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73)

他缓缓朝我走来。

捏住我的下巴,逼得我被迫抬起脸,正视他。

面对我,他虽咬牙切齿,却依旧一抹笑靥,扬在嘴角:“恭喜你,你终于猜对了一回!”

我嘴角苦涩无比,但依然回他一个笑:“不必恭喜。我命都不保了。”

“错。”他伸出一指,点在我唇上,“你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

“我。”他指着自己,说的一本正经。

我嘲弄道:“我对你来说,充其量只是个威胁的工具。你要我,有什么用?”

“……”

“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做选择。”

他眼中闪过某种情绪,很快,恢复:“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行?”我主动仰起脸,死死盯着他。

“……”又是长久的静默,“……等到托尼答复我之后,我才可以……”

姚谦墨没来得及说完,我没来得及再次问出口——

他的手机响。

他低头看了号码,脸上染上激动的情绪。

迅速接起,张口就说:“怎么?你终于考虑好了?”

如此听来,对方应该是胡骞予。

不知胡骞予说了什么,姚谦墨脸色刷的沉下去。他愣了片刻,随即,缓缓回头看。

我顺着姚谦墨的视线,看向后方——

胡骞予走进大门,一边打电话,一边向我和姚谦墨靠近。

终于,等到距离足够近,我终于可以听清,胡骞予在说什么:“我比较喜欢当面谈。”胡骞予说完,挂机。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姚谦墨面前。

黄浩然的两个手下跟在胡骞予身后,一路押解着他过来。两人对胡骞予还算客气,没有对他绑手绑脚。

姚谦墨呆了呆,收线,原本寒冰一样的脸上,扬起个笑容:“竟然被你找到这里来。厉害。”

胡骞予也笑笑,绕过姚谦墨,走向我。

“有没有受伤?”我摇头。

他闭了闭眼。我听见他舒了口气。

姚谦墨的声音传过来,打断我们:“当面谈也好,免得中间环节出什么差错。怎么样?合同你已经看过了?有什么不满意,你提,我改。”

此话,姚谦墨说的毕恭毕敬,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异常犀利的说道:“不过,合同你是一定要签的。”

胡骞予闻言,转身,正对姚谦墨:“要谈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姚谦墨哼笑,偏过头来看看我:“你们两个还真像。全都要我来解疑。”

胡骞予对此不置可否,继续:“你现在到底是站在谁的一方?托尼?何万成?就我所知,托尼已经和何万成谈崩了。”

姚谦墨不说话。

胡骞予也没再追问,顿一顿,说:“我猜你原本想要得到恒盛的股份,去向托尼邀功。但是,托尼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对恒盛的破坏活动。作为曾经的朋友,自然,还有,作为你的妹夫,我提醒你,别站错了队。站错队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姚谦墨似乎一下子被问到痛处,咬牙切齿:“你呢,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可不好哦。”

说完,揪过黄浩然其中一个手下,手向这人腰间一探,转眼间就多了把枪。

枪口扣在胡骞予太阳穴,姚谦墨懒懒散散的说:“我也提醒你一句:嚣张的人,也是从来没好下场的。”

“胡骞予!”

我惊呼,要奔过去,却被困在椅子上。我挣扎着想要往胡骞予那边挪一步。

此时,胡骞予突然抬起双手,扣住枪托。

他硬生生将枪口,从自己太阳穴,移到眉心。正视姚谦墨:“如果你开枪,你就一无所有了。记住这一点。”

我额上汗水,止不住的流,流进眼里,刺痛。我死命咬着牙齿,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

沉默,沉默……一切,几乎都要在这沉默中消亡。

末了,姚谦墨终于将枪收回。

他悻悻然地摸着枪口:“你迟早会死。我又浪费一颗子弹,还脏了自己的手?我只要恒盛,至于你的命……暂时留着。”

胡骞予瞥我一眼,似乎我刚才的惊呼,他很不满。

随后,才看向姚:“实话告诉你,恒盛股票的处置权,在我母亲手里。我的签字,不具备法律效力。”

我愕然。

胡欣?怎么可能?

恒盛不是一直对外宣称:胡骞予是私人高度控股的吗?

姚谦墨的惊讶,不亚于我。只见肩膀一震,他的视线,倏地从枪上移开,转到胡骞予脸上。

胡骞予对他的注视置若罔闻:“或许,你该听听我的提议:我留下,放她走。”

姚谦墨原本死死瞪着的眼,立即松缓下来,嘲笑:“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凌晨,我已经派人把那个小明星染了艾滋的新闻,报给了媒体。”

他停驻片刻,似乎在等待胡骞予的反应。

我在一旁听着,心骤然紧缩,心跳慢一拍。

可是胡骞予,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他如此奇怪的反应,是为何?——

我看着他,心下焦急异常。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攸关自身性命,他这么淡然??

姚谦墨同样疑惑:“怎么?恒盛的外联部不是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今早市面上,没有一份报纸报道了这个消息……不要告诉我,这不是外联部的人出面阻止的?”

“我知道。”胡骞予回答的轻松。

我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统统握拳,指甲嵌进皮肉的痛苦,帮助我保持静默。

姚谦墨了然的笑,凯旋似的欢欣:“你觉得,我会用你这个注定要死的人,来换这个女人?我不至于这么愚蠢。”

这回,轮到胡骞予无语。

知道自己染上这样的病,绝不该是他这种反应!——

我顿觉呼吸困难,因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我纠结着眉头,颓恨的看向胡骞予——我此刻,对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另一个答案。

胡骞予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来,面对我。

继而,低头,仿佛想了想,他朝我走过来。

他走到我眼前,触摸我的眉心。他一碰,我眉拧的更深。

他对我笑一笑,手搁在我的肩膀上,之后,转向姚谦墨:“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我对女人的审美观?下次要送女人,就送她这样的……”

说着,胡骞予侧身,看看我,目光再移向姚谦墨,嵌上嘴角的,是阒闇的笑,缓缓继续:“……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哦,对了,还要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体。记住了?”

******

“你和那个女人,一直在……做戏?”姚谦墨结巴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抬头,紧紧盯着胡骞予,深怕是自己听错。多么让人难以置信?!

胡骞予低头,接上我的视线,他的笑容,面对我,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的手,也从我肩上移开。

再看向我时,胡骞予眼中含怒:“林为零,怎么?你也巴不得我死?嗯?”

我哑然。下意识地想要摇头,说“不!”

他为什么会如此认为?下一刻,我想明白了:胡骞予很可能早在我闯到他面前大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女的有问题。

而我的出现,证明我也知道了个中蹊跷。

但,我没有告诉他,更没有阻止他。

理智让我沉静下来。胡骞予的疑问,我没有否认。

胡骞予盯了我很久,我不知道,他在等待我的何种反应。可是,胡骞予——此人,掌控一切的能力,令人恐惧。

久而,他忽的自嘲一笑,不再看我:

“对,是在做戏。目的就是要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只能怪你自己。你太低估我了。”

“哼!”姚谦墨不怒反笑,“错!如果不是托尼反悔,说什么要等一周,我怎么可能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上一篇:P.S.我爱你 下一篇:玫瑰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