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强嘴替太子妃!(9)

王妈妈一听到春杏的声音,连忙开口:“春杏别怕,是娘来了!”她隔着门缝细细打量自己的女儿,不过才关了两日,总觉得春杏瘦了不少,顿时心疼不已。

春杏隔着门缝,也看清了王妈妈,顿时生了哭腔,“娘,您可算来了!您若是再不来,我恐怕就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春杏哭得王妈妈心慌,忙道:“傻孩子,你怎么会见不到娘呢?娘这两日,正在想办法救你呢!”

春杏哭诉:“我听看门的说,少夫人和二姑娘不满二房做派已久,只待大公子回来,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我卖到戏班子去!他们说这叫杀鸡儆猴,呜呜呜呜……娘,我不想被卖出去啊!”

王妈妈听了,面色也白了两分,道:“乖女儿,娘不会让你被卖到戏班子里去的!娘这就去求二夫人……”

“娘还是别去了!听闻此事二姑娘已经知会过二夫人了,是二夫人点了头的!”

王妈妈愣住,咬牙问道:“二夫人当真不讲一点情面?”

春杏抽泣道:“二夫人是什么人,娘还不知道么?都是女儿命贱,旁人投胎都能当主子,只有我,一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如今还要被主子一脚踢开……”春杏说着,哭得便更厉害了。

这话仿佛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王妈妈心上,她默了片刻,道:“你等着,娘也会让你做人上人的!”

说罢,王妈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常平侯府忙碌了一日,慕雨放下手中诸事,来到了后厨。

“慕雨姑娘又来给姑娘熬药?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宁晚晴在后厨给了吴氏下马威后,众人见到大房的人都客气了不少。

慕雨笑着寒暄:“好些了,再吃上两服药应当就能痊愈了。”

说罢,慕雨放下手中的药罐子,将药包打开,将草药一样样地倒进药罐子,而后,她便将药罐子架在了火上。

见柴火烧得不够旺,于是慕雨又添了一把柴,才扇了两下风,便听得外面有人喊,“哪里来的野猫,快!快抓住它!”

有热闹看,慕雨怎能错过?她便立即扔下蒲扇,跟后厨几人一起奔了出去。

后厨屋顶上,瓦片微动,露出半张发黑的脸。

于剑在房顶上趴了两个时辰了,除了一脸烟囱灰以外,实在一无所获。

于剑抬手想擦擦脸,于书却制止了他,“擦了做什么?这可是最好的武装。”

于剑蹙眉:“哥,你怎么不武装?”

于书淡定答道:“这不是有你么?我们俩都盯着看,容易暴露。”

于剑:“那咱俩换着来?我的脖子都酸了。”

于书正色道:“瞧瞧,你才盯了多久就脖子酸了?可见是缺乏锻炼,眼下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你可不要辜负了殿下的一片苦心。”

于剑闷闷地“哦”了一声,又道:“这常平侯府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咱们还要一直守到宁将军回来么?”

“不错。”于书低声道:“越是临近将军回京,越是危险。”

于剑点了下头,道:“也是,若是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说罢,他面色微变,“哥,你看!”

于书顺着于剑的指向看去,只见一矮胖的中年妇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厨房。

王妈妈快速闪进门后,便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伙房里空无一人后,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她神色忐忑,一步步走近药罐。

于剑浓眉倒竖,“这熬药的小丫头也太不靠谱了!熬药怎么能离人呢?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出手,正好人赃并获!”

于书瞥他一眼,“你一脸锅灰地趴在人家房顶上,莫不是贼喊捉贼?”

于剑:“……那怎么办?这可是咱们未来太子妃的药!”

于书还没开口,却见王妈妈已经将纸包中的药粉,一点不落地倒入了药罐子里,然后,便拿着勺子,开始搅拌起来。

此时此刻,王妈妈面上的忐忑已经彻底化为狠辣,她小心地扶着药罐子,生怕洒出一滴药汁,仿佛这是她宝贝女儿的前程。

王妈妈搅匀了汤药,正打算将勺子放下,顿时觉得手腕一凉!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姜勤冷肃地瞪着她,表情仿佛要吃人,只一眼,王妈妈的双腿都软了!

“王妈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下毒谋害主子!”姜勤铁臂一拉王妈妈,“走,跟我去前厅见二姑娘!”

第4章 真相

众人齐聚常平侯府正厅。

黄若云面色不愉,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静静坐着。

吴氏坐在一旁,见王妈妈跪在堂下,面色难看得很。

正厅中气氛压抑,唯有宁晚晴抬起眼帘,打破了沉寂——“王妈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何下毒害我?”

王妈妈偏过头,避而不答。

宁晚晴又问:“是不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四个字,她说得很慢,给了众人足够的遐想空间。

吴氏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晚晴毫不示弱地反问:“审问凶手而已,婶娘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吴氏眸色闪了闪,王妈妈下毒虽然不是她指使的,但毕竟是二房的人,待宁颂回来,这如何说得清?

于是吴氏定了定神,换了一副口吻,“这王妈妈是该审!”

说罢,吴氏转而看向王妈妈,“你这个刁奴,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要下此狠手?”

王妈妈抬起头,看了吴氏一眼,却仍然没有说话。

吴氏被这一眼看得有些不安,为了撇清干系,便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道:“二姑娘,我瞧这刁奴不受点刑,是不会吐出真相的!”

宁晚晴听了,似笑非笑道:“婶娘也知道,我性子软,见不得打打杀杀的,眼下兄长还没回来,不若婶娘来帮我料理?”

吴氏本来是想将二房摘干净,可没想到宁晚晴居然让她来逼供,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眼下越推辞越像包庇,便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好!来人,将这个老妪拖出去,抽上二十鞭子,我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王妈妈冷笑一声,忽然对着吴氏“啐”了一口,道:“我敬你是我半辈子的主子,没想到你果真这般狠心!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二姑娘,今日下毒之事,是二夫人指使老奴做的!”

吴氏一听,勃然变色,“贱奴,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指使你了?”

这一回,连一直沉默的黄若云也看向了吴氏。

宁晚晴却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回事?”

王妈妈继续道:“二姑娘,锦儿姑娘早就嫉妒您的婚事,二夫人爱女心切,便盼着您出事,好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今日之事,全是二夫人指使老奴做的!老奴不得不为啊!”

宁锦儿也有些慌乱,忙道:“王妈妈,话可不能乱说!我、我何时嫉妒宁晚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