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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75)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靳天择不答反问:“以你之见?”

杜蘅微怔,他在问她的意见!难道他当真肯将主动权交还给自己?虽有一分疑虑,仍然轻声叹息,“既然庄管家的嫌疑最大,不如先关起来,查明真相再行判断。”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做主?”景忪不客气地打断她,“庄颜是衣轩的管家,你是衣轩的婢女,于情于理,都不是你说了算。”

杜蘅一愣,虽然他的话说得不温不火,却明显有挑衅之意,当下沉了脸,不快道:“我是什么身份勿需景管家操心,既然靳庄主问我,我便有话直说,景管家何必多心?!”

景忪挑眉轻笑,若有所思道:“原来你竟然还有这个本事啊?!看来我真的小瞧你了。当初你进来的时候,庄颜一直跟我说,你不简单。我总也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有点开窍了。原来以前那些怯懦胆小一无是处,不过是做给我们看的!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还是你已经笃定要做回这里主子,所以愈发地自以为是了?”

杜蘅心下一紧,冷声笑道:“景管家太看得起小女子了。我不过就事论事,你一定要这样想,我没有办法。”

景忪状似无意地笑道:“是吗?那你处处维护白无及,可是对他也有意啊?!”

见他步步紧逼,杜蘅不由得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忪故作讶异地睁大了眼晴,“我就这个意思啊,应准为庄颜说话,你们就说他公私不分。那你,明里暗里都袒护白无及,算不算也是公私不分?”

“胡说!”她红了脸,咬牙道:“我有证据在手,怎么算是公私不分?景忪你在胡搅蛮缠!”

景忪砸了砸嘴,笑道:“你的证据,就是那些纸张吧。你一定想说,因为棉棉可能无意将附子的药末倒在纸上,因而所有的纸张都有附子的味道。如果是白无及想害人,定然不会把所有的纸张上,都染上附子。所以,这件事,始作俑者,最大的可能就是棉棉。只因她被小让杀了,小让也死了,因此,白无及就是被陷害。”

杜蘅瞪着他,忽然说不出话了。深知景忪这人最为圆滑世放,比之直性的庄颜应准更难应什。只是他突然出来发难,却不知到底是在为应、庄二人解围,还是在有意跟她唱反调?

景忪漫不经心又道:“此后白无及又多番救了司空诀公子,因为他害他的动机就愈加站不住脚。而庄颜这药,除了她就只经了应准的手。应准是司空家的人,断不会害自己人。所以唯一有机会换药的,只有庄颜。她一向谨慎,绝不可能会让人钻了空子。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自己动了手。不过我觉得奇怪呀,她既然谨慎,怎么会做这样一件容易让人识破的歹事。即使是做了,也不可能将药渣留着等人来查。是吧,白公子。”他忽然转向白无及,笑意淡淡,眼中如玉一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白无及微微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也可能她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来查药渣,来不及处理掉。我也不是断定就是她做的,但不论如何,在没找到别的证据之前,庄颜无疑是最有可能的人!”

景忪点头道:“嗯,既然这样,为示公平,不如请庄主也将庄颜关起来,那白公子就不会想不过了。”

杜蘅呆了一呆,这说了半天,他不是还和自己一个意见吗?这景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正在犹疑,只听景忪又道:“只不过庄颜是衣轩的管家,她要是关了,谁来管衣轩?还有,即使要关,关在何处?”她心头一冷,正要说话,只听靳天择低眼道:“这事,杜蘅处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的身份可能就是云峰的女儿,但是没有正式恢复身份之前,她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尽管疑虑重重,但没有人说话,因为所有人都清楚,靳天择做的决定,绝不会更改。这其中缘由,只有庄颜明白,她心里本来已经冷得如三九严寒的冰雪天,苍凉而麻木,却因为他这一句话,突然间苏醒了过来。

杜蘅抬眼看向她,那个脸色苍白如鬼的女子,这一刻,即使是说不清道不明,却依然孤绝傲气,不肯为自己解释半分。她的父亲,显然不会为她说话。为了一个不贴心的女儿得罪司空家,是绝不可能的。靳天择,只看证据,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维护她。她突然想起武林大会自己受伤时,曾与这个女子那样接近,只因彼此的心,都孤独得象一个游魂野鬼。偶尔遇到了一个同类,竟然莫明地从对方身上,汲到一丝暖意。明知那暖意的虚无空泛,却无法阻止自己去靠近。她替她冶伤的那一刻,两个心灵出奇地一致相通,只是这种感觉,除了亲身经历的人,没有人懂得明白。

杜蘅低头叹息,慢慢走到她跟前,低声道:“你先回青花苑安置,没事别出门。这件事查清了,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她微微一震,显然有一丝惊讶,瞪着她道:“你来查?”

杜蘅想了想道:“如果有人帮忙当然好,没人查,我就来查。”

庄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置信,旋即沉声道:“你确信自己能找出真相?”

看到她眼光里的疑虑,杜蘅莫明地怔了怔,“我无法确信。但我会尽力。我也觉得,你不象是做这种事人。但……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

庄颜低下头,暗自嘲笑:“真没想到,此一时彼一事洌当初你进来时,我们千方百计,想找你的差错。如时移势易,我居然也有仰仗你的一日!阿蘅,”她又抬头看她,瞳仁深处有灵光一闪,“希望我当初没有看错你。你若真想查这件事,不如就从司空诀身上入手。”说完,她没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地走了出去。那飘飘轻舞的白衣,忽然晃花了杜蘅的眼。她下意识地转过身低头,脑子里隐约有些奇怪,庄颜让她从司空诀身上入手,却不去细查出入云居的人,是何意思?转眼看见白无及坐在一旁,眼光仍然在司空诀身上,不由一愣,问道:“白公子,诀公子的病情如何?”

白无及淡淡道:“暂时稳住了,这一个月要细加调养,再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司空铮闻言面色一白,立刻道:“白公子,诀儿的命就在你手里了!请你一定要好好为他调养!”

他说得又急又切,满面的期待恳求之色。白无及却无奈笑道:“我如今还是阶下囚呢,如何帮得了你?”

司空铮急道:“白公子说哪里话!我绝对相信白公子不是那等害人的无耻之徒。诀儿的病一向是公子在冶,五年来从未有差错。在下信得过白公子!”他奔至司空一断的面前,“大哥!你也相信白公子的为人!他不会害诀儿的!”

司空一断脸色阴睛不定,半晌方勉强点了点头。司空铮大喜道:“既然这样,诸位以为小儿换药之事,就此了结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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