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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73)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众人一怔,应准有些诧异道:“就算是这样,也只能是白无及自己,断不会是别人。云居里的人,从不会动客人的东西。”

杜蘅笑道:“你们好象忘了一个人,棉棉。”

容上省惊道:“你的意思是姿儿把药弄在了这些纸张上?!”

杜蘅点头道:“不错,棉棉可能是无意,弄洒了药。她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直到后来,发现诀公子用这纸张包着药,而那药又出了问题,才惊觉自己闯了祸。”

“不可能!”容上省挥手道,“姿儿就算知道这件事出了岔子,可是人命关天,她不可能不说!”

“也许她想说呢?”杜蘅沉声道:“只是她没机会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偏偏说给了那个假的云初雪听,才会被她利用,利用完了,又加害于她。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怀疑白无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应准又道:“你虽然说得有理,但是都只是推断,没有证据,如何让我们信服?!”

杜蘅心中微微有气,举起那些纸张冷笑道:“这个还不足以成为证据?!还是你们中的某些人,一心想毁了这证据?!”

应准变了脸色,“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方才来这里的人,绝不是仅仅来找什么东西那样简单!”杜蘅口气愈冷,“如果这些东西不能证明任何事,那他为何深夜来此?!”

应准冷冷道:“你怀疑谁可以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我没有怀疑的人。”杜蘅瞟了他一眼,随手将纸扔在桌上,“若是应管家要查,相信不会查不到。”

应准沉了脸,“你是在怀疑我了?每日每时出入云居的人,的确都有记录。这北苑客房自出事以来,便封了。除了我们三个管家与庄主,没有旁的人进来过。今天你来,就说来了外人,在下有理由不信!”

只听司空一断道:“应管家自黄昏时便与我三人在南苑商议要事,不曾离开。姑娘不必多心。”

杜蘅想了想道:“好,既然三个管家都能进出自入,那另外二人,如今何在?!”

应准道:“他们当然是各守岗位,未曾擅离。”

杜蘅冷笑道:“出了云居,就不是你应管家的管辖之地,你敢肯定他们就一定在自己房里不曾出去?!”

应准道:“姑娘若不信,大可以传他们来问。”

杜蘅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唤道:“阑姨,你去传话!”

“不必了。”话音一落,就看见靳天择与庄颜景忪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眼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有什么话想问?”

杜蘅皱了皱眉,冷声道:“刚才我来此查看,见到一人先我一步来翻查东西,所以怀疑有人想来毁灭证据。偏偏应管家说,没有人来过这儿,我就奇了,难道我眼花了?!”

靳天择沉默了一下,“那你查到证据了?”

杜蘅举起手中的纸张,“这就是证据。幸好我来得及时,他还没来得及毁灭。”

庄颜冷笑道:“你如何肯定那先前来的人,不是来制造证据,而是来毁灭证据的?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在你来之前,这屋子里绝没有一星半点附子的味道!”

杜蘅心一沉,冷冷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何人做证?!”

庄颜勃然变色,不屑道:“我不需要谁做证,你们要信就信。不信就是自寻死路!”

靳天择转眼看向容上省,冷冷道:“三位大侠的意思,也相信那白无及无辜了?”

容上省道:“阿蘅姑娘的推断不无道理。老实说,到现在为止,老夫也很难相信白公子是做这等事的人!”

司空一断点头道:“不错!他若想害诀儿,易如反掌,没必要做这种勾当。”

靳天择又看向风行远,他一语未发,冥思若想。于是问道:“风大侠呢?”风行远如梦初醒,连声道:“这个……在下确很难断言……”

话未说完,就见一小厮飞快地跑来,附在春分耳边细语几句。她的脸色变了变,快步走到应准跟前道:“应管家!诀公子的病又犯了!”

众人一惊,立刻往另一边的客房冲去。只见司空铮站在屋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连连大叫:“快,快,快去请白无及啊!”

杜蘅回手抓住锦阑,连声叫道:“阑姨你快去叫白公子来!”

庄颜走到床前,见司空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已经命悬一线。她心中暗动,正想上前去替他把把脉,却被司空铮拉住,“庄管家!还是等白公子来了再说!”

庄颜脸色一变,甩手就走,应准连忙上前扯住她,低声道:“你不能走,先看看。”庄颜咬了咬牙,深知这其中厉害,不能意气用事,只得将胸中之气气生生压住。

杜蘅见司空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轻声安慰道:“司空伯伯别着急,白公子肯定有办法。”

司空铮连连叹气,“唉!这孩子自小就落下这个病,看了多少大夫都不见好。后来要不是遇到白公子,他这辈子怕都出不了门!”

听他说及往事,杜蘅不禁心中刺痛,这与当初的自己多么相似啊!如果没有白无及,她恐怕也一样活不了多少吧?!她沉默着后退一步,看着床上的司空诀,好象看着从前的自己,忽然悲从中来。人命原来如此脆弱,生死只是一线之隔。

只听司空铮又道:“那些普通大夫哪里会冶这种病?都说没冶没冶,肯定活不过十八岁!哪知白公子一看,便对症下药,细加调养,好容易二十了,却没想到,竟遭好人暗算!”

应准忽然道:“那旁的大夫可有看过白公子的方子?!”

司空铮道:“有个大夫看过,说可不得了!那药明明是害人的,怎么能医人?!我笑他学识浅落,哪懂得药物相生相克之理?诀儿服了五年药,不也好好的?!”

杜蘅忽然心中一动,不觉道:“大夫为何说那药害人?!”

司空铮皱眉又道:“他懂什么?见有毒药在内,就觉得会死人!白公子曾说过,毒药也是药,只要用得恰当,自然也能救人!我觉得有埋,诀儿这些年身子渐好,不就是明证?!”

杜蘅果断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更加想不通白公子有什么理由再来害诀公子了!”

司空铮愣了愣,连声道:“老夫也不信白公子会害人,只不过……”

“只不过有所谓的证据,所以你们不信也不成!”杜蘅冷笑道:“只可怜他已为阶下囚,却还要三番五次出手救你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一时无语。只听靳天择忽然道:“如果白无及这次真能救得了司空诀,那换药之事,就此作罢!”

“当真?!”杜蘅眼露欣喜,那一抹微淡的喜色,却不觉刺痛了靳天择的眼晴。

正说着,白无及已经进了门来,众人正想上前客气几句,他却只是摆了摆手,“先看看诀公子!”他径直走到床前,为司空诀把脉,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看向司空铮道:“令公子按时服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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