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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靥/妻色氤氲(135)+番外

接着转身往窗边走,想着找一件外衫披上。才调了步子,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攥住,环上的手指力度略大,甚至有些发烫。

“元元,”贺勘拽着人的手,一步侧身过来,到了她的面前,“书。”

这样的近,之间连半步远都没有,一本书隔在两人之间,略旧的封皮。

“嗯。”孟元元抬手去接,想从他指间抽走书册。

可是他没有松手,仍旧捏着那册书。她疑惑,抬头看他,然后对上了一双深眸,沉如古井。

他抿着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她,清晰看着他喉间滚动了下。

“公子?”她唤了声,声音小小的柔柔的。

贺勘胸口抑制不住的鼓动,生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明明眼前的就是她的妻子,为何分房睡?她不过去,那他过来也成。

见他不松手,孟元元手指放开。恰在同时,贺勘的手也松了开。

“哗啦”,书从两人中间掉下,落去了地毯上。

两人相视一眼,孟元元见贺勘笑了一声。

接着,他先一步蹲下,去捡那掉落的书册,同时,也就看到了她裙裾下的一双赤脚,此时正陷进在软软的毯中。

“给。”贺勘捡起书册,举高些往孟元元手边送。

孟元元去接,然后被他顺势攥住了手腕,接着一股力道拉着她带向蹲在地上的他。

她惊呼一声,下一瞬被他抱了个满怀,一头黑发铺散开,双手下意识扶上他的腰,想稳住自己。

他单膝跪于地毯上,纤巧的她正好落于身前,在自己的双膝间,她跪着的姿势,一把腰身恰到好处的搂住,如此契合。

孟元元惊魂未定,脸埋在他的胸前,瞪大眼睛,鼻尖猛然吸进属于他的气息,有些清冷。此时的双手正抓在他的瘦腰上,试到了紧绷有力的腰肌。她想收回手,可一离开,必定是直接和他更紧贴紧。

“不要分房了,”他在她耳边轻语,薄唇有意无意扫着她的耳廓,“我们是夫妻,要不换我来你这边罢。”

说着,他的手掌托上她的后背,指尖透过丝绸,试到了她的后脊。

这种话,孟元元觉得荒唐,这并不是谁去谁哪儿的问题,是……

是什么?她现在也没办法理清楚。

他抱着她,腾出一条手臂,过去攥上了她的脚腕。很细,包裹上足儿的时候,那般软柔。指尖不由捏了她的脚心一下,听到了她的小声嘤咛,痒得扭了下身子。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最后的余热耀着这不大的房间,也映照出蹲于地上的男子,他将怀中女子轻轻放躺在长绒毯上,躺下,抵开双膝。

烛心晃了两下,终是灭了,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窸窸窣窣着,黑暗中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有微哑的男声在轻声安抚,有女子不安的嗫嚅。许久,没有人来换蜡烛并点燃,只是那只浴桶咚咚几声不规则的轻响,应该是那女子的赤足,无助中蹬了几下。

夜里行船有风险,恰巧这一段江水还有暗流,是以,船停在一处岸边。

风有些大,呼呼着,像是人粗重的气息。它带着船身晃着,似要带离岸边一样,然那条粗重的绳索始终牢靠的拴着,一次一次的反复拉扯。

走道上,兴安看着婆子空手回来,并没有进去少夫人房中取浴桶,遂生出诧异。

便往前走了几步:“怎么……”

“嘘。”婆子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上前来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兴安一愣,便又往走道里头看了眼,耳边似乎是听见些奇怪的声响,感觉是女子压抑的哭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

他还想问什么,被婆子连拉带拽的带走:“安小爷,你去准备热水就好。”

房中,孟元元躺在长绒毯上,手指一次次的抠着,奈何毯子软根本抠不住,也就无处借力,只能生生的承受。只是后来,没有了开始的煎熬,渐渐地生出了奇异的感觉。

黑暗中,那只细长的手从腰上松开,落上她的嘴角。

“元元……”他唤着她的名字,不稳的气息满是欢喜,“我好喜欢。”

第60章

这种事,一旦碰触上便是一发不可收,不是单单的时隔一年多,而是两人之间解开了误会。在生出误会的地方,最终一丝丝的理清。

当彼此的认识加深更多,尤其是贺勘,越往自己的妻子走近,也就越无法自发的陷入。后悔于当初的傲慢固执,又庆幸于拉住了即将远离的她。

所以这种情感最直接的表现,便在两人此时的交接之道上,鸳鸯交颈,鱼水之欢。

原本火红的炭块,此时在炭盆中奄奄一息,随时会被灰烬吞没,最后的一点火光,映出了长绒毯上一大一小两只扣紧的手。

“这样,”贺勘道了声,压低的声音伏在她的耳边,缓慢磨着,“觉得好吗?”

回应他的只有她的几声轻咽呜呜……

东方的天空现了鱼肚白,启明星一闪一闪,仿佛随时会掉进江水里。

甲板上,有仆从来回走着,巡查周围的情形。

年底了,总不知道会不会有水匪随时出现,作乱,要时刻警惕。更何况船上的人,是他们未来的家主,不能有任何闪失。

兴安披了件袄子,从船舱里出来,一阵冷风刮来,冻得他立即缩了脖子。

“安爷,这么早起来?可不像你啊。”那巡视的仆从站在甲板上,挥手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兴安也觉得自己奇怪,大冷的天谁这个时候不是赖在被窝里,跑到甲板上来挨冻?

“有什么异常吗?”他总不好说,自己等着伺候主子爷,可主子爷一夜都没回房,留在了少夫人那儿。

仆从不疑有他,只当是贺勘让兴安出来问话,便认真回道:“没有异常,昨夜风大,估计就算有水匪,他们也不敢出来。”

“那就好,”兴安勾着身子,鼻尖儿瞬间被冻红,“我算是见识过那些水匪,当真凶残。”

还是洛州南城的那次,要不是郜家死守仓库,拼命抵抗,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贼子,还不知做出什么。

两人靠在避风的船板后坐下,仆从搓搓手:“话说回来,咱们出来的时候,南城匪乱的事儿还没弄完罢。”

兴安嗯了声,揉揉鼻子:“来信儿了,说是陈都头已经找到那群贼子的老巢。后面的,便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官府的事了。”

“那倒是,”仆从点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佩服之意,“咱们大公子可谓功不可没,现在洛州府,看看还有谁家不服贺家?”

“为了一方百姓,公子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兴安道了声。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件匪患平息之后,贺勘的名字必然会传到京城,甚至会在朝堂上提及。无疑,对明年的春闱大有助益。

他自以为灵活的脑瓜转了转,莫不是公子一开始想插手这事儿,就是为了这个?想了想便放弃了,着实是太绕脑子,多想一点儿就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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