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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118)

云谣缩着下巴,说:“杀人我不敢,但是由你杀我又不解气,光明正大地杀她得需要个理由,栽赃陷害这种事儿我又没精力再做第二遍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想如何?”唐诀问。

云谣微微挑眉,道:“不如我们一把火把她给烧了吧?”

唐诀一愣,见云谣眼眸发亮,哎哟了一声:“还是朕的瑶儿会办事儿,凌迟太血腥,剥皮又费事儿,车裂不满足,你想的是炙烤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云谣朝唐诀凑过去了点儿,有些气恼他言语逗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唐诀故作震惊,指着自己的肩头说:“你敢打皇帝?小心朕把你丢进火里和她一起烤了。”

“你舍得?”云谣颇为傲娇。

唐诀低声笑了笑,摇头:“不舍得。”

“那就老实听我说,不要贫嘴嘛。”云谣数落他,唐诀一时语塞,伸手捋了捋落在额前的发丝,听她说。

云谣道:“你帮我找几个人把她给捆出来,再放一把火烧了蝶语轩,对外就说是素丹除夕之夜醉酒跳舞扫翻了烛台不知,已被烧死在火中,一来人不是你杀的,不会在前朝大臣们面前暴露你的本性,二来我还能亲自解决了她,如何?”

“这……”唐诀伸手摸了摸下巴,云谣立刻抓着他的胳膊晃着他:“好不好吗?好不好吗?”

“好好好。”唐诀按住了她晃动的手,嘀咕了一句:“有你在,朕似乎有做昏君的潜质。”

第89章 .夜火

除夕之宴,淑妃算是比较后走的了,她离开之后还去了一趟清颐宫特地看望皇后,如今皇后的家中变故与她当初一样,这个时候就怕没人来看。

当初唐诀以禁卫军护住逸嫦宫,别人不可进他们也不可出,所以没人来探望淑妃,就连传句话的都没有,但是经历了家中巨变,淑妃也稳重了不少,皇后此番需要有人陪着,她也就陪着皇后多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大抵就是,即便齐尚书真的迫于朝臣压力没了,也要皇后好好保重自己,切莫为了家中之事一蹶不振,到时候可是别的小人笑坐看戏。

从皇后那儿出来,天色已经大暗,好在淑妃身后跟着几个人点了宫灯,走起路来也不怕。

祁兰扶着淑妃,见淑妃有些神伤,于是问:“娘娘可是见皇后娘娘那般,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儿了?”

“她比我好过多了,即便齐尚书犯事陛下杀之,皇后还有母亲在,有齐国公在家中坐镇,她贵为皇后,不犯大错,谁也动摇不了她的位置。我便不同了……如今我家中再无一人,幼弟都没了,只剩孤苦独身,苟延残喘罢了。”淑妃摇头。

祁兰帮淑妃理了理披风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陛下有意留您,便是对您有情的,您是逸嫦宫主位,来日若再诞下皇子,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诞下皇子?”淑妃朝祁兰看过去:“这后宫里,谁还能诞下皇子?”

她暗讽唐诀那处不行,祁兰听见了便收声不敢再谈下去,淑妃只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本就是被父亲安排入宫来为家中涨势的,我不行,父亲也不行,想当初我夏家也是贵胄,如今……”

淑妃叹了口气:“罢了,走快些吧,本宫乏了。”

几人加快脚步,等走到了逸嫦宫,淑妃的确困了,打了个哈欠之后听见祁兰开口道:“何人在那儿?!”

“什么?”淑妃吓了一跳,祁兰指着一处道:“那儿,奴婢方才在那儿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们可瞧见了?”淑妃回头问着小太监们,小太监摇头:“回娘娘,没瞧见。”

天黑夜色中有人影,淑妃伸手抚着心口有些怕,又道:“会不会是风吹树影动,你瞧错了?”

祁兰抿嘴也不确定:“或许,真的是奴婢瞧错了吧。”

淑妃道:“快快回去。”

几人大步朝逸嫦宫里头走去,没再回头,不论那黑暗之处究竟有没有人,他们也不敢细看了,直到到了自己寝宫,淑妃才松了口气,让祁兰弄碗热粥来,喝了几口才躺下歇着。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却没想到在子时敲响了铜锣。

声声走水了响彻了逸嫦宫,深夜入梦的淑妃被震天响的锣声惊醒,屋内还暗着,她立刻扬声:“祁兰!祁兰!”

祁兰从外头快步进来,手上还举着一盏烛灯,将烛灯放在床边小桌上,祁兰才掀开床幔扶淑妃起来,淑妃拉着她问:“怎么了?发生何事?怎么闹得如此动静?”

“娘娘,方才奴婢去瞧了,蝶语轩走水,大火烧穿了三所连屋,宫人们都跑出来了,唯有素丹美人与她身边随着的大宫女没见着人影,恐怕……恐怕已经烧死在火里了。”祁兰说罢,淑妃目光一滞。

祁兰见她如此想到了什么,忙道:“哎呀!奴婢分明瞧见了人影……”

“不!”淑妃拉着她摇头:“你什么也没瞧见,那就是风吹树动的错觉,你什么也没瞧见!这场火……是天意,是她该有此结局,莫再生事了。”

祁兰见淑妃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袖子,心口跳得厉害,屋外还有不远处的火光,铜锣声已停,但宫人们救火的声音却没歇着,祁兰点头,坐在床边,陪着淑妃入睡,没再出去。

过年虽说连着休沐五日,但年初一唐诀就要忙着齐瞻之事,除了不早朝,也睡不了多久,一早起来就打着哈欠穿好了常服,然后坐在延宸殿的高台之后,眯着眼睛传殿外站着的大臣们。

殷道旭主杀齐瞻,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也知道齐瞻要与自己作对,所以打算顺势而为,让齐瞻死,再好拿老齐国公手中的兵符。

御史大夫今日倒是没在,说是昨夜多喝了两口酒,身体不适在家中躺着了,没能陪殷道旭一起来给唐诀添乱,但其他该在的人都在,还是往常那几个,只要唐诀一日不下令对齐瞻的处决,这些人就不会让他有一日安生。

云谣一早是被怀里的小白猫给蹭醒的,这小家伙怕冷,分明给它弄了一个窝,就放在碳炉旁边烤着,它偏偏还等云谣睡着了之后踩着小步子钻入被褥里窝在她的胳膊底下,团成了一个球。

云谣醒时,小白猫就趴在她的胸前,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蓝眼睛半睁着看向她。

秋夕已经起了,进来伺候云谣洗漱时说朝前的大臣一早就来延宸殿了,云谣听她这么说,就不打算去延宸殿凑热闹了,端茶送水这事儿还是让小顺子小刘子和小喜子去做吧。

云谣坐在梳妆台前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打了个哈欠,小白猫就窝在她的腿上,一刻也离不开,云谣梳发的时候,秋夕将早饭从外头端了进来,见云谣都洗漱好了,这才坐下陪她一块吃。

云谣并不忌讳这些,如果秋夕站着,她反而不自在。

将猫放到了一旁铺了垫子的靠椅上,秋夕特地白水煮了鱼肉鱼汤给它吃,放温了才在它身下垫了块帕子,让它窝着吃,小白猫吃得嘴里发出啧啧声,云谣看着便道:“还是你过得爽些,现在怕不会有比你更富贵的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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