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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蕾,我的爱情(71)+番外

早新闻节目已经临近尾声,温琅拿着铲子,利用多余的橄榄油炸馒头片,一边哼起歌来,我愿为你做做饭,我愿为你洗洗碗……

胖伴护忽然推门进来,对她说,“琅琅,有人找。”

一边说,还一边朝她挤眉弄眼。

温琅一愣,没看懂她的表情。

胖伴护以与她身材不符的灵巧身手,向旁边一闪,露出站在她身后,鼻青脸肿的男子来。

温琅手里的锅铲,似被施了魔法,就这样定定举在半空中。

她的整个心魂,都被眼前这个风尘仆仆,鼻青脸肿的男子吸引。

“……英生……”

“是我,琅琅,是我。”即使被揍得跟猪头似的,却仍不掩英俊的男子,扔下手上的行李,扑上前来,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温琅,再不肯放开。

第五十二章 我愿意为你……(上)

温琅睁开眼睛,看见面对面睡在自己身边的英生。

他的头半埋在白色枕头里,乌黑头发散乱在额角,飞扬的浓眉这时仿佛有沉潜的力量,挺直鼻梁,饱满嘴唇。即便此时此刻,眼眶乌青,嘴角微破,也一样诱人亲吻。

心神微动,温琅轻轻凑过去,吻一吻他的眉梢。

英生倏忽睁开眼来,深褐色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笑意,然后不等温琅退却,伸出晒成橄榄色的裸臂,一把攫住她肉肉的腰肢,不许她逃避,然后重重吻了上来。

再不是蜻蜓点水似啄一啄便放开的轻吻,而是狠狠地,辗转吮吸,不容一点点闪躲。

温琅只来得及在喉间发出一声低喘,呼吸随即为之所夺。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蔓延的欲-望,潮水一般袭来。

直到午餐时间,楼下大肚婆着人敲门问,要不要一起下来吃饭,英生这才放开温琅,洗澡,裹一条白色大毛巾在腰里,湿漉漉地赤脚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犹在滴水,像是一尊沐浴在天光里的性-感神祇。

温琅有些微羞赧,眼神四处瞟,偶尔掠过英生健美的身体,然后小兔子似飞快地瞥开眼。

“换你了。”英生忍一忍笑,对温琅说。

他怕他一旦为她那可爱的闪来闪去的眼神笑出声来,他的琅琅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肯冷静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温琅在英生的灼灼注视中,裹着一条大被单走进浴室去,一边洗澡,一边回想,怎么会就这样跑到床上来的?

是从英生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青肿着一张英俊的脸,紧紧拉着她的手,然后问安娜,她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安娜贼忒兮兮地笑着伸出胖手朝上指一指说,顶楼开始的?

英生在门边弯腰捡起行李,然后拖着她往楼上走。

温琅诧异自己竟然记得胖安娜在他们身后轻呼“真火辣”这样的小细节。

到房间里,英生再一次扔下行李,不等温琅开口询问,便一把将她抵在门上,低头索吻。

一切来得那样突然,又似水到渠成,欲-望汹涌没顶,酣畅淋漓。

温琅擦干净身体,无法忽略身上的痕迹,这是一个女人被爱过的烙印。

温琅穿上居家衣服走出浴室时候,英生已换好了衣服,看见温琅出来,将手心向上,伸给温琅。

“来,琅琅,我们去吃饭。”

那种“一切都交给我罢”似的天经地义,让温琅安心不已。

就这样一起下楼去吃午饭。

君君看见两人齐齐出现,不由得撮唇吹一个响亮口哨,“啊,幸福先生和幸福小姐。”

温琅面皮一红,英生却大方微笑,接受祝福。

吃过由胖安娜做的豌豆汤炸肉团午餐,君君以要午睡为借口,赶两人出门。

“出去走走,这是约会的好时节。”君君朝温琅霎眼睛。

温琅便裹上披肩,与英生一起出门约会。

所谓约会,也不过是坐在门外运河边的长椅上,背后是船来船往的水声,身前是落叶纷飞飘坠的景象,偶有路人和游客闲闲经过,一切都宁煦平静。

温琅望着英生的侧脸,伸手轻抚他破了皮的嘴角,不是不心疼的。

“怎么会?”温琅想不明白。

“哈。”英生握住温琅的手,熨在脸颊上,“找安小二打架,技不如人,被他揍的。”

安小二?温琅要想一想,才明白他指的是安亦哲。

英生将温琅的手放在唇边吻一吻,“啧,安小二下手真狠,统统往脸上招呼。”

温琅有些难以想象这两个人打架的场面。

“嘿,我小时候可是常和安小二打架。安小二这人,心思重,你对他太有礼,他就当你和他客气疏离,表面上彬彬有礼,肚子里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地算计你。”英生翘起嘴角要笑,又“嘶”一声收起将展开的笑容,嘴角好疼,刚才激-情难耐,倒不觉得,现在一抽一抽地疼。“我小时候挨我爸批评,没少了他在后头下黑手。”

温琅试图在脑海里重建这两个男人小时候当面友爱,背后相互拆台的情形,可惜,重建无能。只好换话题。

“那么你早就到了?”

“昨天就到了。”英生嘿嘿笑,一手摸了摸后颈,“下了飞机就被安小二接到他下榻的酒店去了,看见他就有火,扑上去一顿好打,结果,我得顾忌着他政-府形象代言人的门面,他倒是下得了黑手,只管往我脸上揍。”

“一定很疼。”温琅细细看他脸上的伤,嘴角的破皮与眼眶的淤青最严重,脸颊上也有擦伤,他两只手的指关节也有擦伤。

英生伸手指一指自己的胸口,“比不上这里的慌乱。”

温琅凝神看着英生的眼睛,那里头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英生静静地任温琅凝视。

脑海里不断回荡安亦哲的话。

你所爱的人,你所关心的人,不说一声,就去国远游的滋味,你尝到了没有?不知道他去哪里,一路可还安全,此去要几时回来,独自在外是否衣食周到,有没有想念家人,遇到困难有没有人提供帮助……无数这样的问题在心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你解答,这样的感受你体会到了吗?

你知道英爸英妈是怎样担心你的安危的吗?听到重大自然灾害的新闻,他们会第一时间去查,你是不是在当地,这种担惊受怕的经历,你有过吗?

你爱的人不过是飞来荷兰看望朋友,你也立刻安排时间赶来陪她,那么英爸英妈呢?你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天南海北地跑,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有多想每周看见你一次?一起吃个饭?这你有没有想过?!

只有这样让你感受一次,你才会知道个中滋味!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安亦哲的话,不无道理。

他只是热爱那种毫无拘束的生活方式,又知道父母家人永远会在那里,等他回去。他也知道母亲会得担心,所以才会尽量选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一次起程。

直到,他在电话那头,听见温琅温柔的声音说,英生,我在阿姆斯特丹,那些笃定和那些一直以来的自信,顷刻之间,化成了难以言喻的慌乱。然后,他想起了阎君,那个在温琅生命里占有重要地位的女人,这才压下心头慌乱,强自镇定地问,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