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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10)

吴氏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一派胡言!”

王妈妈仍然不慌不忙地说:“二姑娘明鉴,这一切都是二夫人的主意,老奴不过是听命行事啊!”

宁晚晴瞧了王妈妈一眼,语气有所松动:“你当真只是从犯?春杏呢?”

王妈妈听出了宁晚晴的疑惑,忙道:“当真!春杏不过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网开一面,饶老奴和春杏一命啊!”

宁晚晴面有狐疑地看向吴氏,又看了看王妈妈,道:“王妈妈,你若有心悔改,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但婶娘管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要随意污蔑她。”

一提起“管家”,王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二姑娘,这些年来,二夫人借着管家之便,中饱私囊,克扣了不少府中的银子!老奴那里还有账目,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此言一出,吴氏登时一拍桌子,“你、你这贱奴,莫不是疯了?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我呸!”王妈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已东窗事发,若自己能从主谋变成从犯,再加上揭露二房的罪行,说不定能保住自己和春杏的命。于是,王妈妈恨声道:“出了事就要将人扫地出门,你算哪门子的主子?二姑娘,老奴所说句句属实!二房不但觊觎太子妃之位,还暗中挪用府中银两,就为了给二公子填补赌博欠下的亏空!”

吴氏气急败坏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王妈妈见吴氏气得发抖,竟多了一丝淋漓的快感,姜勤正要上前抓她,可王妈妈却又开了口:“二夫人怕了?这少夫人的事,我还没说呢!”

宁晚晴抬手制止了姜勤,问:“什么事?”

黄若云也一目不错地看着王妈妈,只见她跪地磕了个头,道:“少夫人可知,为何您从嫁过来,便一直身子不好?以至于三年以来,都未得子嗣?”

黄若云顿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王妈妈道:“起初,二夫人不过是感染了风寒,以参汤调理即可,是二夫人让老奴在采买药材之时,在参片中混些寒凉之物,好让少夫人气虚畏寒!只要少夫人身子不好,自然会一直调养身子,便不会与她争抢中馈之权!”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黄若云顿时面色如纸。

这三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调理身子,就盼着能为宁颂生下个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可万万没想到,她的与世无争却被人当成了软弱可欺!

黄若云如堕冰窖,她颤声问:“婶娘,王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吴氏显然十分心虚,却依旧强装镇定,辩驳道:“若云,你如何能听信这毒妇的一面之词?”

王妈妈不甘示弱,“少夫人如若不信,拿库房里的参片,找个大夫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吴氏恨得咬牙切齿,“你们千万不要上这个毒妇的当!我知道了,定是这毒妇女儿被囚,她让我去救,我未曾应允,所以她才构陷于我!”

宁晚晴冷声道:“婶娘说得有道理,只有人证,不足以断罪,姜勤——”

姜勤应声而出,“姑娘有何吩咐?”

宁晚晴道:“带人去二房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王妈妈说的账簿和参片。”

吴氏一听,顿时慌了神,“二姑娘!我好歹是你们的长辈,你凭什么搜索我的地方?”

宁晚晴不徐不疾道:“方才王妈妈所说之事,桩桩件件指向婶娘,我这不是为了婶娘的清白么?”

吴氏冲一旁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小厮们立即散开,将正厅团团围住。

宁晚晴冷静地看着她,“婶娘这是要做什么?”

吴氏道:“二姑娘,这毒妇对你下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歹人,我怎能看着她挑唆大房与二房的关系?来人,给我杀了这不知死活的毒妇!”

王妈妈一听,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宁晚晴眸色一冷,站起身来,“谁敢!?”

她的声音不大,目光却很有威慑力,一时之间,二房的小厮们,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姜勤适时挡在宁晚晴和黄若云面前,手摁在刀柄上,蓄势待发。

“少夫人,二姑娘莫怕,有小人在,就是死也会护着二位周全!”

吴氏面上阴郁,道:“二姑娘,还没入东宫,就敢对长辈刀剑相向了?今日,我便叫你知道,这府中到底谁做主!”

“原来,我与父亲不在之时,婶娘就是这样管家的?”

男子清朗的声音,恍如一道利刃,生生扼住了吴氏的脖子。

宁晚晴抬眸看去,只见一队身着银色甲胄的士兵,自外面有序涌入,雷鸣般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了众人心上,顷刻之间便将正厅包围了。

一身量高大的青年越众而出,他身上的甲胄寒光凛冽,星目冷肃地扫过众人,未发一言,杀气便腾然而起。

“官人!”

宁晚晴还未开口,只见黄若云率先奔了出去。

宁颂一把扶住黄若云,蹙起眉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黄若云摇摇头,“无妨。”

宁颂又看向了宁晚晴,“晴晴没事吧?”

他的目光直率又温暖,让宁晚晴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得移开目光,“多谢兄长,我没事。”

吴氏见宁颂回来了,连忙堆起满脸笑容,讪讪道:“将军星夜兼程赶回来,一路辛苦了。”

宁颂抬手制止了她,“婶娘,今日之事,晴晴已经来信告诉我了,虚与委蛇的话就不必再说,你假公济私,从中渔利,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伤我夫人,害我妹妹,这笔账该如何算?”

吴氏吓得双腿一软,“这……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宁颂不愿理会她,一摆手,士兵们便上前将她摁住了,任由吴氏怎么挣扎,却也挣脱不开。

王妈妈见状,连忙爬到宁颂跟前,狠狠磕了个头,道:“二夫人作恶多端,还好将军赏罚分明!给二姑娘下毒并非老奴本意,老奴不过是受制于二夫人,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老奴一条生路吧!”

宁颂还未开口,宁晚晴却轻轻笑了起来。

宁颂有些疑惑地看向宁晚晴,“晴晴,你怎么了?”

宁晚晴勾了勾唇,道:“我笑这王妈妈,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比一个会演。”

王妈妈一愣,下意识避开宁晚晴的目光,“二姑娘说什么?老奴听不懂。”

宁晚晴俯下身,盯着王妈妈的眼睛,道:“我不过问了句‘是否有人指使’,王妈妈便懂得顺杆爬,将对我下毒的罪状,连同一系列事件通通安插到二夫人头上,二夫人自以为聪明,殊不知,她却成了你的挡箭牌。”

王妈妈只道:“下毒之事,就是二夫人指使的!为的是让锦儿姑娘代替二姑娘嫁入东宫,二姑娘要是不信,老奴也没有办法!”

宁晚晴一字一句道:“倘若此事当真是二夫人指使的,那么王妈妈去城南茶楼见的贵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