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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严冬(24)+番外

庄信渲叹一口气,败给她。“可曾爱过我一点儿?”

“算了,庄哥哥,游戏玩完了。”寒烈站起来,“我不爱你,因为我恨我自己!”

“湘——湘?”

“是的,庄哥哥,我是湘湘。”

“你——”庄信渲咬牙。“小魔鬼,你就不能象一般的人吗?”

她笑着摇头。“我此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

“是,完成湘湘未竟的心愿!”他没好气。

“对呀!”她仍是笑,眼中不再是冬日。“可是,你合不合作呢?”

“说吧,但别想耍花招。明天,我要把你带到沈磊处。”

“可以,我答应你。反正‘猎豹’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过今晚,陪我好不好?陪我聊天,喝酒?”她很严肃,“给我们的童年划一个美好的句号。”

“?”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好,我们击掌为誓。”

在清脆的掌声中,庄信渲发现他记忆中的小魔头静静地喝酒,和他天南海北地闲聊。

他的眼皮渐渐重了,而他对面的湘湘已闭上眼。

“游戏——结束了!”在说完最后一句后,她倚在沙发上。他对自己笑一下,游戏结束了?!他也倒了下去,没有看见寒烈脸上一滴清泪。

半夜,庄信渲被冻醒。

他发觉自己被搁在花园的花坛上,而湖家老宅,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他甚至能看见二楼窗口那个已没入火海的身影。

“不要!湘湘!不要!你骗我!你不守信用!”他声嘶力竭,难道这就是童年美好的句号?在获悉湘湘还活在人间的同时,死在他眼前?!

“不要!不要!不要……”他痴痴地望着二楼那个身影被倒下的柱子压倒。

一切都被大火吞噬了。

结束亦开始

Jo.Jo发现丈夫在一夜间老了许多。新婚夜一夜未归,回来后就奔进寒烈的房间。

她什么也没拿走,护照、身份证、行李、电脑。

庄信渲看着那张磁盘,会有什么呢?走进书房,把磁盘插入电脑,进入程序。但马上,他就被拒之门外,电脑要求:THE KEY。

他摇头,除了湘湘之外,谁还会在死后留下这么多麻烦,而湘湘的心思又大异常人,她会用什么做密码呢?

突然,他心有灵犀地试了试自己的生日,不对,那么——倒着呢?

果然,进入正式系统,屏幕上出现了所有被杀的人的罪行,他苦笑。湘湘,你可以不死的,国际刑警方面想吸收你的,他们悬赏只为了找到你。

在罪行的最后,他看见了她的资料:

寒烈,原名湖湘湘,女,6月29日生,巨蟹座,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黑发,墨蓝色眼睛,体重一百三十八磅,视力六点零,擅长格斗;有电脑、机械、法律、语文学位,代号“猎豹”。

杀人记录:七岁,首次杀人;八岁,杀三人;九岁,杀三人;十岁,杀四人;十一岁,炸死九大钜头;十二岁,杀五人;十三岁,杀七人;十四岁,杀七人;十五岁,杀二人;十六岁,杀二人;十七岁,杀四人;十八岁,杀九人;十九岁,杀七人;二十岁,杀七人。

在电脑的最后,画了一个人头,笑笑的,旁边还注有GAME OVER的字样,让他伤心之余,忍不住回想她的顽劣。

沈磊和庄信渲一起去见法医。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十八——二十岁之间。血型O型,身高在五英尺八英寸到五英尺十英寸左右。根据牙医档案和血型档案,死者是一位叫寒烈的律师。”

“O型?!”庄信渲和沈磊同时叫,“不可能!”

两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何啸南一案时取的血样是AB 型的,这分明——有出入!

“还有什么能证明死者的身份的?”

“没有了,因为没有DNA存档,无法做DNA分析,她有什么问题?”法医好奇,大法官和地方检察官一起问一具女尸,真新鲜呢!

“不,没什么。”两人一起离开,但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问,死者是不是——寒烈?可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证实,因为——死者已矣。

“她——不会死!”沈磊沉吟一会儿。

“?”

“我没有命令通知海关,海关没有被通知注意她的动向。”

“你故意的!”庄信渲吸一口气。

“不,我忘记了。”

“不可能,你干这一行又不是一天!”

“我是忘记了嘛!”

“从实招来!”

“我又不是犯人!”

“爹地。”男孩笑眯眯地奔进门。

“什么事?”

“信渲,尔寒今天跑步第一名。”

“是吗?”他抚一下儿子的头。

“明天的飞机?”

“Jo.Jo。”他搂住妻子。

十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年英俊年少的庄信渲已经步入中年,额上已经有细细的抬头纹。

他和沈磊都已经看穿了法律,反而更加认真。他已经当上国立最高法院大法官,在他刚正的态度下,许多大案得以公正对待。

而沈磊,以黑马之姿,五年内闯入国立最高检察院,成为最年轻的最高检察长,却出人意料地转入廉政公署,一举入主,成为政商界败类闻之色变的廉政监督。

他和庄信渲仍保持着深厚的友情,唯一的改变是,庄信渲已为人夫人父,而沈磊仍是孤家寡人。

“信渲,沈来了。”Jo.Jo打断他的瞑思。

“沈叔叔!”尔寒奔过去迎接沈磊。

“庄!”沈磊抱起尔寒,“越来越象个大人了。”

“沈,坐,尔寒,去帮妈妈好不好?”

“好!”尔寒知道大人谈话不应在一边,跑了出去。

“收拾好了?”沈磊笑问。

“好了。”庄信渲笑了,“你呢?”

“什么也不带,反正华盛顿那边有得卖,轻装上阵。”

“这就是孤家寡人的好处。”庄信渲笑说。

“这次交流好象很隆重,很正式。”

“也许,不过,很奇怪,华盛顿为什么点我们的名呢?”

“天晓得,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名扬海外。”沈磊摇头,自从他看了寒烈留下的资料后,更加疾恶如仇,但,目标是那些伪善的政要、名人、巨贾,五年里他扳倒了一大批这类恶棍败类。

“可能吧。”庄信渲已经能淡而化之,公正看待。

次日,两人同机飞赴华盛顿参加四年一度的国际法律界聚会。

一到华盛顿,两人就被接进著名的LAW PUB,里面已经有各国代表在了。这些人平日都不太玩笑,此番正是放松的好机会,可以喝喝啤酒,听听音乐,有两周时间让他们逍遥。

“庄先生,您很年轻,已经做到最高法院大法官,了不起。”一位美国律师与他们招呼。

“谢谢您的夸奖,其实也没什么。”

“你们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之一,不也有位不到五十岁的中年人吗?”沈磊反问。

那位律师顿时肃然起敬。“ALEX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你们的话形容,他是刚正不阿。而且,他的夫人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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