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雏哭得厉害:“我不会……我,我真的不会。”
“用手,这样。”
裘寸晖抓着孟雏的手放上去,带着上下滑动了两下,孟雏把脸埋进他肩膀,耳朵红透了,闷闷地哭。
呼出的热气洒在胸口,裘寸晖感受到孟雏挣扎时嘴唇若有若无的磨蹭,呼吸也沉了下去。
他拉开身上的浴袍,把孟雏抱到腿上,小腹一挺,贴了上去,然后再次抓住孟雏的手腕,逼孟雏摊开掌心,连同自己的一齐抓握住。
“一起弄。”
裘寸晖吻着孟雏的脖子,听孟雏崩溃地哭叫,心里的焦躁被无限抚平。
“乖一点,”裘寸晖掐住孟雏往回缩的手腕,又拽回去,“你不是难受吗?”
“不,不要……”
孟雏摇头,眼泪一滴滴掉下去,太烫了,他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被烫伤了。但是那里更烫,他被裘寸晖烫得疼。
“好疼……”
“怎么会疼?”
裘寸晖拍了拍孟雏压在自己腿上的两团软肉,催促道:“快点,屁股挨巴掌比这要疼。”
孟雏委屈地哭了两声,被裘寸晖半逼半哄着两只手都抓上去,一边弄一边抖得不像样,哭叫着自己出来后还不能停,要继续弄,而且还要和裘寸晖贴着。
手腕很酸,稍微停一会裘寸晖就会在他屁股上落下重重的一巴掌,又疼,又有种不合时宜的快感。
到最后,孟雏几乎要晕过去了,哭的力气都没了,只靠在裘寸晖肩上弱弱喘着气,裘寸晖才终于出来,而这时候,他已经去过三次了。
掌心一片湿滑泥泞,小腹和大腿也好不到哪去,孟雏白软的手心都被磨红了,腰被掐出指痕,身上也有裘寸晖克制不住时留下的牙印。
全然一幅被人欺负透了的模样。
明明还没做什么。
裘寸晖想,连手指都没进去过。
怎么就这样了,孟雏一点也不经弄。要是真做起来,指不定会直接哭晕过去。
裘寸晖把孟雏从自己腿上抱下去,想让人休息一会去洗澡,结果掐着腰刚提起来,孟雏脑袋一晃就晕过去了。
“……”裘寸晖熟练地将人扛到肩上,带去浴室洗澡。
第10章
【什么焦虑症。他们只当裘寸晖是疯子,是精神病。】
孟雏睡了一会,醒来时嗓子还是哑的,裘寸晖不在,他撇撇嘴,有些委屈地撑着身子要下床,腰和腿都很酸,小腹也很酸,上午那场荒唐事几乎透支他所有的体力。
裘寸晖一开始也觉得他娇气,后来想想又猜出他大概是营养不良体力不好,二来又没经历过这些,足足三次,还哭了那么久,晕过去倒也正常。
看孟雏的样子似乎是要睡很久,裘寸晖就转身下楼去买酒了,回来后一个人坐在外厅沙发上喝。
孟雏慢慢挪着步子出来时他正好喝到最后一瓶,孟雏被他灌怕了,站在那不敢再往前。他扭头看了眼孟雏,搭在沙发边上的手懒散地冲孟雏勾了勾。
孟雏只能过去。
裘寸晖把他捞到腿上,仰头含了口酒然后吻他,那酒苦辣辣的,孟雏呜呜了两声,舌头疼,他抬起下巴刚要咽,裘寸晖又用舌尖将那些酒全勾回自己嘴里,徒留着那浓烈的酒气在他嘴唇间。
孟雏还没能反应过来,便被裘寸晖推了一把,和裘寸晖一起站了起来。
裘寸晖冷冷道:“吃饭。”
孟雏咽了咽口水,庆幸心跳声是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东西,别人是听不见的。
他跟着裘寸晖去了饭店,这次裘寸晖终于跟他一起吃了。但他分不出心去看裘寸晖,他对进食有着非常认真的态度,反倒是裘寸晖总在看他。
看得多了,他以为是自己吃相不好。于是挺直了腰不敢把头埋那么深了,速度也放慢了。
裘寸晖就以为他是吃饱了,还想着这次怎么那么快就饱了。
结果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就看见孟雏又把脑袋埋在碗里,吃得比之前还急。
他气笑了,故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孟雏旁边,把手机嘀嗒一声扣在桌上。
孟雏抖了一下,迅速坐直了,嘴里还含了一大口饭。
裘寸晖瞥了一眼,伸手用手背压了压他鼓起来的脸颊。他闷咳一声,又嚼了两下,嘴巴闭得更紧。
裘寸晖冷笑:“原来还是两面派啊,我这电话打得再久一点,你是不是能把这一桌子都吃完。”
孟雏听了很是委屈,赶紧用力嚼了两下梗着脖子一吞,就急急地指着那些菜说:“我没有!我给你留了!”
裘寸晖闻言挑了挑眉,看向那些盘子,耳边孟雏还在小声嘟囔:“留了好多呢……”
他看了两眼,确实还有挺多,和他出去接电话前没差多少,这鸟儿,光啄米去了。
裘寸晖摁了下孟雏的后脑勺:“都吃掉。”
孟雏抬头看他:“你不吃吗?”
裘寸晖摇头。
他指了指外面的十字路口,说:“我去买点东西,你吃完了在那里等我。”
孟雏点头:“好。”
——
裘寸晖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孟雏就站在十字路口。
身上还背着那个书包,裘寸晖已经把房退了。
他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了。
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想从孟雏这里得到什么,又在暗自付出些什么,得到睡眠?或者更多?付出钱和时间?或者更多?
或者更多。
裘寸晖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那人又换了号码给他发信息,他没点开,熟练地再次拉黑。
真累。
裘寸晖又开始耳鸣,但人天生拥有习惯这种能力,他几乎不受影响,目光空远地望着十字路口处等待的人,然后没有任何犹疑地转了身。
和人产生感情上的纠葛是非常累的事,裘寸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没有缘故的心软和多此一举,都是产生纠葛的前兆。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孟雏有这种反应。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总是很奇妙。
而裘寸晖认为,酒精能够解决一切。
他去了酒吧,在混乱的人群里得到一种难言的安全感,靠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又一杯,刺眼的灯光晃来晃去,酒吧里看不见天是亮还是暗。
所以也不会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会以杯为计量单位,一直喝到醉。
意识已经开始恍惚,舌头是麻的,呼出的气很热,裘寸晖眨了眨眼,不知为何想起了孟雏的脸,流着眼泪,慢慢凑近了,很轻很小心地吻了他的嘴唇。
再眨眨眼,又出现模糊的一个人影,站在路口,四处张望,等不到要等的人,却一直不肯挪一下脚步。
走吧,裘寸晖想,干嘛要那么听他的话呢。
等不到就走啊。
心跳在急剧加速,四肢开始发胀,呼吸也变得困难,熟悉的每一种身体反应开始依次侵略并吞噬他,他压着手抖仰头又灌了一杯,想再倒的时候已经拿不稳了,杯子从他手里滑出去,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盯着那堆碎玻璃,不可自制地陷入零散的记忆碎片里,那些场景已经在他脑子里重复了几万遍,人不能拥有无数个童年,但裘寸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