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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百年,长夜书(143)

李大哥:早就有人替你抽打了……

路美女:双修,双修!

顾先森:醉酒误事……

97、第十九章 盏醉(8) ...

顾清岚和路铭心的婚事既然是御赐,自然不能简陋随意,李靳特地从宫中指派了内侍总管前来张罗,交待务必要热闹喜庆,大大操办一番。

不仅如此,他还给顾清岚新赐了一座护国公府。

李靳自己是觉得顾清岚应当永远和他一起住在宫中,他去看人方便不说,也更放心一些。

但外臣在宫内常年逗留居住总是不妥,这个护国公府原先是南淮国皇帝给自己爱子修建,殿宇富丽堂皇,花园修得也颇为雅致,跟皇宫也仅隔了一条街,还能方便他时不时过去看望心爱的顾师弟,拿来给顾清岚居住再合适不过。

路铭心对这世俗婚礼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想到成亲后顾清岚就可以从皇宫中搬出来,她倒还是十分期待,毕竟每天在房中跟师尊这样那样的时候,李靳推门就进来了,也太憋屈了些。

总之,李靳旨意之下,他们二人的婚礼还是飞速办了起来。

良辰吉日之时,李靳亲自前来主持婚典,总算如愿看到了红衣的顾清岚。

顾清岚上次死而复生后,就未再遮掩白发,如今白发如雪,红衣胜火,抬了头对李靳微微一笑,李靳顿时在心中大呼:顾师弟果然适合红衣,这也太好看了些!

被他从路家迎娶而来的路铭心,此刻正顶着红盖头看不到外面,还被左右的喜娘挟持着不能动弹,真是憋屈非常。

她被顾清岚牵着一起走进婚堂,觉察到外面一瞬间的寂静和异样,顿时不干了,抬手推开喜娘,一把掀了盖头道:“李师伯,休要盯着我师尊看!”

在场宾客顿时更静了,一来听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二来这新娘自己掀了盖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一片寂静中,倒是李靳“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快意非常。

既然皇帝本人毫不介意,其余人等自然也都附和着笑起来,连忙把气氛重新搞得热闹起来。

北朝民风本就粗犷不拘小节,这一个插曲,在民间流传几次后,也变作了一段佳话,说道路将军果然是将门虎女,成亲之时也如此气势非凡。

婚礼之上路铭心既然摘了盖头,也就没再盖起来,就这般跟顾清岚对着李靳和双方父母拜了堂。

婚礼之后的宴席,她竟也一个开心留了下来,举杯大喝了一通,直喝得双颊通红醉眼迷离,还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脚踩到面前的桌案上霸气十足地道:“师尊最喜欢的是我!谁敢跟我比!”

倒是被李靳和路铭心一起管着不能再喝酒的顾清岚,坐在她身旁唇边带笑,因为那身红衣映衬,比往日少了几分仙风道骨,平白多了几分温柔贤淑。

路铭心原本气势非凡,定要跟李靳在酒量上拼个高下,却还是自己先醉得东倒西歪。

李靳看她憨态可掬,还想说几句话再激她喝上几杯,就看她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清岚站起了身,将她快要往桌上扑倒的身子一带,带入了自己怀里稳稳抱住。

顾清岚又拦腰将她横抱入怀中,起身对李靳微一躬身道:“小徒已醉了,我带她回房。”

李靳和路铭心拼酒拼得开心,此时也有七分醉意,心中暗笑他果然护短,点了头语气带着些促狭道:“洞房一刻值千金,顾师弟赶紧去吧。”

顾清岚不理他的揶揄,就这么抱着路铭心微微一笑,径直走了。

礼堂上喧哗,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旁人都没听到,只看到坐了许久的顾国公突然起身,将喝得烂醉的路将军横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席而去。

这些人顿时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各自在心中偷笑:路将军在自己婚礼上如此横行无忌,也不知回到房中,要被自家相公如何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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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岚整治路铭心的办法自然有许多,不过却不如那些人所想,是要到床上去整治。

他就这么将路铭心抱在怀中,一路进了洞房。

他们二人的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遍地红烛喜带,触目皆是艳红。

原本洞房中还有合卺礼,但被路铭心这么一闹,那些喜娘自然也就散了,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顾清岚将趴在他怀中还犹自喃喃叫着“倒酒来”的路铭心放在床榻上,抬手替她按了按额头,弯了弯唇角,轻叹了声:“心儿?”

路铭心听到他声音,就又循声爬上来要去吻他:“师尊……”

她醉得浑身发软,此刻又如小猫般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也够不到他的唇,只能用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撒娇:“师尊……李师伯欺人太甚!”

李靳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又叫什么欺人太甚。

顾清岚听着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揽住她的腰,令她看着自己:“李师兄欺人太甚,于是你就如此胡闹?”

她无知无觉,却不知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模样:头顶珠冠凤钗乱歪,一双桃花眼更是醉眼迷离,双唇也被水酒润得红艳欲滴,还不自觉地半张开,身上那繁复的火红嫁衣,更是被她蹭得领口微开。

顾清岚一直在她身旁坐着,已看到宴席中那些宾客,即使明知不合礼数,目光也一再忍不住往她身上流连,就实在也坐不下去。

路铭心不知他为何有气,也还是忙着向他颈中蹭去,口中说着:“那……我错了?”

她这么乱动起来,口中酒气带着热流喷到他肌肤之上,额头更是带着火热温度蹭着他面颊。

顾清岚合了合双目,低头看到酒气蒸腾之下,她额上的真火纹印也显露出来,透过妆容原本的花钿层叠交错如牡丹盛放,更将那容貌衬得娇艳夺目,不可逼视。

他唇边又溢出一声轻叹:“心儿,你若就此醉得睡倒了……可别怪我罚你。”

路铭心即使醉得迷迷糊糊,也能听出他语气温和,并不像是要真的罚自己,就壮了狗胆,嘻嘻笑着去解他胸前衣带:“师尊要罚心儿,如何罚呢?”

一面说,一面还打了个酒嗝,见解不开他衣带,又索性去扯他衣领,低头在他胸前锁骨上舔了那么一舔:“师尊……凡人的洞房……应是要双修……双修……”

顾清岚听她到了此时,还不知死活地念叨着双修,就轻笑了声,低头在她耳侧轻声道:“心儿,如今你还……双修得了?”

路铭心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激将,哪怕这人是顾清岚也一样,顿时又来了精神,抬手去扯自己衣衫:“哪里会双修不了!这就双……”

这一句话她没能说完,双唇就被堵了,顾清岚的唇间仍带着沁凉意味,叫她心中一喜,昏头昏脑地紧紧叼住,唇齿纠缠,不肯再松。

她吻得神魂颠倒,不知不觉已天旋地转,整个身子被放在了锦被之上。

顾清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贯清冷的面容在满室的朱红之中,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的艳色,他微微笑着,低声道:“心儿,你真要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