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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8)+番外

爸爸不会回家了,妈妈又很少回家,难道也不给一点钱吗?像个孤儿一样。

裘寸晖想起孟雏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用的那个词,孤雏。

这个名字寓意一点也不好。

看着孟雏后颈上一块小小的疤,裘寸晖突然很想叹气。

躲了孟雏好几天,没想到最后还是在这种境况下遇到了。他那会刚从网吧里出来,看见孟雏眼神呆滞地握着一把水果刀要过马路,而马路对面就是那群还不死心的渣滓,他心里猛地一沉,又一次没忍住,「多此一举」了。

孟雏能伤害到谁呢?裘寸晖知道,那把刀不会捅进任何人的身体里,而只会捅进孟雏的身体里。捅刀的要么是那群人,要么是孟雏自己。

抓住孟雏的时候,裘寸晖手腕上那处纹身下的伤口痛得没完没了。

他讨厌孟雏那种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能把那把刀捅进自己肚子里。

“我们去哪里?”

吃完了饭,裘寸晖也没要赶孟雏走,孟雏就放心地跟着他,他笑着反问孟雏:“除了去酒店还能去哪?”

孟雏脚步顿了一下,很快挤出一个笑来,「奥」了一声说好。

到了酒店,裘寸晖先去洗澡了,孟雏就乖乖坐在床上,听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他还是怕,但已经不知道在怕什么了。

在今天晚上,孟雏忽然对裘寸晖少一点点害怕了。

“去洗澡。”

裘寸晖又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整个人有着很严重的颓态,重重地往床上躺。

孟雏偷看他一眼,觉得他今晚应该是没力气打自己屁股了,就更加不害怕了。

结果他洗完澡出来,一站到床边,裘寸晖就让他把浴袍脱了。

孟雏垂着脑袋乖乖照做。

“背过去,蹲下。”

孟雏不知道裘寸晖要干什么。但他只有听话的份,他慢吞吞转身,蹲下,听见后面有塑料袋的响声,没一会,背上就一阵冰冰凉凉。

他一下挺直了背。

裘寸晖不耐烦地啧了声:“别动。”

孟雏不动了,但眼睛不停地眨,不停地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裘寸晖在给他涂药。

他后背很多伤,那么白,伤就太明显,且太狰狞,看起来很恐怖。

是孟雏自己从来没看见过。

裘寸晖不算温柔地涂完了后背,就把药扔给孟雏,让孟雏自己涂剩下的。

孟雏也不转身,闷声不吭地往其他伤口上涂,涂了很久,久到裘寸晖烦躁地催促:“还没好?”

然后孟雏转过身,整张脸都是哭红的痕迹,和裘寸晖说谢谢。

裘寸晖看着他没说话,没反应,没表情。

但他趴在床头,凑过去亲了裘寸晖一下。

第9章

【只是玩玩腿,你就这么受不了?】

孟雏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缩在裘寸晖怀里。裘寸晖没醒,他也不敢动,他好像发现了,裘寸晖睡不好。

有很重的黑眼圈,每次都是在他睡着之后才睡着,并且睡觉的时候整个人也很紧绷,他在裘寸晖身上找不到那种属于睡觉时会有的松弛感。

在孟雏的世界里睡觉是最幸福的事了。

不用面对任何人,不用忍受饿肚子,有时梦里还能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

但是裘寸晖好像很难体会到这种幸福。

孟雏在心里叹气,抬头盯着裘寸晖的脸,开始发呆。

昨晚他亲了裘寸晖之后,裘寸晖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在乎,因为还没有谁给他涂过药呢。

裘寸晖对他好一点,他就可以让着裘寸晖一点,不和裘寸晖计较那一点点的不开心了。

“还不去上课?”

裘寸晖半睡半醒,沙哑的声线少了平日里的那点凶,问话也显得像是关心。孟雏眯了眯眼,说:“今天学校组织去研学。”

裘寸晖深吸一口气,想从睡意里彻底清醒,从鼻子里挤出来轻轻一声「嗯」,又问:“你不去?”

孟雏默了一会,特别小声地说:“研学要交钱的。”

“哦。”

裘寸晖不太在意地应了声,抬起手臂掌心贴住孟雏的后脑勺,往怀里压了压,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枕头,说:“那就再睡一会。”

“好。”

孟雏在裘寸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也跟着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十点,裘寸晖醒来时感觉自己睡过了半个辈子,揉了会眼睛缓神。怀里那家伙还在睡,他手伸下去,在孟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唔!”

孟雏抖了一下,又被惊醒,懵懵地看着裘寸晖。裘寸晖笑了声,看起来只是纯粹的使坏而已。

孟雏扁了下嘴,捂着屁股坐了起来,安静了好一会,才回过头问裘寸晖:“你还睡吗?”

“不睡了。”

裘寸晖跟着坐起来,挑了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你想做点什么?”

孟雏后背一僵,赶紧摇头:“我没……”

“张嘴。”

裘寸晖俯身从旁边靠过来,孟雏一下捏紧了手指,没动,裘寸晖啧了声,他才慢慢别过脸。

张开嘴和裘寸晖接吻的瞬间,孟雏忽然分不清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唔……”

衣领被人用手指挑开,滚烫的掌心覆住胸口,没再像以前一样掐。而是贴着摁着缓慢地揉,孟雏抖着腰,像被夺走了所有的氧气一样张着嘴艰难呼吸,裘寸晖吻着他,控制着他所需的氧气,想让他呼吸就松开他,不想就吻着他,让他只能在自己这里汲取一些微弱的氧气。

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孟雏被他玩懵了,乖乖地不停吞咽着,吞得急了肩膀就颤两下,涎液从嘴角溢出,混着眼泪沾湿整个下巴。

感受到怀里的人越来越软越来越烫,裘寸晖的手开始向其他地方发起侵略,挤进腿根里被孟雏反射性夹紧,手心手背都是绵软的肉,越是掐,就夹得越紧,夹得越紧,孟雏就抖得越厉害。

像他在折磨孟雏,又像孟雏自己在折磨自己。

“不要……不要……”

裘寸晖松开孟雏已经肿起来的嘴唇,孟雏立马开始求饶,摇着脑袋看着他哭,话说得断断续续。因为裘寸晖一用力掐他,他就会仰起下巴急喘哭噎,或张着嘴连声音都发不出。

“我连你那里都没碰。”裘寸晖低低地笑了一声,嘲讽里掺着愉悦,“只是玩玩腿,你就这么受不了?”

孟雏哭着摇头,说不出辩解的话,他没受过这些,太折磨人了。何况裘寸晖也不是一点都没碰到,有时他挣扎得厉害了,裘寸晖会故意往那里压。

裘寸晖抽出手,不动了,只是盯着孟雏糜红的脸,看孟雏不知所措,喘着气朝他靠近,哭问他为什么这么难受。

“好……好难受……”

裘寸晖笑了,手碰碰他那里,激起他更激烈的颤抖。

“这里难受?”

孟雏红着眼睛点头:“嗯……”

“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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