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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百合(2)

聿枫看了阿玉一眼,她跟他做助手已经五年,也二十五岁了。她在某方面相当了解他,他很喜欢她,象喜欢妹妹,但他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以使她不至于误会了他对她的那种感情。

其实,阿玉也相当漂亮,但她美得粗糙,和他那天见到的女孩全然不同。百合?和她的人颇像,美得自然,但并不粗糙,细腻又柔和,但却柔中有刚。

“回答我啊!”阿玉摇他的手。

他微笑一下。“找一个女孩。”

女孩?阿玉眨眨眼。“什么样的女孩?”

他拿出那张肖像照,递给阿玉。

阿玉接过照片,一个浸在浴缸中的、美得出奇的女孩,但眼中竟隐隐然是讥讽、嘲笑和愤世嫉俗。

“她很漂亮。”她忍不住赞了一句。“要是死了真是很可惜。”

“是,她相当漂亮。”聿枫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画中的东方女孩是漂亮的,不知是谁画的,相当传神。

阿玉微微变色,聿枫甚少称赞女孩漂亮。

“阿玉,今天晚上带你去看街头表演,如何?”聿枫适时地转换话题。

“好啊。”

雨玲珑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她买了回堪培拉的机票。她只请了三个月的假,必须回澳洲,回到那个偏僻、幽静、美丽的农场,不知农场怎么样了?

她把那张速写画留在了巴黎的出租公寓内。尽管不是同一张脸,可是,那双眼睛却太酷肖了,她忘不了,永世也忘不了。

机场的广播在通知旅客可以入闸了。

她站起来。她没什么行李,除了护照、部分零钱之外,只有一只黑色登山的小型急救背包。她穿了一件纯黑的背心,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短夹克,下面一条军装裤,戴了一副小墨镜。

走向检票处,雨玲珑准备检票登机。

突然,有三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冲进机场。

“全都趴下!不然就打死你们!”为首的一个蒙面男子冲登记处的电脑扫射。

大厅里的人全都趴下了,包括雨玲珑。她身经历练,知道这三个男人不是抢劫就是出于政治目的,只要达到目的,就不会伤人,除非他们是纯杀人狂。

“把手饰、钱包、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另一个男人叫。

抢劫!她对自己苦笑。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背包,她很合作地摘下背包,等歹徒来拿。

突然,她看到一个孕妇,由于大腹便便,不能趴下,歹徒正拿枪逼住她。

“她已经快临产了,请别这样。”一位老妇在一边说。

“去你的!”持枪歹徒一枪托把老妇打倒。

雨玲珑忍不住了,抢劫也许情非得已,但欺凌孕妇和老人,那就是禽兽所为。

她从包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算准了距离甩过去,正中那持枪歹徒后脑。那歹徒连反应都没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两名歹徒见同伴突然倒地,不禁大惊。

“Joe!Joe!”

雨玲珑跳起来,两脚同时踢出,直踢两个歹徒的后颈,在歹徒倒地同时,下了他们的武器,退下弹夹和撞针,扔得远远的。

机场警卫见状,蜂拥而上,擒住歹徒。

一场抢劫竟这样不到两分钟就被结束了。玲珑笑,二年中身手并没退步。转身,她向惊魂未定的检票小姐笑一笑,递上机票,准备入闸。

“小姐,请留步。”机场的主管大卫·文叫住她。

“什么事?”

“我是大卫·文,机场的管理,我们想请您配合警方的工作,您能否稍迟登机?”他看住她。

“对不起,我有急事,必须赶回去。”

“那,能否留下姓名地址?”他盯住她。他很奇怪,如此漂亮又颀长的女孩,手脚那么棒,却似乎不很和气。

雨玲珑想了一会儿,拿出纸笔,写下了她在巴黎的寓所住址。

“谢谢,您可以上机了,我们会找您联络的。”他接过地址,目送她进入登机口。

聿枫斜坐在沙发上,他给自己列了一张表格,上面写了康雨心行踪的几种可能性,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从凯恩的叙述来看,康雨心是个心高气傲且颇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女性,那她流落风尘的可能性就很小。她是退役的女特工,为了自保,不会出入引人注目的上流社会、公司企业,成为名女人的可能性也极小。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居起来。不,她深懂人的心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说不定她会找个偏偏是人多的地方而定居下来。

他撑住额,要找她可真难,毫无进展。

阿玉走进来,随手开了电视。

“阿玉,关了它!”他挥手。

“再不看新闻,你快和社会脱节了。”阿玉把纸从他手中抢走。

他全然没有听她的话,因为一条新闻吸引了他全副的精神。

“巴黎机场今晨八时三十七分发生了歹徒持枪抢劫事件,但在一位东方女子的协助下,歹徒一死二捉,整个事件不过五分钟,机场监视器录下了全过程。”

他仔细盯住画面,东方女子,那不是那天见过的戎装女孩吗?叫百合。

“阿玉,我们去机场!快!”

玲珑又回到了熟悉的农场。门口的老狗叫着跑向她,她一刹那间有归家的感觉。随后,老卡尔夫妇、赫拉,都出来接她。

“Lily,这次欧洲之游如何?”赫拉笑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那是澳洲常见的一种野生植物。

“还好,但我受不了欧洲人的浪漫。”她笑一笑,“咦!尼克呢?”

“尼克,他去悉尼了。”老卡尔随她进门。

“去干什么?”她奇怪,“他竟能再踏出农场,也稀奇。”

“他没说要干什么,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

“那好吧,我们加油,在他回来之前,把那间破木屋修好并装修一下如何?”她问。

“太棒了!Lily!早该修一修了。”

三天后,尼克从悉尼回来,脸上还带了伤。

“尼克!”玲珑走上去,她有些担心,他脸上的伤可不轻,“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尼克看看她,不语。

“你来我的房间一下。”她看尼克一眼。

尼克闷声不响跟到她房间,玲珑关上门。

“好吧,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说实话,你是这个农场的人,我就要负责。”她盯住尼克。“不管什么人,我都不会允许他任意欺凌我的员工。”

尼克有点惊讶,自从Lily买下农场后,他一直对这位貌美又善良的女子抱有好感,但从没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为什么不说话?”玲珑更担心。

“是被人打的。”尼克抬头。

“为什么?”她坐到他身边。

“我去参加黑市溜冰追逐赛,有人警告我不许赢,否则就打断我的腿,让我一辈子也不能再溜冰。”

“为什么离开农场去参加那种野蛮的比赛?”她有些生气。“你如果缺钱可以直接向农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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