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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157)

那架势,就差头悬梁锥刺股。

上辈子沉迷锻炼异能,疏忽了学业,临近毕业考最后七天,一支笔,一本重点创造奇迹的时候,都没如今用心!

黎川见他如此,又抓紧落笔,写下最后一笔,这是最近七日的课业总结。

他放下笔,起身走到教舍前方,将这份笔记递给顾璋:“这是最后一份,你慢慢看,我不急着用。”

“你来的正好!”顾璋连忙拉他坐下来,指着昨日好几处没看懂的地方,“这几处作何解?”

黎川看着自己的笔记,几乎不用思考,就直接讲起来。

顾璋有些疑惑的地方,顿时觉得明白了。

不愧是黎川!

顾璋觉得对得起他封的“全能六边形战士”的称号,没有死角!

思维也不似他一样奇妙跳脱,讲着讲着就发散到天边去了,严谨又有逻辑,细节也面面俱到。

临时抱佛脚最佳辅导员!

顾璋把这本搞懂,放到一边,又拿起黎川新送的那一本来,他翻一看。

相较于之前的几册,这一册明显是根据他之前问过的问题,进行了针对性的细节修改。

其实他的问题,因为上辈子思维的参与,和现下许多学子的问题不同,黎川这样修正笔记,显然是为了他能看得懂。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和他们一样想!”顾璋感动,黎川果然是他的好兄弟。

黎川正色:“我这次也是奔着第一去的。”

顾璋:“……”

他看着因为给他讲题,凑得很近的黎川,一脑门磕了过去。

黎川错愕,捂住微红的头顶,惊道:“作甚?!”

顾璋灿笑道,“把你撞傻,第一就是我的了。”

黎川这般克制守礼的人,都忍不住把书册拍在顾璋脸上:“好生背你的!”

砸完起身就走,准备回自己位置上继续学习。

顾璋手忙脚乱地握住掉下来的笔记,喊道:“中午请你吃烤三套鹅,要来啊!”

黎川顿住脚步,他站得端正守礼,回头认真道:“这些笔记是我钦佩你为民解忧,自愿所赠,不求回报。”

顾璋理直气壮道:“谁说是回报?我分明是想让你被香迷糊,然后日思夜想念着这一口,无心念书,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馋死一大劲敌。”

黎川哑然。

黎川一向是应付不来顾璋这一套的,他甚至都不敢想,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自然的将这些话说出口。

如果是自己来说,他光是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嘴都张不开。

顾璋见黎川脚步停顿了下,随即转身,加快步伐,像是落荒而逃。

他连忙喊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中午食堂见!”

黎川脚步踉跄一下。

谁说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实非君子所为!

等黎川走了,金瑎和余庆年才上前来。

顾璋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游移,感觉他们三人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他走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金瑎送来了一堆诗篇:“都是我作的,我跟你说,要是到时候你又写不出来诗,千万别用你那一套来凑,我看着就牙酸,按我的套,反正你记性好,很快就记下来了。”

“这么多,你可真看得起我。”顾璋翻了翻厚实的诗篇,感觉有被吓到。

金瑎骄傲地抬抬下巴:“我随手写的诗都保管你惊艳,看一遍就能惊叹得记下来。”

“你厉害!”

金瑎哼哼唧唧道:“要不是诗篇占比太小,我定也能和你们争一争前三的位置。”

“金弟诗词逸趣横生,实非我等能及。”余庆年语气清和平缓、笑着赞了这么一句,顿时将金瑎这只骄傲的小孔雀安抚下来。

顾璋笑,还是余庆年有这般本事,若是他来,指不定就要逗得金瑎炸毛了。

余庆年手持一卷书卷道:“这是近十年来书院升组考核的试题,你且看看。”

顾璋没想到还有这种利器:“你们是真不怕我一口气学会了!”

什么都往他这里塞!

余庆年自信道:“即使璋弟学会了,我也是要冲击魁首的。”

“我学会了你也有信心拿第一?别忘了从开学到现在,每次旬考,得第一最多的人是我吧?”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余庆年起身,白衣胜雪,仪态松弛却透着清贵的气质,“虽输给璋弟的多,但我苦读这些年,亦有功底在焉。”

顾璋:危!

顾璋没太多抓紧复习补课的时间,就赢来了升组考核。

这日,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周围同窗摩拳擦掌,势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将他压在身后的雄心壮志。

他几乎都能读懂大伙眼底兴奋的神情。

丁夫子走进来。

面色又沉又严,让人根本不敢与他直视。

“今日我负责监考,若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鬼祟之举,莫怪我不讲情面。”发卷前,丁夫子冷声提醒道。

顾璋朝前看的时候,和他的目光对上一秒。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好像特意在他这里多停留了两秒。

顾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也无心想这些,抓紧时间开始作答。

他先将过年前的那几个月学的内容答了,这部分他学得很扎实,答起来也行云流水。

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开始答最近几天临时抱佛脚的内容。

临时抱佛脚的时间实在有些短。

复杂一些的题目他反而不怕,因为都有逻辑和思辨性,他可以根据看过黎川的笔记,和自己的思维辩证地来答。

倒是一些简单的题目把他难住了。

顾璋头一次觉得脑子有些短路。

宛如上演——“马冬梅。”“马东什么?”“马冬梅!”“什么冬梅?”“马冬梅!!”“马什么梅?”

顾璋心凉。

不会真让他们称心如意了吧?

但是确实怎么都想不起来,即使记忆力再优秀,也没法补这么多内容。

顾璋叹口气。

认命地翻开最后算学的两道题。

这是他的习惯,把算学题放在最后做。

因为即使没时间了,飞快地做,也不会出错。

毕竟丁组难度的算学,对他来说确实简单,就像是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任凭再着急,谁也不会算错1+1这样难度的题目。

他看到最后两题。

眼前顿时一亮。

这题好像有点难的样子!

各科目的内容,都要到丙组才会拔高、加深,丁组说白了就是用来打基础的。

但眼下这道题目,看起来可不像是平时课业的难度,即使和课堂上最难的一档题目相比,也更难了一点。

若要顾璋打个比方,原来一个方程能解决,这题起码要列个方程组,还是三元方程组。

用寻常法子也能做,但解题的长度,恐怕要从一列,变成足足两列才能答完。

他喜欢!

他就喜欢有难度的!

顾璋眼角微弯,眼中泄出几分不顾旁人死活的快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