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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199)

除了她,当时她还小,被安和抱入了衣橱里,与她一同躲在衣橱里的……还有当今圣上,唐诀。

这些秘密,她又怎么能与云谣解释得清楚?

秋夕为难,只低着头道:“这些话奴婢不敢说,宫里也无人再提了,但奴婢敢保证,方才的那包药绝对是安胎药无疑。”

云谣抿嘴,她将手放在秋夕的肩上道:“秋夕,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事儿必须得确定了才行,你再顺着原路回去,就说我掉了喜欢的耳环,你帮我找,然后再仔仔细细地看一眼那个药,若没出错,此事便大了。”

说完,云谣将自己的耳环摘下放在秋夕的手心,秋夕点头,顺着原路回去。

回到了太后的寝宫,就只有皇后一个人在那儿与太后说笑,只是太后的脸色很差,始终没什么兴趣,毕竟遭殃的是殷家,她也姓殷,除了殷道旭与她彻底断了关系之外,还有一个殷琪常常往后宫跑,殷琪跟着掉脑袋,太后总该舍不得的。

云谣坐回位置,皇后又与太后说起了唐诀要去妙法华寺礼佛的事儿,宽慰太后唐诀礼佛时一定会为她祈福的。

太后勉强扯了个笑容,云谣都替她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闹出了点儿动静,一名太后宫中的大宫女拉着明溪的手从外头进来,直接将明溪推倒在地,明溪满脸惊恐,唇色苍白,哆哆嗦嗦地朝皇后看去。

皇后刹那间定住了,太后皱眉问:“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诬陷您,但您身边的宫女在太后娘娘每日服用的药炉边上是何用意?非但如此,她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那大宫女将黄油纸往地上一扔,油纸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你怕是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去吧?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明溪一震,皇后直接拍了桌子,那双眼狠狠地盯着明溪问:“明溪!你方才不是说身体不适出去透气?怎么去了太后娘娘的药炉边?还拿了东西……你……你究竟放了什么进去?”

明溪颤抖着嘴唇不敢说话,云谣看着眼下情况胸腔咚咚直响,她有些担心秋夕,不过正好这个时候她瞧见秋夕站在门外没敢进来,身后跟着的小宫女也都是看戏的,还好……还好秋夕没事儿。

“皇后,你意欲何为?”太后朝皇后看过去。

皇后连忙跪下:“母后,您千万不要误会,儿臣对此并不知情,儿臣也不知明溪究竟出去做了什么,儿臣今日前来,完全是担心母后的身体。”

明溪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拔高声音便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您让奴婢将药带在身边的,是您让奴婢把药放入太后每日要喝的汤药中的!您翻脸无情,卸磨杀驴,现在又将一切推给了我?!”

皇后双手握紧成拳,一双眼逐渐泛红,她咬着下唇,转头朝明溪看了一眼,明溪流下眼泪,恐惧与害怕就写在里头,皇后嘴唇颤抖,微微摇头:“不……我、我没有……”

明溪朝太后看去,喊道:“太后娘娘!是皇后,是皇后让奴婢这么做的!是皇后让奴婢下药。”

“你既如此说,那我又为何要这么做?”皇后道:“我与太后本是血亲,又为何要毒害自己的姑姑?”

明溪哑口无言,过了片刻道:“是……是你想要在后宫中一手遮天!是你想要权利,想要当真正的皇后!太后还未将凤印给你,你贪心!所以才趁着太后身体不适给太后下药,这样你就顺理成章拿到凤印,成为后宫的主宰。”

皇后再看向太后:“姑姑!姑姑您听到了,不是我,不是我要下药害您,一定是有人指使明溪,妄图加害于我,明溪是我身边的大宫女,哪怕今日没被紫和宫中的人发现,来日出事,我还躲得掉吗?届时我才是百口莫辩,姑姑,我怎会有害你之心啊?!定是有人……有人要嫁祸于我!”

太后顿了顿,道:“哀家的确私下答应在今年生辰将凤印交给皇后,此事还未对外说,若为凤印,的确荒唐,说,是谁派你来害哀家的?”

明溪听见这话,嘴唇颤抖了几次,一双泪眼看向皇后的背影,然后深吸一口气,起身便直接朝一旁的墙上撞了过去,顿时鲜血便流了出来,吓得云谣身后的迢迢尖叫出声。

皇后低着头刹那间闭上了眼,浑身发抖,双手几乎要攥出血来,她慢慢吐出一口气,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云谣转身,不敢去看明溪的死状,太后更是头疼,让人将明溪拖下去之后便说身体不适,让皇后与云谣都退下了。

明溪的尸体交给太后处理,至于怎么处理云谣就不知了,只是从紫和宫里出来后没多久,皇后捂着脸蹲在了花坛边痛哭了起来,她只哭了一会儿,睦月还在后头安抚她。

听说明溪是跟着皇后一同入宫的,曾经在齐国公府明溪就是皇后的贴身丫鬟,比起入宫后一直跟着她的睦月更加贴心,可以说是姐妹之情了,如此亲密的关系,谁能指使得动明溪?收买睦月也比收买明溪要简单得多。

云谣一直陪着皇后,将皇后送到了清颐宫后自己才回淳玉宫去的,路上她还心有余悸,生平第一次看见电视剧里的戏码居然在眼前上演了,只是明溪的胆子大,直接将自己撞死,丝毫没有留余地,并非只是额头破了口子,而是直接爆裂开,可见她当时的必死之心。

护主,才会有胆子献出自己的生命,明溪的主子是皇后,不是其他随意能收买得了她的人。

云谣知道,太后肯定也知道,只是太后还在猜,猜究竟是谁要杀她。

有一个人或许太后立刻就会想到,唐诀。

昨日殷太尉造反,殷家满门都逃不过,唯独太后不在其中,可是太后也姓殷,若这个时候太后死在后宫里,再对外称是因本家做错了事,她心中羞愧,身上顽疾多年,最终没有挺过去也是说得通的。

而且皇宫之中唯有唐诀能收买明溪了。

殷太后多疑,正因为这个多疑,暂且救了皇后一命。

云谣叹气,突然觉得头有些疼了,迢迢还在害怕,一张小脸煞白,云谣拉着迢迢的手,迢迢才好受一些。

秋夕道:“奴婢瞧见了……”

“什么?”云谣问她。

秋夕回:“奴婢回去之后正好那看着药的小宫女不在,所以奴婢仔细瞧了药,的确是安胎药没错,只是后来明溪过来,奴婢便躲到一边去了,明溪从怀里拿出的油纸是空的,她是准备取药,却没想到刚要动手就被归来的小宫女瞧见,紧接着大宫女便将明溪抓到太后寝宫了。”

云谣皱眉,明溪取药,不是下毒,可见她的确是为了护住皇后才自杀的,她与皇后太过熟悉,一言一行便知道彼此的决定。

皇后也在调查太后,只是不知经过今日之事,等太后回过神来,皇后又打算如何自保?

“药,确定是太后喝的吧?”云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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