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撞南墙,请用力(网络版)(53)

林墨淙回来的时候,已经搞定了那场官司。刘芊娜顺利拿到了遗嘱中留给她的股份和其它财产。从林墨淙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好像是他掌握了一些那帮人伪造文件转移遗产的证据,一旦拿出来,案件性质马上就会上升到刑事高度,所以官司还没完,那帮人就已经妥协了。

终结了这样一个麻烦的官司,林墨淙却好似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回来之后那个晚上,他来接我吃饭,却一路都在沉默,很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我拿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走神也走得太离谱了点,餐布掉到地上都没发现,这是正常的林墨淙根本干不出的事儿。

林墨淙咳了两声,跟我说:“程程,以后不要再去帮Steven补习了。”

他根本不是以和我商量的口气,就是直接告诉我一个决定罢了,这更让我觉得意外。“为什么呢?那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与那件事无关。”林墨淙和似乎想了一阵,才低低的说,“程程,你有没有想过,你遭到袭击的那个事,可能并不是你运气不好撞上了。”

我心里重重的跳了一下,“什么意思?”

林墨淙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不应该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但是那晚我找到你之前,先去跟公安了解了一下情况,就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那帮人的目的是威胁芊娜,那为什么不在司机送Steven和佣人出来的时候下手,却要费尽心思跟着他,一直到你和苏唯送他回家?”

我一怔,那一晚的情况太过慌乱,慌到我都没有时间去细想前因后果。现在这么说起来,如果那帮人本来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刘觅,而只是让刘觅把我引出来,那么为什么佣人要带他出门,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让他走丢了,以及为什么走丢之后他家没有人接电话,这一切一切的为什么,就都说得通了。

本来单纯的以为自己点儿背,却忽然复杂到与我点不点儿背没什么关系了。如果实在要说谁倒霉,只能是现在还躺在医院的苏唯。“那……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林墨淙说:“我只能看证据说话,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我也不能断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以防万一,我不想有任何一点你被伤害的可能。Steven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他推荐一个专业的老师。”

就算林墨淙没有把话说出来,我也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这事。我定定的看着他,说:“你真以为,我不去他们家就会没事了么?”

林墨淙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没有说话。

“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想的那样,那问题根本不在于我跟刘觅到底有没有来往。就算我这辈子都不再去那里,她想做的事情还是可以做。”我顿了顿,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会直白尖利得像刀子,但如果这刀子不趁早扔出去,迟早会把我自己割得鲜血淋淋。所以抱着伤己不如伤人的心态,我单刀直入:“关键是,你和刘芊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直觉一向都很迟钝,但就算它如此迟钝,这次也恪尽职守的不断提醒我,林墨淙与刘芊娜的这次出行,绝对不止拿回了几千万的财产那么简单。

林墨淙说:“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其实这次出去……”

我说:“等等。事情的经过会让我激愤得摔杯子么?”要是有什么香艳的戏码,我定会揭杯而起摔他个快意恩仇。

林墨淙忍着笑,说:“那就不好说了,我想这取决与你爱我的程度。”

我想了想,觉得以妖孽的美国派行事作风,我摔杯子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于是我腾地站起身来,说:“我看咱们也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事儿说清楚了先。”

林墨淙想都没想就把车开去了他家。我想也好,去外面砸东西还得赔钱,在他家我就可以摔他的相框摔倒手抽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在沙发条调整好坐姿,目测觉得我能够到那堆相架,便满脸严肃得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你别弄得这么凝重行不行?”林墨淙笑着想要靠过来。

我伸出食指将他抵开一手臂远,“问题没交代清楚之前,别想套近乎。”

林墨淙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交代他这几天的“艳遇”。原来所有情感的爆发,都来源于那个血腥暴力的晚上。

“我正在跟她商量第二天谈判的事,她家的佣人忽然打电话来说Steven非要跟出来买东西,结果一个转身就跑不见了。她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次见到她那么惊慌的样子。”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但在喉咙里转了转,没有说出来。

林墨淙说后来打电话给我,发现连我都找不到了,刘芊娜更是情绪崩溃。林墨淙想让她自己安静下,她却忽然扑到林墨淙怀里失声痛哭,让他很是手足无措,却也不好推开,只能轻言细语的安慰。

香艳的来了!我心里跳快了几下,这妖孽,果然很会顺势爬杆。

其实接下来妖孽会说什么,林墨淙就算不转述,我也能猜个大概。无非就是硬扯出当然那段青葱岁月,说她是如何年轻不懂真爱,走了这么多年的冤枉路,到今时今日才发现最爱的人,其实就是当初那个死心塌地的少年。如果还有可能,希望两人再续前缘,不要让当年的无知成为永远的遗憾。

但等我听完林墨淙的描述,才发现我还高估了她,她的文采远不及我的风流,哭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她很后悔,这么多年一直很后悔。那么多经典台词也不知道借用一两句,假鬼子妞就算不看台剧,也应该看美剧吧,怎么就没收到点熏陶呢?

“然后呢?”发现她文学造诣跟我不是一个档次,竟让我觉得心情甚佳,说话也柔和了许多。“人家都扑上来了,你要想全身而退,主观和客观上好像都不太可能啊。”

林墨淙斜了我一眼,“什么主观客观的,你想表达什么?”

我哼了一声,“美女在怀,你就没动点坏心思?”

林墨淙嘴角勾起,忽然伸手一扯,就把我带进他怀里。我哆嗦了一下,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是说像这个样子的心思么?”温热的气息吹着我的耳根,痒得全身都莫名的酥麻了起来。

我颤声说:“你……你还没说清楚……”

“说什么?说我当时什么感觉吗?”林墨淙笑了一声,说:“那我告诉你,肯定不是现在这种感觉。你还要我说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我心里一阵狂跳,刚想说不用了,嘴上忽然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脑神经瞬间又被抽离了出去,只觉得有一团温热在我唇上肆意的吮吸轻咬。我“嗯”了一声,原本是想提提神,却没想到发出的声音激荡人心得不行,激励得唇上那人气息一沉,吻得更加用力。

“程程,我想……”他在我耳边轻语,手已经有些不安分。

我无意识的哼着:“想干嘛?”

“我想做让你妈把你扫地出门的事儿。”他已经将我堵在沙发角,隔着薄薄的衣服,我甚至能感到他的身上比我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