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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被迫嫁给首辅后(55)+番外

四肢五骸的热浪悉数往那一处涌,谢钦实在受不了,忍不住俯身去亲她,从她绵密的发丝往下,来到她额尖,温软的唇瓣刚落着,她便扬起嘴来迎合他,谢钦当仁不让,叩开她的齿关,品尝独属于他的芬芳,交缠的汁液裹挟欲来越重的呼吸,宽大的手掌也不自禁往她衣裳里探,快要触到时,他理智回防,终究是停了下来,闭眼平复呼吸,再去瞧她,她眼还是阖着的,眼尾却泛着潮气。

身子可比她的心诚实多了。

小小惩罚了她一下,谢钦轻轻放开她,去了浴室。

翌日沈瑶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俯身一看,如上回那般睡到了谢钦的位置。

所以,这又是将他逼走了。

或许是撞上那等事,她昨夜竟然做了个春梦,梦到她与谢钦口齿交缠难舍难分,她被他吻得几乎身心力竭,就连现在舌尖还有些发麻,这个梦可太真了。

沈瑶昨夜睡得不错,今日起了个大早。

辰时山间云雾缭绕,山顶浮沉在滔滔白浪当中。

待沐浴用了早膳,云雾散开,晨阳万丈。

清早,谢京与四姑娘谢文敏一道来给她请安,谢京像一只放飞的雀鸟,穿着十分鲜艳亮丽,堕马髻上插了一只点翠金钗,额外再系了两根红色绸带,越发活泼可爱。

谢文敏是谢京的堂姑,装扮便稳妥多了,中规中矩。

沈瑶比谢京大两岁,比谢文敏小一岁,三位姑娘年纪相仿,辈分却隔了几代,谢文敏原先有些放不开,见谢京一口一个瑶瑶,她也不好意思喊婶婶,便干脆跟着她喊瑶瑶。

“王妃清早送来请帖,请我们去天羽殿喝茶。”

这是预备着给谢京与李家二公子相看。

推肯定是推不掉的。

谢京摇着沈瑶的胳膊,“你陪我去。”

沈瑶知道她想拿自己当挡箭牌,罢了罢了,左右她谁也不怕得罪,由着性子高兴就好。

“走。”

三人去了正厅,二夫人与大奶奶宁氏在此处调度家务,初来乍到,总有些疏漏之处,二夫人见沈瑶三人要外出拜访,便推着宁氏道,

“你也去,王妃那里怠慢不得。”

二夫人肯定是帮着老太太的。

宁氏暗中叫苦,来之前婆母可是耳提面命,生怕她被平南王妃说动,耳根子软应下亲事,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谢京的庚帖拽在她手里,老太太这厢想定谢京的婚事,还有些难。

宁氏不可能任由女儿出去相亲,最终跟了去。

五奶奶崔氏与三奶奶柳氏一早寻娘家人去了。

至于二房的两个媳妇都没有来,四奶奶许氏因得罪二夫人被彻底冷落,二奶奶周氏则留在家里看顾家务,替二夫人留守后方。

总之,高门大户,地儿不大,水却深得很。

沈瑶当个甩手掌柜,万事不问,万事不管,悠闲地带着晚辈来到天羽殿。

进去时,大殿内坐了不少人,一眼望去,竟然看到了戚贵妃与太子妃。

戚贵妃目光一直落在沈瑶身上,甚至带着前所未有的殷切。

大家相互见了礼,依次落座。

戚贵妃指着沈瑶与平南王妃道,

“前几日宫宴,我见了六夫人便十分喜欢,世间竟有这么标致的人,我在后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

平南王妃面上寒暄着,心里却有些犯怵,谁人不知这位戚贵妃眼高于顶,长子被立为太子,她在后宫几乎是颐指气使,就连皇后都得避她锋芒,今日却破天荒与沈瑶低头,叫人摸不着头脑。

平南王妃心里不喜沈瑶,在外人面前却得维护家里弟妹,

“我这六弟妹生得好犹在其次,性子大方烂漫,我母亲对她是爱得不得了。”

平南王妃并不想旁人过多赞誉沈瑶的美貌,这不是好事。

戚贵妃立即明白了意思,顺着话头道,

“谢夫人大方得体,哪个瞧见了不喜欢?”

戚贵妃在这里寒暄了半日,见沈瑶无动于衷心里不由叫苦。

前两日她宫里消失了两人,那两人恰恰是她与戚家联络的棋子,也是那日给酒里下药的知情者,太子至今一无所知,不可能对她的人下手,皇后一向不管宫务,若是李贵妃作祟,怕是早闹去皇帝那头,几番思量,戚贵妃断定谢钦是幕后主使。

谢钦是沈瑶的夫,如何能不知沈瑶被下了药粉,这桩事闹出去后果不堪想象,戚贵妃不敢跟儿子商量,独独苦撑,实在熬不住了,打算示好沈瑶,以求谢钦收手。

平南王妃今日还有要务,戚贵妃身份尊贵也赶不得,只能陪着笑,殿内气氛一直不尴不尬。

就在这时,殿后奔来一侍女,侍女神色慌张看着王妃,欲言又止,王妃也急了,顾不得戚贵妃在场,低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

侍女立即覆在她耳边禀道,“李家二公子与邓家三公子在殿后的角门打起来了。”

平南王妃气了个倒仰。

戚贵妃见她如此,也知是发生大事了,便体贴道,“你快些去忙,我还要去看望陛下,就不叨扰了。”

平南王妃万分愧疚,连连屈膝告罪,“怠慢了娘娘,是我之过,回头请您喝酒赔罪。”

戚贵妃看了一眼沈瑶,朝王妃露出大方一笑,“咱们也算姐妹,何须见外。”

平南王妃这厢送走戚贵妃与太子妃,紧赶着往后院去。

沈瑶等人也跟去看热闹。

至后殿,果然瞧见两位公子面上挂了彩。

一人身着紫衫,生得丰神俊秀,个子也高大一些,眉宇有几分傲气,便是李家二公子李洵。

另一人个子矮壮,眼底含着几分戾气,瞧着不大好对付,便是邓家三公子邓巍,邓巍脸色再难看,瞧见谢京时,总算是缓了下来。

二人不是面颊破了块皮,便是唇角含着血。

那模样竟也滑稽。

谢京捂着嘴低笑。

沈瑶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笑。”

谢京俏眼一飞,“关我什么事,是他们自个儿打起来的,我也只是个看客而已。”

沈瑶竟觉得有几分道理,女孩子被人觊觎难道是错,反而要大大方方的才好。

“别管他们了,咱们出去玩。”

谢京早等着她这句话,“我带你去玩。”

两位姑娘手拉手提着裙摆往外溜,平南王妃与宁氏等人正在断案,无暇顾及谢京,谢文敏倒是眼尖瞧见了,不忍她们弃了自个儿,赶忙追了过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三人从偏殿的角门溜了出来。

谢京来过行宫数次,对这一带熟得很,带着沈瑶与谢文敏,沿着西边的游廊绕去后山,待出了行宫又往东折去一处水泊。

水波往东汇入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波滔滔一路往京城方向奔腾而去。

“此河一直抵达京城北面的水关,皇宫里的太液池便是发源于此,前方有一水榭,站在水榭可赏万水奔腾之景。”谢京一面介绍,引着二人来到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四角木亭,平直的木板桥一路延伸至水面,水泊与大河交界的高处,建了一处水榭,似有欢声笑语传来,谢京懊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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