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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严冬(25)+番外

“哦?”沈磊和庄信渲感兴趣。

“是的,Francesca很了不起,美丽而且能干,出身又好,却专门为请不起律师的穷人打官司。”

“是吗?”两人对看一下,这种女性世界快绝迹了。

“说不定这次能见到她,她现在应该在华盛顿,大法官好象最近在休假。”律师笑,“听说他们感情很好。”

两周的会议、游玩、运动,所有人都很开心。

次日下午就要启程回去了,傍晚时,一名黑人司机在酒店里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庄信渲和沈磊。

“二位一定是庄先生和沈先生。”黑人虽然很毕恭毕敬,但不失自尊。

“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先生请二位到家里吃一顿便饭,车在外面,请。”

“你们先生是谁?”两人问。

“ALEX SEMON。”

两人对视一下,好奇心使他们决定随黑人走。

车开到优雅的西式庭院外时,一辆黑色法拉利与他们坐的车擦肩而过,离开宅邸,一个大约二十岁、戴着贝雷帽、墨镜的女子坐在车上。

“是夫人,大概又出去见当事人了。”司机把车开进花园,停在门口,下车,替他们拉开车门。“二位请。”

“庄信渲和沈磊下车,一个女佣引他们进客厅,奉上茶水。没一会儿,戴着眼镜的男主人来到客厅。

“你们好,请坐。”Lukas笑望着一别十五年的两人。他有他们的所有资料,仅仅为了妻子曾是他们的朋友。“一定很吃惊吧。”他的中文好得令人吃惊。

庄信渲和沈磊几乎同时忆起了他。

“你——是寒烈的——”

“No,no,寒烈不在了,不要提过去了。”Lukas仍笑,“二位近年来好吗?”

庄信渲没有注意沈磊说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壁炉上的照片上。那里挂了几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女孩坐在一个青年肩上,分明是湘湘幼时的照片。另有一张,是一张拥吻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怀抱婴儿的。那些照片的女主角,分明是死去了的寒烈。

突然,一个长发的女孩无声无息从三楼的楼梯一跃而下,在二楼借了一下力,平稳落在Lukas身边。

“非寒!”Lukas含着宠溺的斥道,“你答应Francesca不再这么下楼的。”

女孩在他脸上吻一下。“我是答应妈咪,不再这么下楼,可我没答应她她不在时不这么做呀。”

“诡辩。”

“投机罢了。”小女孩有双漂亮的眼眸,象极了寒烈,“何况那遗传自妈咪,不能怪我。”

Lukas笑。“我女儿,中文名字叫烈非寒,非寒,叫叔叔。”

“叔叔。”非寒明亮的眼睛一转,很漂亮,但一点也不冷。

“她很象我妻子,几乎是100%的遗传,顽劣不堪。”

“多大了?”庄信渲忍不住问。

“问女士的年龄是不礼貌的。”非寒突然说。

“小东西!”沈磊笑,没有了诧异,“过来。”

非寒走过去。

“告诉我你多大了?”

“十四岁。”

“和我儿子同岁。”庄信渲插口。

“是不是庄尔寒?”非寒又语出惊人。

“非寒,你偷入电脑了?”Lukas又气又笑,他管不了女儿。

“不小心嘛!”

“被你妈咪知道的话——”

“不会,你不说,我不说,Francesca不会知道!”

庄信渲好奇地看住非寒,从她身上,他看到了七岁的湘湘和二十岁的寒烈,但刚才出门的女人,才二十来岁,而寒烈算来该三十六岁了。

“你一定在猜我妈咪有多大吧?”非寒在父亲边上坐下,“我刚才看你们交错而过。”

“非寒!”Lukas欣慰女儿的聪颖,但并不许她放肆,“Francesca回来我会告诉她你不乖!”

“你才不舍得,Francesca也不舍得!我是不会说错的!”

Lukas笑出来,没辙。

“人家都猜Francesca二十岁,还有人说我是她妹妹。”非寒笑,“Lukas,我没说错吧?我敢说她和你结婚时也是现在这模样。”

“真有你的!”Lukas笑得不行。

庄信渲和沈磊也笑。

就在谈笑中,夜深了。

“听说昨天ALEX SIMON请你们去晚餐?”次日有人问。

“见到夫人了吗?”

“没,不过见到了他们的女儿,很可爱。”两人异口同声。

“是吗?”

没一会儿,最后的闭幕会议开始。

会议结束,收拾好行李,两人赴机场。

登上飞机,坐定,庄信渲觉得有一线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注视他,一如十五年前的某一天。他望向舷窗外,一眼看见在瞭望平台上的女人,长发飞舞,当他眨眨眼,想再仔细看时,那女人消失了。

沈磊也注意到了。

“她来告别了,不是吗?”

“是。”庄信渲闭上眼,泛起一个微笑,“游戏真的结束了,她走出了冬天,而我们陪她玩完一个游戏。而真正的结尾却在十五年之后,除了湘湘,谁还能想得出来呢?”

“后继有人!”沈磊想起一张酷似的脸。

“是!只是再无寒意!”

是,走出了冬天,春在就在眼前!

一九九五年十月八日夜于出尘斋完稿

番外:严冬已消逝

番外三

“Francesca,他们要来纽约。”

“他们?”

“是,他们,庄和沈。”

“Lukas,陪我一起玩游戏如何?”已经三十六岁却仍象二十岁的寒烈笑问。过去的十五年间一直没什么机会,让她可以玩。

“理当奉陪。”他看着爱妻,十五年了,他对她的爱有增无减,她伴他从无到有,鼓励他,互相扶助。

“请他们来吃饭如何?”

“好呀,你出席么?”他笑问。

“我是导演,在场就不好玩了,在幕后看才有趣!”

“恶习不改!”

“No,no,只是重施故伎,喜剧就是不断重复。”寒烈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有信心些,我嫁你十五年了,老夫老妻,再恶习不改你也该习惯了。何况,非寒比我更令人头疼,不是吗?”

“说不过你,也说不过非寒,那孩子100%象你,有过之无不及。”他把妻子揽在怀里,“但我很喜欢。”

他望着她的唇。“我想尝尝。”

她笑,摇头。“那小鬼在门外。”

他一笑。“让她见习一下也无妨。”

“色鬼。”寒烈在丈夫唇上吻了一下,“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这么不正经。”

“我爱你。”Lukas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我也爱你。”寒烈转眸,“非寒,不进来么?在外面看很累的。”

女孩子推门而入,手上抱着一只八毫米全自动摄像机,一脸的可惜。“妈咪,Lukas,一点儿也不精彩。”

“我记得告诉你不许偷听偷看的。”她看着女儿。她一直为女儿骄傲,360的智商,但一点儿也不滥用,只是顽劣了些。

“妈咪,周末凯文叔叔接我出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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