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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被迫嫁给首辅后(121)+番外

沈瑶往他方向挪了几寸,语气半是商量,半是蛊惑,“不做也行,那咱们说说话吧。”

谢钦也不能不答应她,便侧过身面朝她,二人离着两拳的距离,视线相交,呼吸勾缠。

谢钦看她一会儿,她眉目缱绻,妩媚动人,担心自己守不住阵地,连忙转移注意力,问道,“说什么?”

沈瑶笑眯眯的,“还记得洞房那晚,咱们俩应付太子?”

这话一出,谢钦脸色就变了。

果然,小狐狸就是不放过他。

他神色转瞬如常,故作淡定,“不太记得了。”

沈瑶却知他在装,纤指将那腰带一缠,往他下腹戳了戳,

“我当时的嗓音好不好听?”

谢钦:“.....”暗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没太注意,毕竟那会儿咱们是假夫妻。”

沈瑶美目睁得大大,这个时候身子一翻,跃在他身上,按住他双腕压在他上方,不知不觉一根绸缎缠在他手腕,挂在早备好的银钩上,她尚未用力谢钦无所察觉,只消她一扯,那绸带便束住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沈瑶保持虎扑的姿势压在他上方,眼神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小狐狸,

“假夫妻就没想法吗?”

一面勾他,一面曲起雪白的玉足从他腿侧往下滑,脚趾腹隔着薄薄的寝衣摩挲着他的经脉,够不着便逼着他屈起膝盖,软乎乎的玉足踩在他脚背,谢钦视线被她挡住压根瞧不见她在做什么,却知道她不怀好意。

沈瑶往他脚上套了圈绸绳,脚趾勾着绳结。

谢钦嗓子有些发哑,眼神从她身上挪开,犹在挣扎,

“嗓音极为好听。”

“有多好听?”

谢钦唇角一抽,从胸膛闷出一声笑,无奈道,“沈瑶,你消停消停成吗?”

沈瑶瞪了他一眼,“我那晚瞧见你纹丝不动,实在好奇,即便你当时不喜欢我,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谢钦,你实话实说,你当时真的没想法吗?”

嘴里问着当时,实则指的是眼前。

这小妖精!

谢钦毕竟还要面子,避轻就重,“肆肆,我当时没有不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沈瑶抓住他的破绽,“那这是承认你也想?”

这话分明就是勾他。

谢钦语气一顿,呼吸一时重一时轻,额头也冒出一层汗,待他要抬手拭汗,沈瑶飞快拉扯绳结,谢钦双腕双脚就这么被束缚住了,他眼神锐利看着沈瑶,沈瑶得意地扔着俏眼,

“今晚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然后双脚蹬在他膝盖,压制住他。

谢钦给气笑了,“这辈子能束缚我的也就你。”

沈瑶俏生生凑近他,“那你喜欢吗?”

谢钦不知她说的喜欢具体指什么,是人还是此情此景,不敢轻易点头。

“你喜欢就好。”

然后整暇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首辅就是首辅,一个眼神便掌握了主动。

接下来轮到沈瑶犯难。

她猛撞归猛撞,没几两真本事。

谢钦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继续啊”。

沈瑶无处着手,想了想,决定以不动应万变,趴在他身上不吭声。

谢钦也由着她。

两个人对峙了片刻,又回到洞房之夜的话题,沈瑶委屈,

“你那时脸色臭得很,我瞧着你很害怕。”

“有吗?”谢钦实在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给沈瑶甩过脸色,

“一动不动跟座石峰似的杵在那里,我叫的时候便在想,幸好是假夫妻,若是叫我每日对着这么一个人,我怕是要少活十年。”

谢钦:“......”

为了证明他不是石头,她也不会少活十年,谢钦承认道,

“我并没你看到的那么镇定,我决心娶你时,是想与你做真夫妻。”

“你不肯,我失望,也失落。”

只是他这个人情绪一向内敛,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沈瑶眼神一下子便亮了,心口发烫,脑门发热道,

“谢钦,谢清执,你知道我真正想画的是什么吗?”

“就是你此时此刻的样子。”

谢钦喉咙黏住,神色复杂。

他果真娶了一位女土匪回来。

凝睇片刻,难为情地配合着她道,

“也不必用笔画...”

后面的话他没说,沈瑶已明白。

这大约是他此生最放纵的一句话,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柔与肆意都给了她。

沈瑶照做。

吻从他额心开始,不放过一寸一毫。

用唇勾勒出他的轮廓,又接纳他的所有。

墙角的梅花悄然破冰,寒风拂掠,花瓣是颤的,漫天的火花纷纷扬扬落下,红飞翠舞,窗外喧嚣弥天,盖过帐内的一切,沈瑶身上仅剩下半截薄薄的襦衣,湿漉漉地兜着堆雪的绵软,如风中乱窜的白花,发光的脖颈淌着香汗,玲珑玉背妖娆身段,每一寸的美好都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

谢钦眼神极深,抿唇注视着她,流畅的下颌摄出锋锐的芒,如绷紧的弦。

不知过了多久,沈瑶绵绵的眼神有气无力觑着他,发虚地问,

“你好了没?”

谢钦一声不吭。

沈瑶便知他没好,急得想哭,偏生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唯有这样,才能不被谢钦掌控,由不得谢钦留在外头,她咬着牙继续。

看着他享受的模样,沈瑶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第56章

除夕一过便是新春, 薄雪如霜簇簇妆点着整个上京城。

初一清早,谢钦带着沈瑶入宫给皇帝拜年,皇后缺席, 坐在皇帝身边的是一身粉红宫装的陈贵妃和满脸朝气的小太子, 陈贵妃只笑吟解释了一句, “皇后昨夜偶感风寒,起不来塌。”陈贵妃是太子生母,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特意解释一句, 大约是皇帝对皇后有所惩罚,辗转告诉沈瑶。

皇帝身子不适,沈瑶隔着珠帘给皇帝磕了头便跟着陈贵妃在侧殿唠家常。

皇帝留谢钦在宫中用膳,谢钦拖到晚边方回府, 今日谢府门前不知来了多少人, 谢钦故意不见, 众臣只得失望而归。

民间初二走娘家,且沈瑶去年与谢钦大婚, 论理今年新春沈家要办陪郎宴,只是沈黎东入狱, 沈家由官兵把守, 出入不得,哪里能办酒席,沈瑶自然也没打算回沈家,只是年前还是吩咐黎嬷嬷封了厚厚的节礼送去沈家,算是还过去十年沈家往岳州庄子送的月例。

沈黎东的除夕是在狱中渡过的, 即便谢钦始终不曾露面,刑部上下官员对沈黎东倒是客客气气, 甚至好吃好喝供着,大家都是聪明人,谢钦可以怠慢沈黎东,他们却不敢,人家毕竟是正经的翁婿,保不准哪日握手言和,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他们这些下官。

沈黎东被礼遇自然不肯消停,日日求着刑部尚书要见谢钦一面,刑部尚书无奈,只得如实告诉他,

“依着您的罪行,本该发配边境,只是谢大人去圣上跟前求了情,改为罢官夺职,准您回老家荣养。”荣养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刑部尚书的体面话,说到底便是将他贬为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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