”

电话那头没说话,我觉得有点不对,果然,过了一阵就传来吸鼻涕的声音。我一阵惊慌,那小子虽然早熟,但也确实只是个小子,还是有点自闭症的小子,要一个不小心被我弄出忧郁症来可怎么得了。于是我立刻哄道:“刘觅,上次跟你怎么说来着,中国的男子汉都不哭的。我虽然不去你们家了,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嘛。”

吸鼻涕的声音好像缓了一些,我赶紧又说:“这样吧,我送你一个东西作纪念。你看你最想要什么?”就算他准备要个PSP,我也准备咬牙认了,谁叫我这心里跟没了孩子的祥林嫂一样。

刘觅沉默了一阵,忽然怒吼道:“我想要个爸爸,你能买给我么?”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