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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坠网(33)

不过也幸好记不得。

习隽野矛盾的想着,他脑子里幻想出进入的样子,就是一阵反感。

和男人做算哪门子的初夜,他是直男,初夜也应该和女人。

习隽野想通畅后拍了拍脸,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烦躁地朝里面吼:“你还没好?”

“……就快好了,”哪怕有烛光夏以酲还是有些害怕,声音小小的,尾音发颤,“在洗身上了。”

习隽野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里面的水声还没停,身上湿热的触感让心情更加烦躁,“你还没好啊?!”

“快了嘛……”夏以酲回答,“在洗身上……”

“你刚刚就这么说!”

“这次真的快好了!”夏以酲解释,“再冲水了, 你……你别走开啊,让我看到你。”

习隽野本来正要说“再洗不完他就走了”的话,听到夏以酲这样挽留,到嘴边的话鬼使神差地咽了下去。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里面的水声终于停止了,夏以酲把衣服穿好,走到习隽野身后,“我……洗好了。”

大概是知道夏以酲是gay,所以任何正常的事情被他做出来都感觉怪怪的。

习隽野耳根子一烫,手上的蜡烛差点儿掉地上。

———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什么洗好了……洗好了又怎样?搞得……像是要如何一样。

习隽野吸了口气,站起来,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

应该是夏以酲的沐浴露,他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上半身穿着正常的T恤, 下面穿的是一条白色真丝短裤,上面有一些可爱图案,又细又长的两条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所以他真的穿了那条……内裤。

习隽野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喉结滚了滚,又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回房间?”

夏以酲摇头,小声地说:“我不敢。”

“那你睡哪儿?”习隽野紧蹙眉头,“我的床从不允许外人睡。”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娘娘腔的意思,洗个澡都要他守着,这会儿又说不敢一个人睡。

那点儿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吗?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gay。

“谁要睡你的床了!”夏以酲这会儿不用他了,说话都硬气一些,“我睡沙发!你少自作多……嘶———”

他忘了自己嘴角的伤,骂起人来一时忘形,扯着伤口后一阵疼痛。

习隽野嗤笑一声,回敬道:“你少自作自受。”

夏以酲捂着嘴瞪他。

习隽野把药箱递给他,又在客厅里点了几根蜡烛,沙发这圈儿是彻底亮堂起来。

只要空间大、光线够亮,夏以酲勉强能够一个人待着, 他怕的是黑暗、狭窄又封闭的空间。

习隽野留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自己回房间拿着换洗的衣物去洗漱。

直男冲澡没那么多讲究, 洗发水、沐浴露分别往头上、身上一抹,淋浴一冲就完事儿。

再刷个牙、洗个脸,十五分钟搞定一切。

习隽野冲完澡后神清气爽,虽然依然窒息闷热,但是毛孔舒张,身上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他的头发很短,硬茬茬的,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的英气尽显。

短头发的好处就是只用毛巾擦一擦就好,习隽野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伸出头往客厅看去。

———好家伙,大小姐怕疼,一手镜子、一手棉球,消毒消了十五分还没消好,更他妈的别说上药了。

第25章 【怕疼】

夏以酲是对疼痛很敏感的人,从小养尊处优的,性格又娇气,嘴角破了,口腔内壁也是肿的,一碰就是钻心得疼,火辣辣的。

他不敢大面积地消毒,只能用棉球一点点地轻触伤口,每触碰一下就要缓好一阵,就这样还被疼出了泪花。

习隽野在旁边看了半分钟就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说:“就你这样上药,恐怕再耗下去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疼嘛。”夏以酲看着镜子里的嘴角,又气又恨,“老头真的太过分了!打人不打脸啊,明知道我是靠脸吃饭,这样……嘶……”

他扯到嘴角又是一阵疼痛,捂着嘴说,“这样我还怎么录视频、直播啊?”

习隽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戴口罩。”

夏以酲瞪大眼,“那怎么行,脸是识别我们唯一的方式,怎么能戴口罩!”

他的头发没吹,在这么热的天里已经快干了,刘海软软地垂在额间,眼睛瞪得圆圆的,眸子又亮又大,乌黑透亮,看上去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习隽野看了夏以酲几秒,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嘴角上,“你既然这么怕疼,为什么要用酒精?明明有聚维酮碘。”

“那怎么行!”夏以酲反应更大,“那个有颜色,容易造成色素沉着。”

“……”习隽野面无表情,“所以呢?”

“色素沉着会导致肤色不均匀,这一圈儿会变黑,”夏以酲说道,“变黑可就不漂亮了,我上镜会丑的。”

“……”习隽野额角跳了跳,不理解gay的思维,“那你可以不上药,等它愈合。”

“不行,不上药好得慢,”夏以酲苦恼道,“我要拍视频、还要直播的,这是我收入的来源。”

习隽野觉得和夏以酲无法沟通,顺手拿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他面前,“行,你继续上。”

夏以酲莫名,“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事儿问你。”

“哦,那你问。”夏以酲顺势把棉球放下,想缓一缓疼痛。

习隽野:“还是刚刚的问题,为什么在你家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我?”

夏以酲正对着镜子看伤口,闻言看了他一眼,“就这事儿?”

有了在夏家发生的事情和之前那阵纠缠,二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习隽野收敛了针对,夏以酲也隐藏了尖锐,没了剑拔弩张,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平和的讲话。

习隽野点头。

夏以酲冷哼一声,“因为我看不惯你出现在我家,不想认识你行不行?”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跟我讲话、嘱咐我认真对小荣?”习隽野反问。

“……”夏以酲脸上闪过别扭,被习隽野捕捉到了。

习隽野虽然直,但并不傻,在这种事情上前后稍加联系就猜出个大概,“因为你父母吗?”

夏以酲脸色一变,咬牙道:“你太多话了!”

习隽野静静地注视着他,过了几秒,起身离开,“行,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小荣很担心你,你不接电话让他很害怕,担心你讨厌他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哭,等来电了记得和他联系。”

习隽野往房间里走去,一脚刚踏进屋内,身后响起小声的声音。

“因为小荣喜欢你。”

习隽野转身看向他, 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夏以酲垂着眸,撕着手里的棉球,“他一直在我面前说你对他多好,会给他买礼物、带零食,和以前的家教老师都不一样,他喜欢听你讲课,比那些老师讲的更容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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