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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119)

整个儿皇城都是它的,随它跑。

“云云过得舒坦,不也是云御侍宠的吗?”秋夕道。

云谣撇嘴,那小猫跟听懂了似的,抬起头对着秋夕的方向喵叫了一声,这才没救回来多少天,整个儿身体大了两圈了,以后恐怕是个胖的。

秋夕安静了会儿,又说:“昨夜逸嫦宫出事了。”

云谣垂眸没抬起来,只是夹酱瓜的筷子顿了顿,随后夹起来咬了一口酸酱瓜,又喝了两口粥才问:“出什么事儿了?难道是素丹给淑妃找不自在了?”

“素丹美人没了。”秋夕道。

云谣顿时抬头看向她,这才露出了惊讶之色:“没了?没了是何意思?”

“昨夜子时逸嫦宫蝶语轩发了一场大火,路过的小宫女说之前看见素丹美人在蝶语轩内饮酒作乐,拉着大宫女苑雅一起跳舞,估摸着是衣裙扫到了烛台不自知,醉昏过去,被烧死在里头了。”秋夕说罢,又道:“那场大火因为是夜里起的,大伙儿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蝶语轩里的人本就少,就那两个小太监也因为贪嘴多喝了几杯,救火时火势已经窜天,素丹美人和苑雅都在火里没了。”

“可见着尸骨了?”云谣问。

秋夕摇头:“那般大的火,任什么也给烧成灰了,哪儿还能见着尸骨啊,淑妃娘娘昨夜吓了一跳,晚间起来帮着救火又受了风寒,一早太医就过去看了。”

“这事儿你是从何处听说的?陛下可知道?”云谣一碗粥喝完,放下筷子。

秋夕叹气:“夜里灭火时便传话过来了,不过那个时候陛下刚睡,尚公公知晓这事儿没通传,今早陛下醒了尚公公才说的,为此还被陛下责骂了好一会儿,不过陛下没空去看情况,因为一早殷太尉就带着大理寺卿与其余几位大臣在延宸殿门口堵着了,陛下现在估计是忙着政事,逸嫦宫那边没空、也没心去管。”

云谣微微挑眉,起身道:“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谁都过去看凑这个热闹。”

秋夕抿嘴,她道:“素丹美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收场,果然人还是行善积德的好。”

她被素丹打过,心里记着仇呢,宫里都是有心眼的人,不报仇不是不记恨,而是时机未到。秋夕一个小宫女,自然没那个本事报仇,如今有老天帮着收,她虽不怎么幸灾乐祸,却也不可怜同情。

云谣走到靠椅旁拍了拍吃着鱼肉发出呼呼声的小白猫脑袋,小白猫缩了一下不为所动,继续吃,云谣才道:“你好好照看它,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秋夕问。

云谣回头朝她看去,竖起了一根手指贴在唇上,抿嘴笑了笑便推门而出了。

原本守着延宸殿的禁卫军瞧见云谣起床出来了,左右两旁各有两个人走过来,四张熟悉的脸凑到云谣跟前时,云谣双手环胸抬起头朝他们看了一眼,眨了眨眼道:“我觉得我该记着你们的名字了。”

“奴才只是奴才,云御侍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其中一个开口道。

自打在锦园这四个人帮她抬过西瓜之后,唐诀就像是把这四个人送给她了似的,不论她做什么事儿都是这西瓜四郎来陪着的,想来昨夜逸嫦宫蝶语轩的一场火,这四个人也功不可没。

“陛下吩咐,年初一给云御侍休沐,让属下们带云御侍出宫转转。”

云谣朝延宸殿看了一眼,问:“他不去?”

“陛下正在与大人们商议政事。”

云谣点头,又回头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朝正在撸猫撸得笑弯了眼的秋夕瞧去,开口道:“好吧,那便由你们几个带我出宫。”

她和素丹,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真正的了断。

第90章 .报仇

四个护卫换了装,领着云谣出了宫门就上了小马车,两个在外头驾车,另外两个则跟在旁边骑着两匹马护着,宽敞的马车内就只有云谣一个人。座椅上都缝了软垫,还放了一个手炉在里头,除此之外,两盒精致漂亮的糕点就在一边。

云谣靠在马车里,怀里捧着手炉,又吃了一块杏仁酥,好不悠闲自在,只是这一路去得长了,有些无聊,她早上本来就吃了出来的,现下只能吃下两块糕点,再吃就该腻了,于是掀开车门帘朝外看。

两个侍卫见她探头出来,其中没拉缰绳的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道:“云御侍请稍安勿躁。”

云谣的眼睛朝四周望过去,初一的晏国皇城颇为精致,因为他们坐马车,走的就是大道,大道两旁多为商铺,好些店家还没开门,不过家家户户门上都贴着红色的对联,有些卖早点的已经起了,热乎乎的包子蒸笼架得老高,还在冒着热烟。

人不多,却比皇宫之中多了许多烟火气,只是云谣没机会多看几眼,眼底不过百步的景致看完,她就觉得冷了,这个天迎着风吹还是受不了,于是放下车门帘,只哈了一条缝隙伸手去拍了拍坐在前方的人的肩头。

“喂。”

“云御侍有何吩咐?”那人问。

云谣问他:“昨夜之事,你们做的?”

那人回答:“陛下吩咐,属下尽职完成。”

“你们把素丹抓起来时,她是什么表情?”云谣来了兴趣,结果对方说:“一缕迷香,什么表情也没有。”

云谣:“……”

虽说方式没她想的那么精彩,但也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了,毕竟唐诀吩咐的事儿,如果没把素丹弄晕,反而让她吵嚷起来,那这事儿就大了。

云谣安静了会儿,车门外的人反而开口了:“不过美人倒下时手中落了个东西出来,属下捡到了,本欲交给陛下,想来,还是交给云御侍较好。”

那人说完这话,正在驾车的人又朝他看过去,云谣见这两人神情古怪,又将车帘的缝隙开大了点儿,探出一个头去看,问:“什么东西?是宝贝吗?”

那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口用木头塞着,放入云谣手中时云谣没忍住打开来看了看,里头只有小半瓶粉末,闻起来香味儿有些刺鼻,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心中古怪,重新盖上之后,她问:“这东西有什么用?”

驾车的人道:“烈药,合欢。”

云谣一怔,将瓶子捏紧,大年三十的晚上素丹这女人还握着这瓶春药是预备等唐诀去她那儿再做打算呢?!

一招不成还想再用?合欢本就让唐诀病了一场,幸亏是唐诀年轻有功夫底子所以才只是病了一场,她可听过尚公公说,合欢这药若用在四十岁以上的男人身上,那男人若忍而不发,估计得废了。

这种烈性药,她还留着,当真是不知死活。

西瓜四郎不知道唐诀曾经吃过这药的亏,只觉得后宫妃子为了争宠手段也太不干净了些,想来反正唐诀打算私下处置了素丹,干脆就不拿这药给唐诀添堵了,这才想着交给了云谣,处置素丹是云谣来办,处置素丹手中的药,也由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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