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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遥远的过去(43)

别慌什么别慌,第一次还是跟他,我能不慌么?

还穿着面试时的紧身小西装,我顾不上去脱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解他衣服上的口子。

天气阴冷,他里面还穿着一层白色睡衣,我一面胡乱去啃他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一面把这层衣服也扒开。

一鼓作气地一路往下冲,嘴唇却在他胸口一片突兀的凸凹前停下,他胸口新添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虽然已经淡了,颜色也由深色变成淡淡粉红,但却依然可以看出开口的长度,横在心脏的位置前,分外刺目。

他做过手术了,在我没看到他的时候,在之前五年的空白里,他曾经在手术台上熬过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生死不知。

突然想起蒋阿姨在电话里哀求我回去看他那晚,一向和蔼的阿姨在话筒那头几乎泣不成声。

“黍离?”觉察到我的停顿,他微凉的手掌覆过来。

抓住他伸来的手,侧头在他指尖轻吻了一口,我放在他腰侧的手往下探去。

几乎就在触到他下体的同一刻,他的身体猛然紧绷了起来,声音带了沙哑:“黍离,你……”

他腰间的肌肉结实紧瘦,我把身体下俯,扯掉他腰下的衣裤。

用手是肯定不行的,我技术太差,男性隐秘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眼前,我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着一丝冷静来思考。

整个儿被我弄得愕然,他急着来拉我:“你做什么……黍……”

余下的话他再没说出来,我已经埋下头,含住了他的分身。

从来没想过会在嘴里含这种东西,但是奇特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难堪,瞬间的空白过后,我努力回忆着从各处看来的零星技巧,舌头慢慢卷动,开始舔舐。

他像是早已说不出话来,重重闷哼了一声,一阵夹着轻咳的喘息。

我忙抬眼,打量他的脸色。

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的脸色不是发病时的苍白,而是泛着桃花一样的轻红,墨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语要说,又深深潋起,折出一层水光。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吞下一口唾液,舌头继续转动,舔弄着,上下吞吐。

从来没有经验,挑逗都是生涩无比,期间不知道多少次用没藏好的牙齿碰上去,然而口中的在渐渐涨大,直至完全吞进去时都会开始费力,热度也一分分散出,蒸得满头都起了汗水。

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技巧,我在一次退至顶端后,用舌尖卷住饱涨的铃口。

闷哼出声,还是直直看着我,嘴唇微微开合,他目光中氤氲的水汽仿如刹那间就可流溢而出,铺洒漫天星辰。

喘着气,抽离出舌尖,我抬起头,三下两下褪掉碍事的上衣,解开裤子脱至膝下。

撑起上身,他同样急促喘息,却伸手勾起我的手臂,看着我:“黍离……会疼。”

缓慢地舔唇,我很清晰:“我想要。”

再不迟疑,双手环住,把我带向他的怀中,进入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轻声:“别怕,放松……”

针刺般的疼痛传来的同时,他微凉的薄唇也覆上了我的嘴唇。

甜蜜和痛楚从未如此清晰地混杂在一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得从喉间溢出,和着他唇齿间清凉的气息。

快感在疼痛之后一丝一丝地缠来,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在他怀中绷紧身体。

抱着我慢慢退出,他才轻颤一阵,射出一片温湿。

各自的衣物早就在刚才迷幻的时刻被脱得干净,喘息着在他肩上躺下,我侧头吻他赤裸的肩膀。

双手环抱住我的身体,他合上双眼,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

从这里听他的心跳很急,呼吸也急促得很,我忽然有些害怕,忙抬头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睁开眼看了下我,他轻摇摇头:“没事,还好……”

我放心了点,又吻吻他的嘴唇。

又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定一些,就拉着我一起起身,口气很轻却坚持:“去洗澡清理下。”

再不用分开使用浴室,一起进去打开热水,冲洗着彼此身上情欲留下的痕迹。我没流什么血,只冲下了几道血丝,握着热水蓬头替我冲洗身体的时候,程寒暮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低头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床单自然是要换了,扯下来先扔到一旁,洗完了澡裹着被子躺在一起,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蹭了蹭身旁的程寒暮,抱着他的腰。

他转身过来,手指放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想张口叼住他手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沉:“今天做的那个,以后不准再做。”

是指我用嘴替他做?我眨眨眼:“男人不是都喜欢?你不要啊?”

他皱了眉:“不准再那样委屈自己。”

我扁嘴:“我高兴做,跟委屈有那么关系?”给他做我真的没觉得有一点委屈,做爱么,两个人高兴就好。

他还皱眉:“别乱说,总之不许。”

暗暗吐舌头,腹诽着他老古板,我凑过去吻他额角:“好了,好了,你说不许就不许,成了吧?”

毕竟是这段身体一直不大好,躺下没多久之后程寒暮就沉沉睡去,我陪他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准备午饭。

简单的清粥小菜,因为心情愉快,做出来自己看着色泽都比平常鲜艳好看。

程寒暮还在睡觉,我就把菜和粥放在前几天特意邮购回来的床上餐桌上,端进房间,放在床前后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美人,吃饭喽。”

睁了眼睛还有些慵懒,他起身穿上衣服。

我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枕,把餐桌端到床上来放好。

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东西,喝了两口粥就抬头看我:“你老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饭?”

托头坐在床前,我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笑眯眯:“我看你就好了嘛,秀色可餐哦。”我真是跟着常文心混久了,再痞一些就直接是个女流氓了。

果然还是程寒暮比较刀枪不入,漠然看了我一眼:“你想让我吃不下饭?”

哈哈笑起来,我趁机爬过去在他眉梢吻了一口:“我可舍不得。”

占完了便宜赶快蹿下床跑出去。

吃完饭了把餐桌和碗筷都收起来洗刷干净,又转到房里时,程寒暮还靠在床头,冲我招了招手:“黍离。”

狗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我扑到床上抱住他:“老爷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是无语了一阵,才揽着我的肩膀,开口说:“我下周一就要出庭了。”

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郑恒豪那个案子,我点了点头:“你要注意安全。”

他又顿了一下,才说:“出庭之后,我就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不用再隐瞒身份,就是说不用再“假死”了?到时候就能回家见小陈叔和蒋阿姨了吧。这么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