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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74)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服了!”司空铮连忙将药渣取来,递给他看。

白无及仔细地看了看,面色微沉,“这药是谁去抓的?”

第六十八章 画白

“是我。”庄颜冷冷道,“按你开的方子抓的药,有什么问题?!”

他声色未变,“我开的方子呢?”

司空铮连忙取出方子来,递了过去,他扫了一眼,又看着庄颜道:“庄管家确定是照方子去抓的药?”

“当然。”庄颜声音发沉,已有了疑虑。

白无及看向容上省道:“容大侠,你也是精通药埋的人,请移驾来看看。”

容上省立刻上前看了看方子,又细细地查验药渣,疑道:“这……方子里有一味五加皮,但药渣中却是香加皮。这两味药看似相似,实则功效完全不同。五加皮子肝肾温寒有益,而香加皮虽有强心作用,但剂量过大,只会导致中毒和心力衰退!”

司空铮惊叫出声,连连道:“怎么会这样?!庄管家!”他怒目相视,“我们与你有何怨仇?竟然害我诀儿?!”

庄颜愣住,“我与诀公子无怨无仇,害他作什么?那药是我亲自抓的,是五加皮不会有错!”

“那这药渣如何解释?”白无及面色沉静,声音冰冷。

庄颜怒道:“单凭药渣就断定我害人,是不是太儿戏?药虽我抓的,可是熬药端药之人却不是我!”

“说得没错!可是你,不也单凭一张纸,就断定我白无及害了司空诀?!”

他目光灼灼,紧盯着她,“你若想证明自己清白,也找出证据来!”

庄颜怔住,旋即冷笑:“原来你想说这个!好!应准,今日是何人煎药给司空诀?”

“是我。”应准的语气竟有一丝苍冷。

众人都愣了。庄颜的眼晴里浮出不置信的神色,“是……你?!还有谁?”

“没有了。”他一向自恃冷静如钢,此刻却也禁不住沉下脸色,“你将药交给我,我便煎好端来,中间没有任何人动过这药!”

“你看着他服下?”庄颜紧紧地盯着他,始终未变的脸色,终于有一点发白。

“是。”应准沉声道,“我也怕中间会有差错,因此未曾假手于人。”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白无及半晌方道:“既然如此,庄颜与应准,皆有嫌疑。你们以为如何?”

“慢着!”庄颜冷眼道:“药煎好后,药渣放在何处?”

应准略略一怔,答道:“药渣一直都在屋内,除了司空铮大侠之外,没有旁人在。”

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朝司空铮望去,他急红了脸,直叫道:“我一心看着诀儿,哪去管什么药渣不药渣?!”

庄颜低头道:“你云居的人,可曾有人进来过?”

应准缓缓摇头,眼光有一刻的灰败。庄颜失望道:“不可能啊,这药……”

“这药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就是你。”白无及冷冷道,“药是你抓的,应准不通药理,根本不清楚两种药的不同。即使是要换,也不可能换得那样干净,单挑一种药来换了。”

庄颜猛地盯着他冷笑:“不错,你的怀疑的确有理有据,我只想知道,白公子接下来想怎么样?!”

白无及沉了眼,却有一丝笑意:“我想怎么样?也许,应该问问司空大侠和靳庄主,想怎么样?”

司空铮气道:“这件事你庄颜脱不了干系,靳天择,你说个话!”

靳天择看着眼前的一干人,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都相信是她换了药,那就交由你们发落。”

“我不信。”说话的是应准,他的脸色铁青,转眼看着司空铮道:“我绝不信庄颜会害诀公子。她也没有害他的理由!”

“那么我就有害他的埋由?!”白无及似笑非笑,平静地看着他,“照你这种推断,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害他的理由!”

应准皱眉道:“我们怀疑你,是因为有证据证明你动了手脚,而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庄颜换了药。就算药是她抓的,也不排除有旁人介入的可能。”

白无及淡淡笑道:“应准,你们所谓的证据,也不能排队有旁人动过手脚的可能,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我知道,你对庄颜有意,极力袒护情有可原。不过,被一时的感情蒙蔽埋智,而失去正确的判断,却会遗恨终生!”

“白公子!”他打断了他,沉了脸,不满道:“应准不否认,对庄颜有意。但是应准一向恩怨分明,从不因私忘公!庄颜是什么样的人,在下非常清楚,她绝不可能做这等卑劣之事!”

他那一句“对庄颜有意”,惊煞了在场的所有人。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众人都看得出他对庄颜的感情,但他如此坦然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一切,却不得不令人吃惊。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心意,显然需要极大的勇气。

庄颜也愣住了,她苍白的脸色,此刻没有半分红晕,却是愈加地苍白。

应准又道:“在下愿意以性命相保,庄颜绝不是换药之人!”他声音朗朗,在整个院子里回荡,仿佛在极力说服所有人都相信他。

“应准!”开口的是司空铮,“如今诀儿命在旦夕,你竟然还袒护他人!我真是看错了你!自从你进了这流云山庄,心就变了!”

应准一愣,连声道:“在下绝无二心,但正义公理,也不能轻废!”

司空铮怒道:“若你真讲公理,就该和我们同一阵线!如今证据就在这里,药不是你动过的,就只有庄颜!你被那妖女所迷,百般袒护,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应准惊得喘了一口气,连忙道:“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司空大侠的意思是,你是他们的人,他们要你说什么做什么,你就照做,别唧唧歪歪地跟他们唱反调。”景忪忽然笑起来,众人都是一愣。他自从出现,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开口,却如同玩笑一般地不正经。

应准住了口,瞪着他说不出话。

景忪叹了口气,笑道:“你这人不仅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开窍!枉你有一身好本顾,司空家每个人都希望你能出力。可惜啊可惜,你老是不跟着长辈的脚步走!以后别说是成大器,就算是能有所作为,恐怕也难……”

“应准从不是贪图名利之人!旁人不知,你何必说些话来挖若我?”他脸色愈沉,如钢石一般的轮廓,让人心情沉重。

景忪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说道:“行啦,你这个时候跟他们对着干,不是自讨没趣?这事蹊跷,不是庄颜就是你,反正你们两个当中,得有一个来认罪,否则,万一这司空诀公子一命呜呼……”

“景忪!”开口的是风行远,脸色有些难看,“别胡说!”

景忪扁了扁嘴,“我可没胡说,我说的是真话。总之你们两个现在嫌疑最大,他要是真死了,总得有人陪葬,是吧?”他虽在笑,眼角的余光,却很冷,竟轻轻地向杜蘅瞟去。

感觉到他的目光,杜蘅心中微沉,皱眉道:“这件事的确很怪,还要再查。靳庄主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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