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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53)+番外

许昼湿润的嘴唇折射亮光,呼吸不稳地埋怨:“我要被你亲死了。”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一道炽热的目光扫过来,许昼脊背一僵,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转移话题似的往桌边溜:“咳,来看看你的童年写真吧。”

幸好许昼溜得快,不然他很怀疑自己明天是否可以自由活动。

桌上还真有一本写真集,精装,很厚,和一些其他的厚册子摆在一起。

文怀君自己都对这本写真没什么印象,许昼一页页地细品,笑声就没断过。

小小只的文怀君穿着鲨鱼开裆裤,婴儿肥的包子脸上摆着一副深沉的表情,手里抱着个海豚玩具,一脸的苦大仇深。

许昼没忍住,指着照片里的开裆裤,很轻地在文怀君耳边评价:“好小。”

“嗯。”没想到现在文怀君竟然不恼了,优哉游哉地:“一会儿在床上让您体验最新版本。”

许昼锤他:“大流氓。”

文怀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他方才骂焦糖用的词。

翻完了一本,许昼顺手去拿桌上的下一本:“这一本也是吗?还分上下册的啊……”

“这个不是!”文怀君一惊,但许昼已经把那本东西抽出来了,里面夹着的画片散开铺了一桌子。

“这是什么?”许昼先是被色彩纷繁的画纸惊了一下,再定睛一看,觉得无比熟悉。

这些竟全是许昼高中时画的画,明明在高考前夕,这些画都被许承栋付之一炬,网上的账号也被他删掉了。

文怀君是在大学才认识许昼的,怎么会——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画?

许昼拿起一张,正好是他高中时画的最后一幅画,壮阔的深蓝海面上,有一轮垂在水里的月亮,波光闪烁。

许昼记得很清楚,这是那个每次都来他的画底下评论的网友请他画的,说他那时心情不好,要太太的画才能心情好起来。

于是许昼就画了。

许昼还记得,那个网友顶着个奇怪的网名叫“榴莲甜心”,每次评论都要发一串波浪号,让人以为她是个非主流女孩。

文怀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都是很久以前从网上下载的,像素很低,这是我能还原的最清晰的版本了。”

像是一锤凿透了冰封的河,许昼心间潺潺,久久无言。

文怀君继续坦白:“我初中时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做生意,物理课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我爸爸和爷爷都在拼命培养我,所以那段时间我挺郁闷的,每天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有问题,甚至到了难以开解的地步。”

“是很无聊的烦恼,对吧?”

文怀君想到许昼在画这些画的时候都经历着什么,校园暴力,家庭创伤,这样一比较,他的那些忧愁似乎都不值一提。

“但看你的画时,我能感受到你想传达的东西,有时候是痛苦,有时候是自由,我都需要,我觉得我被看穿了。”

“后来我大着胆子想要你送我一幅画,没想到你同意了,我开心了好久。”文怀君用鼻尖蹭蹭许昼后颈,“但我也没想到我收到这幅之后,你就再也没登陆那个号,我一直想找你,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许昼又想哭又想笑:“榴莲甜心?”

靠,把古早网名说出来也太羞耻了,文怀君冒着热气点点头:“嗯,是我。”

“所以,其实……”文怀君欲言又止。

许昼用潮湿的双眸瞪他:“嗯?”

文怀君缓道:“我大二那年,有天在学校的橱窗展示里看到了你画的建筑设计图——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的吗?你的设计图右下角,和你之前画的每一张画一样,都有一个相同的签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我就知道了你叫许昼。”

“所以其实松光寺那次,不是偶遇。我知道小淑的爸……陈茂昌是你教授,我就求小淑帮我打听到了你在做的项目,正好松光寺搬迁是我爸公司负责的,所以我那天才去的……”

文怀君声音越说越低,有点请求原谅的意思。

“好哇,原来你是蓄谋已久。”许昼没轻没重地揉文怀君的脸,“是不是啊,小粉丝。”

文怀君任他揉:“我是你一辈子的粉丝。”

“一辈子”三个字戳中了最软的心窝,许昼想起下午才拿到的戒指还躺在他的衣兜里,暗暗发烫,不由地心跳快了起来。

要不就现在吧?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和他求婚吧。

文怀君突然拉着许昼坐到他腿上,面对面抱着,许昼心里想着事儿,乖乖地就被掌控了。

“既然这些画你都看到了,就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文怀君的神色有些郑重。

许昼把思绪拉回来:“嗯,瞒着我什么?”

“我本来为你准备了一场画展,就是你在高中画的这些,拯救过我的画。”文怀君的手指在复原后的画布上滑动。

“我本来打算在画展上向你求婚的,但既然你提前看到了这些画,我能不能现在就问问你?”

啊,啊,什么东西……

许昼头脑一震,被文怀君端到了床上坐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文怀君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可以让我做你一辈子的粉丝吗?——别的身份也可以,你的爱人,你的伴侣,你的狗狗,依靠你并且随时能让你依靠的人——你的老公,你的丈夫。”

许昼被此情此景钉住,一动不能动,只有鼻头眼眶一齐泛起酸胀的热意,眼泪瞬间涨潮。

文怀君见他不答话:“我做你老婆也可以,反正我要你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算的那种一辈子,行吗?”

这几句话终于跑过了漫长的神经系统,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许昼的意识里,大脑开始滚动播放加粗的弹幕“他在向我求婚!”

许昼怒想,草,居然被这狗男人抢先了!

文怀君也是平生第一次做这件事,业务不熟练,没排练,全靠气场强撑着。

这会儿他上头结束,冷汗下来,才发现定做好的戒指被他放在客厅的外套里了。

他两手空空,骑虎难下。

文怀君只能硬着头皮:“那个,你先口头答应我,给我十秒…不,五秒钟,我去拿戒指。”

“啊,戒指,我有啊。”

许昼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抽了,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了戒指的盒子,打开,把那个稍微大一点儿的拿了出来。

就这样,文怀君半跪在许昼面前,结果左手反而被许昼拉起来,然后无名指上被套进了一枚戒指。

许昼也结巴了:“这,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不好看,你别嫌弃。”

文怀君被许昼行云流水掏戒指的行动震撼了,一时舌头打结:“你怎么也准备了戒指,你什么时候——”

两人一齐窒息,靠,这是什么混乱的求婚景象!

四目相接,文怀君率先笑起来,从盒子里拿出属于许昼的那枚戒指,握着他的手,牢牢套上了他的指根。

“笨,你是我的了。”文怀君觉得他们傻,笑着把许昼按进床里一顿猛亲,一声一声啵得贼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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