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71)

我条件反射后退,一手抓紧裹在身上的浴巾,另一手,重新拉上浴室门。

姚谦墨快我一步,伸手,按住门板,阻止门关。

“林小姐,对不起了。”

他话音一落,我便感觉到后颈瞬间刺痛。

紧接着,全身立即麻痹。

下一刻,我眼前一黑,倒下的前一秒,被姚谦墨捞住腰身,接住。

他低头,脸孔面向我,距离很近。

我最后的意识,是姚谦墨略微惋惜的说:“这就是你违背你我之间合作关系的代价。”

之后,我晕厥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身处陌生地方,嘴上贴着胶贴,无法说话。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停着的车里。

我在后座,手脚被绑着,驾驶位有黑色玻璃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已不是那条浴巾,而是我自己的套装,穿戴还算整齐。

这时,我这边的门被打开,姚谦墨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瞅瞅我,嘴角微扬:“放心,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没有动你分毫。”

紧接着,他身后传来一声低怒:“跟这个女人客气什么?!”

闻言,我这才注意到,姚谦墨身后还有一人。

不知为何,我现在视线模糊,无法聚焦,看了许久,才认出这人:黄浩然。

黄浩然还带了人,他命令道:“把她给我弄下车。”

姚谦墨手交叠着架在胸前,站在那儿。他注意到我投向他身后的视线,却是看着我,悠然自得的回答黄浩然:“林小姐是你托我‘请’来的客人,对她最好客气点。”

说着,姚谦墨拦住后头的人,自己,则上半身探进车厢。

他一手环过我膝弯,另一手托抱起我,将我打横抱起。

我愤恨地盯着面前这张笑容虚假至极的脸孔,想要出声咒骂。无奈,被他抱着,口不能言。

姚谦墨抱着我,边走边低头,看我一眼,继续他那可恶的笑:“想骂我?”

我拧眉,别过脸去。

他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给我:“放心,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我让你尽情的骂。”

姚谦墨口中的“目的地”,是港口码头西面的一个仓库。

此时是凌晨,道路四周无人。

沿途,我看到仓库的标识号,惊愕,死死盯着那标识号,不肯挪开视线:这一带仓库的标识号是连码,我记得这一串连码,自然记得,这里的产权,属于——

何万成。

姚谦墨循着我的目光,亦看向那些连码标识号。片刻后,他面色僵冷,开口:“你总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的语气极其阴森,我受惊一颤。

姚谦墨轻笑,竟然反过来安慰我:“其实……知道了也无妨。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加快步子,在集装箱之间缝隙穿巡,很快,进入仓库。

*****

姚谦墨倒是挺守信用,到达目的地之后,立即撕开我嘴上的不干胶贴。

他低头看着我,等我开口。

我很想长篇大论的诅咒他,但我更急于知道:“何万成?”

“……”

“何万成才是你后面的老板?”

他依旧不说话。

我当他这是默认,继续:“绑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耸耸肩,仍旧缄默。

我问不出什么,又被束缚住手脚,我此刻,真是陷入困境了,难免要失笑,鄙夷:“你们这些人,全都是孬种,敢做不敢当。绑架一个女人,想要要挟什么,实际上,却连声都不敢吭……”

我没能说完,黄浩然已经上前,当即甩下了一巴掌。

掌掴在耳朵上,引得我耳内一阵轰鸣。

身体重心一歪,我连同凳子一道,倒在地上。

姚谦墨在旁,冷眼看着。

“看你要拽到什么时候?!”黄浩然无比愠怒,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扬起,眼看手掌又要下来,被姚谦墨架住手腕。

我抿一抿唇角,有血腥味。

姚谦墨俯下身,捏着我下巴,用指腹擦拭我嘴角血迹。

随后,他直起身体,当着我的面,将我的血液吃进嘴里。

他虽然帮了我,却并没有扶起我。他似乎很偏爱这种居高临下的调调。

求人不如求己,我试图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撑起自己。

手触到地面时,我竟摸到一块尖石。

趁此时没人注意我,我将尖石小心收入掌心,握紧。

将我的血液细细品味一番之后,姚谦墨笑,俯视我:“很好,我尝到了愤怒的味道。要不然,每次都是你惹我生气,真是太不公平。”

石头硌在皮肤上,一些刺痛。

我内心忿忿:他姚谦墨从来喜怒不形于色,我哪有本事惹他动怒?

姚谦墨若有所思地睨我一眼,收敛笑容,转向黄浩然:“如果你还想跟我们同分一杯羹,那么,对她客气点。”

黄浩然忿忿然,他的视线,越过姚谦墨肩膀,狠狠剜我一眼,之后,回视姚谦墨,语含嘲弄:“她就是个靠男人维护的□,我没工夫跟她计较。”

说着,怒气冲冲,朝仓库外走去。

黄浩然带来的人扶起我,随即,也跟着黄浩然,快步出去。

这些人并没有完全离开,而是全都守在了门外。

此时,我面前只剩姚谦墨一人。他看起来是无比悠闲,拖了张椅子,坐到我身旁:“你暂时安全。如果计划照旧进行,明天,我就放你走。你可以在这里直接坐船回香港。”

“什么计划?”我艰难地看向他。

绑住我双腕的封箱胶带,缠了好几层。

我用尖石,一点一点割开。偶尔误伤自己皮肤。疼,但得忍着。

额头上,汗水慢慢沁出。

姚谦墨沉默。

我低眉,想了很久,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那……如果,你口中的‘计划’没有照旧进行,你们会怎么处理我?”

这一回,他被我问愣住。

我以为,这一次,他会回答我,但是,他依旧没有开口,他低下头,看着他的手,手指上,有我干涸的血液。

沉默良久,他反问我,“做一道选择题,怎么样?”

“这种时候,姚少还有心情调侃我?”

他对此不置可否,继续:“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亲情……爱情……还是,你自身的利益?”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关乎,之后,我会怎么处理你。”

“……自身利益。”

“还挺冷血的啊。”他嘴上说笑,眼睛却灼人无比,一瞬不瞬看着我,目光如炬。眼里藏着渴望,但他到底在渴望什么,我猜不透,“原因是什么?”

我“哼”一声:“这个……你感兴趣?”

他摊摊手:“当然!”

“我没有爱人,爱情选项,排除。我父母都已去世,亲情选项,也排除。”

“呵……”他轻笑,是嘲笑,“……原来你,真的是一无所知。胡骞予知道的都比你多。可怜的女人。”

胡骞予?为什么还要提到这个人?

我神经紧张,盯着他。他这番话,似乎在提醒我:胡骞予知道的比我多,而他,知道的,比胡骞予多。

回头想想:胡骞予大多数时候也跟我一样,靠猜测。胡欣并么有告诉他多少。

我试探:“那你知道些什么?”

他笑起来,斜睨我,好一会儿,“之前选择题,再加一个选项:利益,你全得,再附加一个我。如何?”

“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该考虑考虑。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拒绝。”

“我们的意见似乎总是达不成一致……”他摇摇头,满脸可惜。

“我绝不会和你这种变态为伍。”

“是吗?”他又笑起来,“我可是特别想和你‘为伍’。”

我嗤笑,不再理会他。

“知道吗?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就在想,胡骞予真是太不识货,竟将你这种尤物放了生。”

上一篇:P.S.我爱你 下一篇:玫瑰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