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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198)

云谣与淑妃先进去时,齐灵俏在后头说了声:“惑上魅主。”

陈曦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朝旁边走了一步要与齐灵俏分开,再朝前看,云谣只是晃着扇子回头朝她们俩看了一眼,并没有责难的意思,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陈曦觉得自己有必要适当与齐灵俏保持距离了,若齐灵俏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她迟早会被跟着害死的。

几人入了清颐宫向皇后请安,今天静妃缺席,昨夜发生了那种事,静妃回去之后一直心神不宁故而身体不适,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能离开临熙宫了。

越是如此,云谣越是觉得她心里有鬼。

既然无事,众人也就不久留,皇后却叫住了云谣,笑着说:“云妃妹妹若无事,不如稍坐,等会儿与本宫一同去紫和宫看望太后吧。”

云谣愣了愣,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她?找她去紫和宫看太后?为什么?算起来,太后杀了唐诀的母妃,是唐诀的仇人,也算她的半个仇人了。

皇后道:“太后前些日子还提到了你,说今年入宫的妃嫔中,就你最乖巧懂事了。”

云谣背后起了一层冷汗,被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夸奖似乎不算什么好事吧?她本来是想拒绝的,突然想起来前日唐诀生辰,她从太后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药味儿的事儿,当时还在心里猜测太后会不会快死了,这回正好去看看,若快死了也算是好消息,提前告诉小皇帝让他高兴高兴。

于是云谣点头,便等着皇后整理仪容了。

寝殿内,明溪将珠串戴在了皇后的手上,多嘴一句:“娘娘,今日之事如此凶险,您又何必带上她?”

“本宫也会胆怯,带上她,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若出差错还可全身而退罢了,吴绫如今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谁也不敢拿她如何,比起来……本宫一个皇后倒是不如她了。”皇后说完,又朝明溪看去:“你确定是安胎药?”

“带回来的残渣经过检查像是安胎药,但始终缺了一两样药材,奴婢没用,还得让娘娘亲自去一趟。”明溪说罢,皇后摇头:“无妨,正好让本宫瞧瞧,如今殷道旭谋反,殷琪跟着遭殃,太后是个什么反应。”

伸手将头上的金步摇,好,皇后脸上挂着浅笑走出去,对正在喝茶的云谣道:“走吧,云妃妹妹。”

云谣点头,跟在皇后的身后一同往紫和宫去。

入了紫和宫云谣就闻到了药味儿,从花窗可以看出另一边的院子里有宫女正在煎药,似乎紫和宫里的药就从来没断过。

皇后与云谣一同入了太后寝宫里,太后靠在软塌上单手撑着额头眉心微皱,一只手放在了小腹上似乎是身体不适,见到皇后来了太后面上神情松了松,结果瞧见皇后身后还跟着云谣便没忍住皱眉,随后叹了口气道:“云妃也来啦。”

云谣行礼:“妾身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起来吧,坐。”太后伸手揉着眉心道:“皇后又送补品了?唉……哀家这身子才好了点儿,谁知昨夜出事,又坏了,怕是皇后送再多补品也不管用了。”

“母后别这么说,会好起来的。”皇后说完,皱眉道:“母后吃药总不好,会不会是药的问题?明儿儿臣让孟太医来替母后再瞧瞧,换服药试试。”

太后摇头:“换了又换,就是不见好,哀家也不愿折腾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反而坏事儿。”

云谣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万分和谐,自己坐在一边光喝茶就无聊了,偏偏早上在延宸殿喝了粥,去了清颐宫喝茶,到了紫和宫还是喝茶,于是腹中胀胀,想要去方便,脸红耳赤地小声告知,便下去了。

云谣解决了三急之后在紫和宫里转了转,发现紫和宫中的宫女性子都很冷,并不爱与人说话,迢迢主动找她们,她们也不搭理。

云谣瞧见前面那个宫女正在煎药,于是走过去问了句:“太后娘娘生了什么病?怎么一直吃药还不好?”

该不会是永远也好不了,就快死了吧?是快要死了吧?

那宫女听云谣这么问,脸色一僵,秋夕瞥了一眼放在旁边还未倒入水中敞开的药包愣了愣,云谣见宫女不说话也不追问,心想太后与皇后肯定还在说什么吃药、身体、保重之类的话,听着实在无趣,倒不如在紫和宫里转转,赏赏花儿看看水什么的。

等出了这所院子,秋夕便拉着云谣的袖子道:“娘娘……”

云谣回头:“怎么了?”

秋夕压低声音道:“方才那宫女所煎的……是安胎药。”

第145章 .护主

安胎药三个字惊得云谣一时半会儿都忘了呼吸,反应过来之后才睁大双眼伸手抚了抚心口,她一把将秋夕拉到了院墙角落,站在了一棵红枫树后,认真看向对方:“秋夕,此事不是玩笑,你确定那是安胎药?”

秋夕点头:“奴婢粗识药理,若是别的药或许会认错,但唯有安胎药绝对不会认错,方才瞧了一眼奴婢还以为看错了,故而仔细分辨了那包药材里的所有药,加在一起不多不少,分量刚好,绝对是安胎药无疑了。”

“你一个宫女,如何会认得安胎药?”云谣始终不敢轻信,太后一把年纪了,四十好几的女人,若说怀孕……也不是怀不上,可风险大,且她都是太后了,宫里全都是太监,她能与谁怀?禁卫军?谁敢睡太后啊?!

“不瞒娘娘,奴婢十岁入宫时被分到了当时的宁妃宫中,宁妃擅药理,宫中许多妃子若有身体不适,叫宁妃都比叫太医管用,那时……”秋夕说到这儿怔住,那些已经埋藏多年的秘密无人提起,也是宫中禁忌,她不敢轻易说出。

这件事,关乎孝娴皇后,关乎死去的宁妃,也关乎如今正在病中的太后。

“那时什么?”云谣知道,宁妃是唐诀的母妃,她也曾听过唐诀说起自己母妃的故事,提到最多的就是身上有浅淡的药味儿,他母妃曾经住过的宫里有一间房专门用来放药草,先皇也喜欢吃宁妃亲手做的药膳。

秋夕跟着宁妃,应当会识得一些药。

“那时……”秋夕咬着下唇,抬眸朝云谣看去,那时孝娴皇后身怀有孕不自知,还是身体不适后被宁妃把脉看出来的,当时太后还是殷贵妃,正得圣宠,而胎儿在腹中未满百天又不安全,故而孝娴皇后与宁妃商议,等过一个月再说出。

安胎药是刚入宁妃宫中的秋夕与大宫女一起准备的,大宫女安和与宁妃从小一起长大,在府上带入宫中的,而秋夕又是刚入宫,年龄小不敢乱说话的,故而秋夕被迫认了许多药,然后分出了安胎药与其他药的区别。

她当年给孝娴皇后备了一个月的安胎药,虽说后来孝娴皇后因为嫉妒殷贵妃的宠爱杀了殷贵妃的女儿被打入冷宫,然后悬梁自尽,孩子也胎死腹中,可安胎药,秋夕不可能认错。

这些话,她无法对云谣说,当年因为殷贵妃知晓宁妃暗自给孝娴皇后安胎,故而诬陷宁妃杀死孝娴皇后又造出孝娴皇后自杀的假象,大雨当夜许多人冲入了宁妃宫中,不由分说将宁妃宫里的人都杀光了,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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