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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74)

他一口饮光了杯中的水,放回桌案上道:“多谢。”

夙溪无语,心想又不是给你倒的。

宿无逝伸出手来,端着那个茶杯,咻得一下面无表情地从阁楼上丢了下去,那茶杯在空中不知被什么力量击了个粉碎,风一吹就连影儿都找不到了。

牧崇音也不怕宿无逝,他毕竟法宝众多,除了手上的扇子,还有上次在万金楼豪掷万颗浮光灵石买来的千机剑,这两个是上等仙器,加上他那袋子里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器,拿出来对宿无逝使用,即便不能打败宿无逝,也能缠得他够呛。

崇音朝宿无逝瞧去,笑着道:“好巧啊,驸马爷。”

夙溪一愣,哎呀,这个称呼好尴尬啊。

宿无逝淡淡地朝牧崇音瞧去,单手支撑着额头,一副懒得搭理对方的模样道:“城主的位置不在这吧。”

牧崇音点头,一副无辜又理所当然地用扇子指向对面的楼阁道:“玄天摆明着欺负人,知道无上城就我一人单枪匹马的来,安排的位置也那样偏,在那边视野不好,我到这边看看有没有心地善良的姑娘,能给我腾一个位置。”

说完,便朝夙溪瞧去。

夙溪默默瞥开目光,她与师兄一条线,绝对不和男主套关系,尤其是她记仇着呢。

宿无逝见他的视线在夙溪身上打量,便立刻以气势迎面而上,牧崇音唰得一下展开朱红色的扇面,金色扇骨上钩花折射着阳光,那一瞬将宿无逝所有外释的气势统统拦下。

他微眯着眼睛,与宿无逝对上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凝结,焦灼片刻后,一起收回。

牧崇音用扇子扇了扇风,随后转身朝夏盈澜的方向拱手道:“夏姑娘有礼。”

夏盈澜与其师姐一同站了起来,那师姐道:“牧城主若不嫌弃,与我们一同观看吧。”

牧崇音笑道:“多谢。”

夏盈澜只颔首一笑,那位年长的师姐反而又多了一句:“怎会?牧城主的姐姐如今是我苍冥长老,是我们高攀了才是。”

牧崇音听见这话,只是笑笑,摆了摆扇子,也不做声了,只正襟危坐地朝外瞧去,就等卞舞华出场。

坐在对面的夏盈澜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眼神不自觉地往牧崇音身上瞟去。在苍冥就听门里的师姐妹们说过,牧长老有一名年龄相差三十岁的弟弟,其母在生下这弟弟后便死了,其父在十年前渡劫成仙,而这弟弟在十二岁时便掌管了无上城大小事宜,硬生生在五年内于翎海境内闯出了名声。

再后来,无上城的牧城主的名字响遍大陆,谁人不知身上带有万千法宝,且有家财万贯藏无数世间奇物的牧崇音?

夏盈澜起先并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出色的人物,总觉得,人自有其之所长,也有其之所短,正如她自己,在外来说,好似是苍冥女弟子中的拔尖儿,但同样,她也有她不得已也无法改变的短处。

真正见到牧崇音,就在这一刻,他穿着华丽却不俗气,自身油然而起的一种高人一等的贵族气息,深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笼了一层红色光辉,配上那张剑眉,那斜挑上的狐狸眼,这人的面相,就像是多惹桃花的。

牧崇音对上了夏盈澜的视线,这才让她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看了对方许久,带着窘迫地瞥开了目光,半垂着头表示为自己方才的失礼而歉疚。

倒是牧崇音,不太在乎地继续看着外头,直到最后一声钟响,比试开始,那抹穿着北海归教女弟子服的蓝色身影飞身上了比试台,他的眼里才多了几分光彩。

夙溪看见了卞舞华,她的道行似乎比昨天下午见到时更为长进了不少,大有往结丹中期靠近的趋势。

她暗想,果然是女主角,这开挂的技能简直不要太强,短短的几天时间,就从结丹初期往结丹中期跑了,再给几个月还不得上天?

身旁的宿无逝也发觉这一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在短时间内学习得这样快?

昨天给卞舞华喂招时,她还没有此刻这样出色,不过是稍加提点了些,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她转变如此之多,可塑性太强。如此看来,反倒是夙溪说得对,这人的确学习能力很高,日后的成就也不可小觑。

与卞舞华比试的,是逍遥派的一名男弟子,那男弟子也是结丹初期,见到卞舞华是名姑娘时,脸上挂着笑,故作绅士风度地问道:“既然是女子,不如我先让你三招。”

他们都在一个层次上的,而男子在体力与御剑上始终比女子要强一些,即便是在一个层面上的修仙者,体能的悬殊也与普通人一样,总有差别。

卞舞华听见这话,眉毛上挑,双手背在身后,一身蓝色劲装在微风下飘荡,贴着身子,将她修长玲珑的曲线全都显了出来。

这身衣服较为贴身,应当是自己后来修改过的,与那些啰嗦的修仙服不一样,袖口与腰间都较为服帖,动起手来也更灵活。

宿无逝突然开口问:“你猜谁赢?”

夙溪想也不想道:“自然是卞姑娘。”

宿无逝道:“他们都是结丹初期,你怎就知是舞华姑娘赢?”

夙溪对舞华姑娘这个称呼再度白了一眼,只说:“五十招之内,卞姑娘定胜。”

宿无逝笑了起来:“是什么给你这么大的肯定,连招数都算好了。”

夙溪心想是剧透给我的自信,毕竟她看过书,卞舞华的第一场描写的很细致所以她记得,五十招之内一定能赢。

宿无逝倒了杯水,浅尝一口问:“那要不要赌一赌?”

夙溪一愣,没想到师兄还有这癖好,不过她占据剧透这么大的外挂,还怕输不成?

夙溪点头。

宿无逝想了片刻,回答:“就赌你的第一次。”

夙溪一口茶呛在了鼻子里,猛地咳嗽,而将这些对话听在耳里的夏盈澜与她师姐都很不厚道地将水喷了出来。

牧崇音展开扇子即使将水挥到了地面,有些恼怒地回头朝那两人瞥去:“有些话回家去说!”

夙溪一边咳嗽,宿无逝一边好笑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夙溪脸憋得通红,五官有些扭曲,不可置信地看向宿无逝。

见到她不一样的面孔,宿无逝心里隐隐有些快感,随后笑着解释:“随便你的第一次什么,第一次下厨,第一次做的荷包皆可。”

夙溪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心里吐槽,师兄你说话别大喘气,很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她平了平气息,终于不咳嗽了,才哑着声音答:“好。”

☆、比试比试

夏盈澜因为自己的失礼举动而倍感羞涩,只能朝差点儿被喷一脸水的牧崇音道:“真是抱歉,牧城主,没有……没有弄脏你吧?”

而在她一旁的师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眼睛都不敢看牧崇音了,只觉得自己此番实在是丢脸。

牧崇音摇了摇头,挥着扇子,已经不想再理会身后那两个口无遮拦的,和面前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只觉自己一定是今日命犯太岁,否则怎么会这么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