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凯,你不解释一下吗?”我终于问了。
“是该告诉你了。”凯叹了一口气。
“躺一会儿吧。”我躺下。
凯在我边上躺下。“NWS里,有一种隐名特工,没人知道他们的任何材料,他们都是清洁工。他们的任务就是为所有任务善后,把特工留下的蛛丝马迹擦去,清除现场;或者,杀掉背叛的特工;或者把他们变成白痴。就象潘多拉?林,她的尸体就被清洁掉了,没人知道在哪儿。你的‘清洁工’是谁我不清楚,但,如果你脱离组织,他就会杀了你,很可能!而那时,我连帮你收尸——都不可能。”
“凯,为什么你帮我收尸?”
“因为,是我使你成为特工,你恨我。”
“凯。”我转过脸,面对他,“我不恨你,因为你不是大头,罪恶的根源也不是你,我把你看成哥哥。”
“那我很高兴。”凯笑一下,“至少比恨我好。”
我伸出一只手,凯握住我的手,就如此,沉沉睡去。
次日,我准五点睁开眼,一侧脸,就看见凯,他已经醒了。
“醒很久了?”
“唔,没多久。”凯在我颈侧吻了一下,“你醒得很准时。”
“凯,你什么时候这么自然地吻我?”
“不知道。”凯笑,“或许因为你不恨我了的原因。”
“我们一起去晨运?!”
“好的。”
我和凯和谐、融洽地相处,竟毫不困难,就这样,我们在乡间凯的农舍呆了近一个月,没人来打扰我们。钓钓鱼、骑骑马、喂喂牛,打扫房间,制作点心。直到有电话来邀请我们去参加伦敦市长举行的舞会,我们才回到伦敦。
“凯,我不想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但是,人家请了我们,不去是很不礼貌的。”
“好吧。”我挑了一件火红色的套裙,外加一件黑色苏格兰哈里斯花呢大衣,长至膝的羊毛袜,一双帆布登山鞋。下楼时看见凯,我禁不住暗中赞了一句:好帅的男人,好酷的男人!帅呆了!
凯穿一件传统单排扣深灰色棉毛西装,白色纯棉布立领衬衫,下穿灰色细条纹亚麻布的裤子,裤脚翻起,小山羊皮工装,手里拎了一件米色短风衣。
“Estelle,你为什么总穿得这么出格,但又让人无法不接受?”凯挽住我出门。
“因为我本不是那一个圈子里的人。”我侧侧头。
凯笑了。
舞会很热闹,但我并不热衷,坐在一边,看穿梭于人群中的市长,和他的公子小威谦?康尼。
“康尼,陪我跳舞。”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迎上去,拉住他。
康尼皱皱眉,一把甩开她的手。“走开,我让你走开!”
女孩吓得缩了回去。
“很傲的公子哥,不是吗?”凯不知何时从舞池里回来,俯在我耳边说。
“哼!”我扯扯唇,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少爷罢了。“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不是公子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凯笑,向场中扬扬手,“康尼。”
他走了过来。
“嗨,凯恩,你最近几乎从伦敦上流社会消失了,怎么回事?”
“陪一个朋友到乡间小住一阵。”凯握住我的肩,“Estelle,介绍一下,小威谦?康尼。Estelle?K。”
我坐那儿没动,也没讲话,康尼也一动不动。
“凯恩伯爵,市长先生请您过去一下。”侍者过来。
“对不起,失陪一会儿。”凯走开了。
☆、第 2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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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失陪一会儿。”凯走开了。
康尼在凯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盯了我一会儿。我一动也不动,并不理睬他。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你很特殊。”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人群。
“你恐怕是晚会中唯一没穿礼服的人。”
我仍没有理他。
“你为什么不跳舞?”康尼继续问。
“因为我不认识你。”我开口,存心气他。我恨自负的男人,还好凯和森都不是。
他很吃惊的样子。“你是谁?”
“这不重要,我只是凯的同伴。”我抽出一根香烟,放近唇边。
康尼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仍掏出打火机,为我点上烟。我吐个烟圈。
“你是个奇怪的女孩。”康尼说。
“头一次有人说我奇怪。”我又吐出一个烟圈,“何况我已经不是女孩了。”
“你讲话总是这么冲吗?”
“偶尔。”我点点头。
“看人头的?”他猜问。
“没错。”我笑,“我是个比较感性的人,一切全凭感觉。”
康尼似乎明白我是有意冷淡他了。“你是否讨厌我?”
“不讨厌。”我摁灭香烟。
“真的?”康尼喜形于色。
“不过,我轻视你。”我收起笑容,“我轻视任何一个看不起女人、不尊重女人的男人。”
正在这时,凯回来了。
“康尼,你和Estelle谈得如何?她讲了几句话了?”
“九句。”康尼做了个手势。
“哈!九句!”凯扬声笑一下。“她至少和你讲了九句,我和她第一次交谈,恐怕五句也没有。”
“我有吗?”我奇怪,“是你一直讲话,我没有机会开口罢了。”
凯笑着拍拍我。“康尼,我和Estelle有事,先走了,有空来玩吧。”
康尼握了握凯的手,看看我,我伸出手。“我们握别吧。”
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凯收起了舞会上的轻佻与散漫。
“Estelle,交给你个任务。”
“嗯?”
“康尼,你见过了。”凯握住我的手,“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公子,不知怎么得罪了谁,有人扬言要杀了他。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并找出那个人,阻止他,你能办到吗?”
“市长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不,他只是问我认不认识好的保镖。”
“为什么要保护康尼?”
“你知道我们只是民间组织,很多时候,总带有一点个人的感情色彩。”凯吻一下我的手背,“我父亲和市长是老朋友了。”
“那么你在情报局的准将身份也是假的吗?”
凯没回答我,只握紧了我的手,不再发言。
“凯,你为什么如此了解我?”
“因为对我而言,你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将来。”凯和我信步走在唐宁街。
“谢谢你还给我将来。”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的功夫学得那么棒?”
“你们调查过我,也观察了我五年,我的空手道是黑五段,这不稀奇。”我挽住凯的腰,他搂着我的肩。
“Estelle,别对康尼太苛刻,尽管他被宠坏了,不过他本质并不坏。”
“我只是去担任保镖,别的事对我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