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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156)

又补全了几处疏漏,这才得拟成政令,只等宁都五月丰收后,拿出在大朝会上与百官商榷。

正事毕。

明盛帝赵旷提起:“我欲点几名大儒前往宁都,前往问心学院任教,燕掌教可愿替朕参详一二?”

燕先竹自无不应,他笑道:“陛下为顾璋可谓煞费苦心。”

赵旷知燕掌教定懂自己,神色也带上了点愉悦,想到顾璋那些随性不拘的趣事,都有心情玩笑道:“我的小福星,未来的肱股之臣,当然要照看着些,可不能伤仲永,或者折在半道上了。”

燕先竹翻看名册,也有些暗暗心惊,这可都是颇有名气、个个文采不俗的学士。

尽管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个个都不比他家子实差,还有年轻时,和他家子实暗暗相互较劲许多年的荣大学士。

他感叹道:“有这般千挑万选的好夫子教导,想伤仲永恐怕都难了,日后定能成为陛下所期待的肱股之臣。”

赵旷想起朝中错综复杂的势力,轻叹一口气道:“唯愿他能坚守本心,用一身天赋造福百姓,日后别被朝政污了眼浊了心。”

想到这里,赵旷的目光,下意识落向了大儒名单中,不畏权势、端重自持,一生廉洁的荣大学士。

燕先竹心中警醒,他想到信中趣事,笑道:“臣有一计,保管日后小石头都听您的。”

赵旷挑眉,惊讶又好奇:“燕掌教还有这种妙计?”

燕先竹稍加加工,绘声绘色地把顾璋那日在铺面前,当着众人维护秋娘的话复述出来。

燕先竹故作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所以啊,您多让御膳房钻研些美食,有口好吃的,保管馋得他不去蹚那摊子浑水。”

赵旷忍不住放声朗笑,心中郁气都一扫而空。

“能当众说这话,也就是小石头了!”赵旷笑着感慨,他笑完,还饶有兴致吩咐一旁的伺候的太监总管道:“吩咐御膳房好生锻炼厨艺,再招几个擅宁都菜色的厨子,日后啊,朕可就靠他们勾着小石头了。”

太监总管飞快瞧了一眼燕先梅,心中暗赞,果然燕掌教一来,就没有搅不开的愁云。

“奴才这就去。”他也乐得配合,让他从小伺候长大的主子能在繁重的压力下开心些,“保管这世界上再没有更好吃的菜色,顾相公吃饱喝足、安安心心造福百姓,替您分忧。”

“嘴皮子越发利索了。”赵旷骂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眼中满怀期许。

***

不日。

几位名满天下的大儒,都收到了圣上的命令,或者来自友人的邀请。

荣大学士临走前,以诗会友。

还特意邀请了几名同在京城,此行也要去宁都的友人。

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上面。

“听闻几位此行都是去宁都,还是陛下的意思?”

“此等年岁,就有如此功绩,陛下想来也是爱才。”

“擅书画的,以才思敏锐、针砭时弊出名的,还有文辞风雅大气的……连荣大学士您这等寄情山水的都请去了,此子日后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荣大学士道:“其实我应下,也是有些好奇此子。实在想不通,小小年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宁都之举,若真能成,令人惊叹啊!”

还有人问荣清淑,和燕老这么多年的朋友,可有曾提过他的弟子?

在得到信儿后,他们原本都是不愿的,谁想千里迢迢去外乡一个府城级别的官学?简直大材小用,自贬身价。

等后来打听了陛下要他们关照教导的人后,顿时都犹豫起来。

世间聪慧善读之人不少,可如此奇才,确实从未见过。

荣大学士轻咳两声:“我和他可不是什么朋友,此次前往宁都,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收的这个弟子,是不是名副其实?”

不少人都抱着这个想法,想好生瞧瞧,到底是言过其实,还是人世间确有此奇才?遇事平事,巧思实干。

***

顾璋还不知,将有一群大儒将乘船南下,齐聚宁都,里面甚至还有他师父较劲多年的“挚友”

他正忙着补课!

问心学院里有“旬考”“岁考”和“毕业考”

以往这些大大小小的考试,他大多在前三,和黎川、余庆年三人长期霸占丁组榜前三名。

这次回来,他看出来了,许多人对他的位置跃跃欲试呢!

听听都说的是什么话?!

“咱以往都只能争一争第四,这回可算是有机会争取一下前三了。”

“在升组前,能有一次排名把顾璋压在身后,把经常榜首的人压过啊!想想都觉得干劲儿都来了。”

“哈哈哈,丁组最后一次考试,要是这次超过他,日后丁组公布榜单的栏目里,他就没有超回来的机会了,这可是未来几年的谈资!”

“此时不拼命学,更待何时?那可是顾璋啊!!!”

顾璋:“……”

顾璋都要气成胖乎乎的河豚了!

他本来是不在意这个升组考试的名次的,走之前都打算好了,反正只要能顺利升入丙组,不留级就好。

以他对这学段知识掌握的扎实程度,即使最后一段时间缺课,光靠前面的分数,也肯定不会留级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

居然一个个都居心叵测的,想要在升组前,留个名字在他前面!

不仅嘴上说说,个个都跟吃了什么补药似的,迫不及待地拼命学了起来!

太典了!说好的君子之风呢?说好的同窗之谊呢?!

明明一个个都揣着小心思,当着他的面,都还笑容满面。

“顾贤弟,听闻你杂嚼铺子出了三套鸭?每天一只,实在是飘香十里,千金难求!”

顾璋:微笑脸.jpg

他分明记得,那天无意中听到真相的时候,这人说:“我这次但凡要是比他考得高一名,我定要赋诗一首,日后写进我传记之中。”

所以考得比他好,甚至就一名,是什么值得纪念一辈子的事情吗?

又走几步。

“顾贤弟,咱学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甚至对面分斋中举的学子都有所耳闻,此举大善,乃吾等楷模。只等五月一锤定音,你此前那篇文章,恐怕要闻名于世,还能流芳百世!”

顾璋笑容僵硬。

他分明也记得,就是这个声音,当时背对着他很激动地说:“我要是能冲进前三,力压顾璋,我定要请画师来,画一张公榜时我站在榜前的场景,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上一定要放大我们俩的名字。”

“画完画,我还要再拓一张红榜排名,留做珍藏。”

还珍藏!简直离谱!一个学院丁组的升组考核,是能光宗耀祖吗?

顾璋假笑:“楷模不敢当,还是要着眼当下,应对此次生组的考核才好。”

顾璋不愿再碰上与他寒暄之人,大步流星地走完了从学院大门口到教舍的这段路。

他进了教舍,也不和往日一样,先吃点点心,喝点茶水,再看看游记,再有时间看看燕老布置的开拓视野的书籍,他直接拿出了黎川给他写的重点,认真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