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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丽人(22)

“是吗,也好,他这样子也不错。”森冷笑。

我不知他们在谈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决定上楼睡觉。

“Estelle,不准备留下来听圣诞钟声吗?”凯叫住我。

“不,你们慢谈。”我上楼。

“森,你最终还是完成了伦道夫交给你的任务。”我隐约听到森和凯的交谈,“你使Estelle成为了一名特工。”

“是。”

“你毁了她,她知道一切后怎么看你?”

“……”

我听不到下面的内容,凯为什么说森毁了我?他们有什么瞒着我?

次日醒来,发现床头挂了一只红袜子,里面插了几朵玫瑰,一只精巧的银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打开一看,是一对古玉镯子,很东方的礼物,还有一支熟悉的曲子在响,卡萨布兰卡。我把镯子戴上,梳理完毕下楼。

“森。”一眼就看见森站在楼梯口,“昨夜睡得好吗?”

“好。”

“谢谢你的礼物。”

“礼物?不,我没有礼物,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想不到你在。”

“是吗?”我转头问果亚,“将军呢?”

“将军一早就出去了,他吩咐下去让您自由活动。”

“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我挥挥手,凯一早出去了,却给我留了一份礼物,他是个细心的人。

“Estelle,或者,我们去走走。”森问。

“也好。”

我和森手挽手走在白金汉宫外的广场上,看卫兵交接仪式,看往来的游人。

“能呆多久?”

“没几天,基地给了我一周的假,如果没意外,我再过两天才走。”

“也好。”我没话。自从剑桥一别,我和森之间,似乎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我面对他不知道讲什么好,他也无语。

“森。”

“Estelle。”

我们同时开口,又马上沉默,我明白地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完了。

“森。”我终于下决心问一个问题,“你是凯的什么人?”

“同事。”

“这么简单吗?为什么果亚会叫你少爷?为什么你和凯那么熟?”

“因为我是少爷,因为我和凯熟。”

“为什么?”

“Estelle,不要刨根问底好吗?”

“不。”我坚决,“你的真名是什么?”

“你那么想知道?”森的眼中有抹凌利,而那抹凌利之下,是深深的寂寞。

“你该告诉我,因为我爱你。”

“不!你不爱我!不过我是该告诉你,我的全名是凯撒·蒙哥玛利·K·平斯,凯的异母哥哥,代号剑鞘。”

利刃外的保护层!我一惊。凯从没讲过,森自己也从未提起。

“很吃惊吧。”

“可芭蒂娜夫人说你并不乐于当特工。”

“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

森讲了一个凄凉的故事给我听。

☆、第 24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老凯恩候爵的长子。在我九岁时,父母亲从印度接回了弟弟。他又小又瘦,皮肤虽然是白的,但却被日光晒成棕褐色。他的眼睛里满是对我们的不谅解,因为他母亲抑郁而死。那一天起,我就下决心,要把好的都让给他,也决心不象父亲那样。可凯一直住在学校,不能享受,不能玩乐。他不断地学习,而我什么也帮不上,直到他发现父亲是个间谍。我决定把世袭的爵位让给他,自己不当间谍。”森抽出一根香烟,但没有点燃,“我要在暗里帮助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为此我放弃了地位。在他继承爵位前一年,我调到了基地。我并不想成为间谍,所以我一直不执行外出任务,而让凯做。可我错了,凯因此而痛苦,他并不乐于当间谍更甚于我,可他从不发一句怨言,从来不说,但我已经无力帮他。”

“森。”我揽住他的腰,“该给他自由的空间,让他尽情地爱与被爱。”

“爱他的人并不少,可他并不爱她们。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伤到她们,像父亲一样!他发誓绝不让他爱的女人流泪。”

“是吗?”我呆愣一下,凯是这样的人?他为什么从不在人前表露他真实的一面?

“嗯,凯是个优秀的人,无论哪一方面,但是——他缺少的是一个爱他的灵魂的女子。”森把香烟扔进垃圾箱。

突然,他腰间响起“滴滴”的声音,森脸色一变。“我必须走了,基地有急事,你自己保重。”

他在我颊边吻了一下,就急急招了出租走了。

回到将军府。

客厅里静悄悄的,果里、果亚都不在,一片死寂。

我在客厅里坐了一阵子,觉得无聊,决定上楼睡觉直到凯回来。经过凯的书房,我听到里面有电话铃声,没人接,凯不在,什么事呢?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无语。

凯驻立在窗前,背冲着我,看上去是如此的落寞与孤单。

“凯!”我轻声叫。

凯回首,看到我,他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却看见眸光一闪。

“凯,你——一直在家,没有出去?”

他没有讲话,也没有动。

“凯。”我轻轻走过去,“谢谢你的圣诞礼物,无论哪一件。”我揽住他的颈,跨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我退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我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十个多月来,我由一个大学生成为一名特工,曲折、离奇、惊险,但是,我意识到一点,森和凯都向我隐瞒了一些事,这些事足可以再次改变我的命运。可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我想不通,也无法想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瞒住我对他们有好处!

晚餐和宵夜凯都没有来吃,我也没有去叫。我相信他和我一样,需要理一下思绪。

临睡前,凯来敲我的门。

“Estelle。”

“我已经睡下了。”我抱住被子。

“我有事和你谈。”

“那——进来吧。”我坐起来。

凯推门进来。“你没锁门?”

“是,自从上次你把锁打烂,换了锁之后,我就不锁门。反正如果有人要进来,锁了也等于没锁。”我向床里挪了挪,空出位置。“坐吧。”

凯坐了下来。

“什么事?”

“我想,你或许想脱离NWS。”凯盯住他自己的手,并不看我。

“凯!!”我惊到极点。

“听我说,你当初就不是自愿加入,行动时也不涉及问题的核心,如若脱离组织,也是有可能的。”凯把视线从手上移开,看住我。“我和上头谈过了,他们答应让你两年就离开组织,已经十个月了,再有十四个月,你就能离开了。”

“凯,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肯放我走?”我问。

“我放不放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放不放你。”凯垂下眼,“上次你一定听到我的电话了,我不怕别的,我只怕基地派人来‘清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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