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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嘴替太子妃!(4)

春杏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你说家规就家规?笑话!少夫人,这是慕雨故意与我拉扯为难,少夫人可要明辨是非,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黄若云道:“是非对错,我自有分辨,但你以下犯上,却是众目昭彰的,不罚你便是坏了规矩,姜勤,把她带走!”

春杏没想到平日里柔弱多病的黄若云,会这般硬气,一时也慌了神,忙道:“我是二房的奴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少夫人要动我,合该问过我们二夫人才是!”

黄若云并不理会她,而姜勤身为侯府的侍卫长,早就看不惯二房的所作所为了,今日得了命令,一出手便毫不留情,直接将春杏架走了。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二房夫人吴氏和宁锦儿到了。

吴氏年过四十,依旧保养得极好,天寒地冻的天气,她却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刺绣袄子,乌发上金钗夺目,贵气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府中主母。

春杏一见到宁锦儿,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二夫人,姑娘,救救我!”

宁锦儿没说话,却暗地里扯了扯吴氏的袖子。

吴氏一贯长袖善舞,见到黄若云派人拿下春杏,却也面不改色地开口:“春杏你个死丫头,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惹少夫人生气啦?”

春杏忙道:“二夫人容禀,大房的侍女慕雨冤枉奴婢,但少夫人不听我分辨,非要处罚奴婢,二夫人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慕雨气结,“你个颠倒黑白的狗东西!”

吴氏横了慕雨一眼,语气狠辣:“我和少夫人还没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慕雨一顿,只得先把心头的怒气压下。

黄若云道:“婶娘,你这奴婢不但撒谎成性,还侮辱主子,理当处罚。”

吴氏微微一笑,道:“若云说得是,既然她是二房的人,不如就把这奴婢交给我,我带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黄若云知道吴氏定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道:“此事非同小可,理当按照家规,公开处置,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吴氏面色变了变,这后院一向是她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黄若云来指手画脚了?

吴氏扯了扯嘴角,道:“若云啊,春杏不过是一个奴婢,你堂堂侯府少夫人,何必与她计较呢?没得失了身份。”

她说了这话,若黄若云再计较,便显得小气了。

黄若云还没应声,一旁的姜勤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直着性子道:“二夫人,春杏如此行事,二夫人就不怕丢了侯府的脸面么?”

他说话不讲情面,又高出了吴氏一个头,这种压迫感叫吴氏更加不悦,她冷眼看向姜勤,“姜勤,你的职责是护卫侯府安宁,不是掺和后院之事!若再越俎代庖,不若就来后厨,做个伙夫罢了!”

此言刻薄至极,姜勤抿紧了薄唇,但碍于吴氏是主子,却也不能出言反击,只铁钳一般扣紧了春杏的胳膊,不让她走。

吴氏又转向黄若云,幽幽道:“若云,今日之事本属后院之争,我既然担任掌家之职,那便责无旁贷,这春杏丫头还是我来处理为好!至于慕雨么,连主子说话也敢插嘴,也该随我回去,好好‘学一学’规矩才是!”

话音落下,吴氏身旁的小厮们,便要过来拿下慕雨。

黄若云冷声,“婶娘莫要欺人太甚!”

吴氏笑笑,“若云误会了,婶娘哪里是欺负你?我这是体恤你啊!你嫁过来也三年了,可身子一直不见好,就该少操些心,好好调理身子!只要身子好了,还何愁子嗣?”

黄若云身形僵住,心骤然痛了一下。

她与宁颂成婚三年,身子时常不爽,需要饮汤用药,子嗣一事上,也十分艰难,吴氏这话简直是往她伤口上戳!她本就身子虚弱,昨夜因担心宁晚晴的事,睡得并不安稳,一早冒着风雪过来,已是体力难支,被吴氏这么一呛,一口气堵在胸口,竟剧烈地咳嗽起来。

吴氏道:“瞧瞧,咳得这么厉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以后这府中之事,你就不必费心了!”

说罢,吴氏一扬手,小厮们便钳住了慕雨,慕雨不断挣扎,“放开我!”

黄若云眼看着小厮要将慕雨拉走,咳嗽愈加剧烈,“不……咳咳咳……”

姜勤未得黄若云的首肯,自是不愿放了春杏,见小厮们围了上来,正要拔刀,便听得一个清悦的声音响起——“要动我的人,婶娘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思?”

第2章 钓大鱼

众人应声看去,月洞门前立着一名少女。

她肤白胜雪,眼眸乌灵,月白的裙摆随风微漾,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漫天雪景便都成了她的陪衬。

不是二姑娘又是谁?

黄若云愣了一瞬,忍住咳嗽,出声:“晴晴,你怎么来了?”

“听思云说这边出了点事,便过来看看。”宁晚晴径直走向黄若云,见她唇无血色,便问:“嫂嫂如何了?”

黄若云摇摇头,道:“我没事,老毛病了……”

吴氏适时开口:“晚晴来得正是时候,快扶你嫂嫂回屋修养罢!”

宁晚晴瞧她一眼,“怎么,这后厨婶娘来得,我却来不得?”

吴氏微微一顿,这受气包平日里闷声不响,今日居然敢当众顶撞她了?

吴氏在府中权势盖天,怎能失了面子?于是她便端出了长辈的架子,道:“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嫂嫂好,你身为大房二姑娘,怎的这般不懂事?”

宁晚晴笑了笑,道:“说到不懂事,我倒要问问,今日是谁‘不懂事’在先?”

说罢,她目光掠过春杏,这冷冷的一眼,让本就害怕的春杏不寒而栗,下意识往后面缩了缩。

吴氏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思量片刻之后,便挽起一个笑容,语气也软了几分:“对了,听闻你昨日险些遭了意外,婶娘还想去探望呢,如今见你没事,真是上天保佑啊!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拌嘴,你莫要太较真了,仔细伤了自己!你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放宽心思,筹备大婚,何必将时间花在这些琐碎之事上呢?”

宁晚晴瞥了吴氏一眼,这吴氏三言两语便将昨日之事归咎成了“意外”,将二房摘得一干二净!若是她没有穿越而来,那原主岂非白白搭上一条命?

“我的大婚,外有东宫操持,内有嫂嫂为我准备,实在不必费什么心思,倒是堂姐,如今都过了十八,亲事还没有着落呢,若误了花期可就麻烦了。婶娘不该多操心操心自家女儿么?”

宁锦儿变了脸色,“宁晚晴,别以为你要当太子妃了就能耀武扬威!昨日你说不过我,便要寻死觅活,今日又来……”

“锦儿!”吴氏立即打断她,又道:“自家姐妹岂有隔夜仇?昨日之事,以后不许再提了!”

宁锦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闭了嘴,悻悻地躲到了吴氏身后。

宁晚晴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慕雨是我的人,我没点头,谁也不许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