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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坠网(32)

习隽野没辙,见夏以酲腿软的样子,也只好陪他进屋。

夏以酲的房间东西很多,地上堆着好些没拆的快递,还有一些打包的漂漂亮亮准备发走的,但是一点不乱, 整齐地堆放在角落,床上虽然也堆了好些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

习隽野还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气,闻着舒服。

夏以酲拉开衣柜,借着微弱的光拿睡衣。

柜门一开,习隽野总算知道为什么随时都能闻着夏以酲身上的香味了, 衣杆上挂着沉甸甸的香包,两头分别一个,中间两个,香气扑面而来,和平时夏以酲身上的味道一样,闻起来有点像薄荷,仔细闻又带着点儿植物的甘甜。

夏以酲的房间里充斥着好几种味道,可并不冲突,反而奇异地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微带甜香的味道。

习隽野看了看他的衣柜,虽然光线很弱,依然能看出夏以酲整理得很有条理、按照颜色深浅层层排开。

夏以酲的睡衣和寻常衣服是分开放的,翻找了一阵。

习隽野目光扫向梳妆台,上面放着的瓶瓶罐罐占据了大半张桌子,还有一些看上去更加精致的瓶子, 像香水。

他真觉得夏以酲太精致了,精致到对他来说成了一种麻烦的程度。

gay都是这样?那门槛还挺高。

夏以酲拿好睡衣后将抽屉拉开拿内裤,他的抽屉是用夹层隔开的,一半是内裤、一般是袜子,又是一阵翻找,选了一条满意。

习隽野嫌他拿衣服太慢,垂眸扫了一眼,眼角一抖,差点儿拿不住蜡烛。

夏以酲的内裤不是普通的平角款,而是三角丁字裤,没有裤脚,只有前面有布料,还是那种冰丝面料,后面只有两根绳……

习隽野看得额角突突直跳,偏偏夏以酲并未觉得不妥,还拎起来看了看,又低头在抽屉里翻找。

“你有完没完?”习隽野呼了口热气,本就被这天气蒸得浑身是火,看到夏以酲的内裤更是直冲脑门儿,龇牙道,“停了电您能不能一切从简?挑个内裤都要发*?骚给谁看?!”

作者有话说:

设置错时间迟到了,抱歉抱歉!!

第24章 【内裤】

夏以酲觉得这傻逼真够混蛋的,天这么热,他只是想挑一个凉快点儿的内裤而已。

这种布料少的款式确实有点儿那什么,但是是冰丝材质的,贴着皮肤较为凉爽,而且他胆子小,像这样的骚包款式其实是不敢穿出去的,怕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别人发现,脸皮薄又想骚一点,就只敢在家里穿一穿,没想到还是被说。

夏以酲的火气儿一下就上来了,本来就热,这会儿更是烧得面颊滚烫,“你说什么呢!我用得着骚给谁看?我只是想得凉快一点!这房子里就你我两个,难不成我穿给你看?你不是直男吗?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就算再饥渴也犯不着勾引你吧?”

这傻逼直男究竟怎么想的?脑子是豆腐渣吗!

幸好光线不足,看不到夏以酲气的耳朵脸颊通红的样子。

习隽野哼了一声,“说不准,你不是把我睡过吗?”

“……”夏以酲忘了这茬儿,但还是被他的说辞震惊了,“拜托,那也是你……睡了我!”

明明……“吃亏”的是他好吗!

“我那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习隽野厚着脸皮给自己辩解,目光瞥到夏以酲手里的内裤,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夏以酲咬牙:“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混蛋吗?”

说起这事儿习隽野是有些心虚的,他这话不仅混蛋还挺渣男的,但先服软面子上又挂不住。

“你……你到底洗不洗?”习隽野转身要走,“你要不洗我就去洗澡了。”

他一转身,烛火的光线就被他宽大的身体给挡住了,房间里顿时暗下来。

夏以酲眼前一黑,开始腿软,火气瞬间熄灭,顾不得习隽野嘴贱了,一把将人拉住,死死搂着他,“不……不准走!洗澡,我要洗澡,你陪我!”

习隽野常年锻炼,胳膊硬垒,肌肉线条流畅,极具爆发力,在犹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非常有安全感。

夏以酲抱着抱着衣物跟在他后面,二人的身高差让他的身形显得娇小,足足比习隽野矮个半了头,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对方颇具野性魅力的喉结。

习隽野举着蜡烛陪夏以酲到洗手间,他滴了一滴蜡在洗手台上,将蜡烛立在上面,让洗手间里保持有光的状态,然后又转身出去。

“你……”夏以酲站在门口,害怕又颤抖,“你不是说要在门口等我的吗?”

习隽野从桌上又拿了根蜡烛去而复返,两根烛火的光让小小的洗手间更亮了一些,不耐烦地说,“对啊,等你,所以麻烦你洗快点儿行吗?”

夏以酲见他真的来门口守着自己,面色一喜,紧跟着就开始脱衣服,“好,我快点儿,我……十分钟就洗好。”

随着夏以酲的衣服裤子脱下,习隽野瞳孔一缩,立即偏开头,不去看他。

夏以酲的双腿又长又细,许是脱了毛的缘故,又或是天生体毛少,没有毛发的双腿又白又嫩,白色的平角内裤显得又欲又纯。

他的身体白嫩,完全是男性的躯体,胸脯平平,胳膊上有一些淡淡的红色,大概是刚才习隽野用力拉他留下的,在暗淡的光下竟有几分凌虐的意味。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习隽野蹲在门口越来越热,闷热的空气把他裹挟,腥咸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淌,呼出的全是灼热又滚烫的。

夏以酲的身体和手臂上的红痕在习隽野脑中挥之不去,和“上床后”早晨交错重叠,那天早上他没有细看,但交谈见夏以酲身上的红痕落入余光中,脖子、锁骨、还有胸上……犹如白雪落红梅,很明显被嘬出的吻痕布满那具身体。

那会儿他喝醉了,完全没有印象,片儿断得彻底,根本记不清那些印子是怎么留下的,照今日情形来看,夏以酲的皮肤嫩得很,稍稍用点力就能留下印子。

———那自己那晚是怎么做的?

是怎样热情的啃咬才会留下那样鲜红的吻痕?

后来当他们真的做到那一步后,习隽野才顿悟自己这时候是吃了没有和人上过床的亏,以他的在床上力道,留下的印子比那个狠多了,也艳多了。

习隽野虽然是直男,但是并非对男人之间的事情一点不懂,毕竟只有一个入口……

他在酒吧兼职的时候经常听到客人们聊男人、聊女人,有时候酒精上头直接在卡座亲热起来的不是没有。

都说有些小0骚起来女人都比不上,没有廉耻,只为舒服,怎么畅快怎么来。

他们那晚是怎样的?

那娘娘腔肯定哭过了,从早上红肿的眼睛就能看出来,细长的腿会盘在他的腰上吗?那他又是怎样抱着那具身体肆意驰骋?

习隽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暗骂一声。

那明明是他的初夜,缺什么都记不得,做了跟没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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