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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一听菠萝罐头(85)+番外

他低声道:“去医院,你听点话。”

岑青柠别开眼,脸埋在他肩头,哽咽道:“我不想理你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下好啦,老婆要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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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假装一听

机场医务室。

医生给岑青柠做了简单的检查, 再结合空乘的话,对喻思柏道:“恐飞症,没有大碍。”

喻思柏低声道谢。

医生走的时候拉上了白色帘子, 喻思柏病床边坐下, 手握拳抵着眉心缓了一阵。

他想起空乘的话——

“岑小姐进房间之后就拉下了帘子, 没往舷窗外看一眼。她的状态一直很焦虑不安,因为没吃多少东西, 厨师还失落了好一阵。喻机长, 我想岑小姐应该有飞行恐惧, 所以才会要香槟。”

喻思柏抬眼看着睡过去的女孩子,脸白得失去了血色, 眼角还有泪痕,唇上留着齿痕, 是她无意识咬出来的。

她瘦了一点, 从那晚在铁门外见到他就看出来了。

苍白的小脸埋在枕头上,小小的一点儿, 可怜极了。

岑青柠有飞行恐惧症, 她是不敢坐飞机,不是不敢坐他的飞机。支开他是怕他发现这件事。

甚至在这四个月内, 大费周章的给他安排航程。

她要了他当机长,却没想过晾着他, 自己不敢坐便找别人。

她不敢告诉他,否则他作为她的机长这件事便失去了效力。

飞行不是她习惯的出行方式, 他这个机长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她知道他不会接受这份工作。

喻思柏深深吐了口气,难怪姜虞夕会和他说“她天然抗拒航空相关”, 难怪那次去厂里她没找他, 反而找了喻思杨。

东川天气恶劣无法降落那天, 她担心得要在机场过夜。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他没发现。

他攥住女孩子微凉的小手,轻轻摩挲,后悔那晚不该喝了酒去找她,至少该听她说。

岑青柠醒来时双眼茫然,坐起身看四周,熟悉的环境和摆饰。她在外公外婆家里。

她拧眉回想,记忆还停留在下飞机。

下了楼,餐桌上摆了清淡的小菜,厨房里有人声。

她的脚刚踩到地上,迎面撞上端着菜的外婆。

外婆一愣,嗔怪道:“这时候过来干什么?也不来个电话,还在飞机上喝醉了?”

岑青柠讨好地笑笑,水润的眼巴巴地瞧了一会儿,便让外婆软下心来,不再过问这件事。

她坐下喝了两口汤,状似不经意地问:“我怎么回来的?”

外婆瞧她一眼:“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送你回来的,穿着机长制服。听你爸说,你自己选的机长?”

岑青柠轻轻咳嗽:“……也没有很帅吧?”

外婆哼了声,一句话那么长,小丫头只听到“英俊”两个字,就差把贪恋别人美色写在脸上了。

她抬抬下巴,指向院子外:“人在外面。”

等两个小时了。

岑青柠怔了怔,忽然起身跑到窗口往外看,怕被人看见,只敢探出一点儿,只露出头顶和一双眼睛。

篱笆外,仅穿了一件白衬衫的男人轻倚在门边,双手插着裤兜,漫不经心地看着路边,偶尔和路过的狗对视一眼,抬起腕表看时间。

喻思柏没什么等人的经验。从小到大只有别人等他,没有他等别人,后来工作,把握时间更是要紧事,分秒必争,从起飞到降落,准时把乘客们送到目的地。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耐心等人。

现在看,倒是不尽然。等女孩子醒来也别有一番趣味,前提是如果她没说不想理他这句话。

他换了个姿势,揉揉脖子,余光看见门从里面打开,站直身体朝门口看去,眼神顿住。

“进来吃饭。”头发半白的老太太对他说。

餐桌上气氛沉寂,四个木头人排排坐,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外公瞄了眼淡定的男人,再瞧岑青柠,朝她挤眉弄眼:这是你的机长还是你男朋友?

岑青柠一脸无辜,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两人“交头接耳”太明显,外婆暗暗踢了外公一脚,开口就问:“多大年纪了?家里还有哪些人?”

岑青柠:“……”

她又不是带男朋友见家长,甚至两人还在吵架。

喻思柏却放下筷子,难得在不是工作的场合里那么正经,认真道:“家里长辈们都在,父母身体健康,还在工作。我今年二十五,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调皮惯了,和柠柠读一个大学。”

岑青柠抿唇,没给他面子:“我们不熟,别叫我柠柠。”

外婆瞪过来:“不许没礼貌。”

岑青柠嘀咕句“本来就是”,低头扒饭,不往喻思柏脸上看一眼。

烦得很,天天在眼前晃。

喻思柏低眼,忽然没了胃口。

外婆问喻思柏答,两人聊得竟然不错。岑青柠郁闷地吃完饭,往院子里跑,不想在餐桌上待下去。

一顿饭陆续吃了一小时,喻思柏想帮着收拾,被外婆赶到了院子里。

今天西雅图的天气算不上好,阴天有雾。

在雾天降落有风险,他们运气好,降落时雾恰好散了,只有树林间余下薄薄的一层。

她蹲在绿茵草坪上,和邻居家的狗狗玩握手。

喻思柏走到她身侧,见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也不恼,蹲下身,忽然冒出一句:“上次你把我舌尖咬破了,还没好。”

岑青柠:“?”

“我根本没用力。”她压着冒上来的火气,纠正他,“是你发酒疯来亲我,你这叫非礼,懂吗?”

喻思柏偏头看她,平静道:“要检查吗?”

岑青柠几乎在瞬间想起了那个寂静夜晚里的吻,某个时刻,她以为自己的裙子会被撕碎。

他的掌心分明蠢蠢欲动,越克制,嘴上越凶狠。

她心脏狂跳,迷乱中尝到情动。

岑青柠隐隐觉得舌根发麻,慌忙别开眼,恼恨自己着了他的道,偏要聊什么亲不亲的。

“没有话和我说?”

喻思柏自然地摸上金毛的脖子,狗舒服得吐出舌头。

岑青柠瞪了一眼不怕生的狗,赌气道:“你不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喻思柏缓声问:“这次去洛京漫展是坐高铁去的?以前来西雅图是坐船?”

岑青柠闷声应了,她今年只坐了两次飞机,次次都是喻思柏,他还要和她发脾气。

他的面子比岑义谦还大。

喻思柏默了一瞬,低声问:“为什么会害怕?”

岑青柠鲜少在外提起母亲,在澜江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久而久之,这便成了禁忌。

但此时,她身在异国,这里只有喻思柏。

西雅图是傅碧初曾经生活的地方。

“我每年都会来西雅图。”她漫无目的地开启话题,“多数时候是假期,坐将近两周的游轮,来回要一个月。待在这里的日子没几天,但我还是想来,看我妈妈生活的城市,走她走过的路,住在她以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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