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作为主角攻的差劲前男友(42)

小时候的他就这么颜控了?信号还是太差,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一通电话下来因为信号火气都上来了,陆柚又报了下平安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听筒中传来嘟嘟声,陆母松了一口气,这要她怎么开口……她一个人倒数就足够难熬了,不想让她的柚子也数着天数过日子。

她承受这些就好,只希望陆柚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在时限到来之前。

陆柚将事情大概弄清楚了,内心凌乱,与盯着他的江鹤川对视,一时竟产生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措感,将羊皮纸族谱往江鹤川手里一塞,“你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过小时候的事情。”而且既然在他六岁时就已经定下婚约,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正常情况来讲,他们俩拿的应该是竹马剧本才对。

这下轮到江鹤川怔愣了,他薄唇轻抿,垂眼道:“……我以为你反悔了。”

陆柚张张嘴,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没有反悔,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江鹤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说陆父陆母已经出尔反尔过的事实。该说是商人头脑,从来不会只做一手准备,从他这里得到虫蛊延续生命后,陆氏夫妻看着身体状况趋向稳定的儿子,就开始思考起除生命安全之外的问题。

虫蛊无疑是危险的。

让一个危险人物成为他们儿子的伴侣真的做对了吗?更何况那个孩子看起来还是如此的可怖。陆氏夫妻这些年除了按要求寻找迷失的张家人外,还在寻找通过普通医术救治儿子的办法,只是没找到而已,不然应该会挂着笑,温和地斩断他与陆柚的联系。

这些年,他没能得到任何与陆柚产生联系的机会,蛊的传承也要求他在成年之前决不能离山太远。

江鹤川能见到的,只有陆氏夫妻偶尔发来的照片。一张张照片被打印出来收在柜子里,在觉得周围过分安静时打开。他甚至没有能将这些照片挂起摆放的合适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蒙着灰,衰败陈旧,与陆柚格格不入,无法与之般配。

就像他与陆柚那样,靠名为“需要”的丝线生拉硬拽在一起。

“我们早就是族谱上写在一起的关系了,但我和你表白的时候,你是第一次见我长大的样子吧,怎么一口就答应了?”陆柚也没有要指责的意思,毕竟他这个记性差的人没资格说谁,只是想起这回事,就问了,“是不是我长的也特别符合你的审美?”从小到大,可是有好多人夸他好看的。

“看过照片。”

江鹤川不解风情的回答让陆柚小声哼了一下。

江鹤川这才反应过来,“对,特别符合。”

陆柚说“也”,这个意思就是他很符合陆柚的审美。江鹤川喜欢从陆柚的言语中感受到对他的喜爱,就算是只看脸,那也是他的脸,不是旁人的。

成年时他们的初次相见,陆家来得很急,提前说了一声,但并没有给确切的时间。陆柚到的那一日,他刚好彻底接受了蛊的传承,因为疼痛出了一些汗,身上有黑色的图纹,他想在见陆柚前整理好这些,所以去河边洗澡。

想要洗干净再去见陆柚,思索一会儿见面了要说些什么。

担忧自己无趣。

结果他提前见到了自己的伴侣,虽然是还未准备好的情况下,但伴侣对他很满意,主动提出了要在一起。

很高兴。

第27章 都没有变

陆柚之后认真解释了一下自己鱼一般的记忆,就像他妈说的那样,那个时候他年纪小,而且完全是个药罐子,高烧不退,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有个结论说是人会选择性遗忘痛苦的记忆,那么对于陆柚而言,他重病的那段过往无疑是最难熬的。

但忘了,确实是他不对,“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从刚才的电话可以判断出,当年说不准还是他先勾搭的江鹤川。因为他从生下来就体弱,陆母有过一段神经质的曾经,把儿子当成玻璃娃娃看待……同龄人都是一样的孩子,没有谁必须要惯着谁的道理,陆柚小时候没什么朋友,整日待在房间,孤独是肯定的。

看江鹤川现在的长相就知道小时候也差不到哪里去,肯定也是白白嫩嫩的模样。陆柚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缠着人家做朋友这种事情不是做不出来。

所幸,江鹤川并没有多在意陆柚的遗忘,相反他对陆柚失去联系是因为忘记,而不是不想这个结论感到欢欣。

和长大后的陆柚相见他没有提过半个字的过往,算是逃避,因为不想从伴侣的脸上看出后悔的情绪。如果陆柚真的说他后悔了,那么他……不会放手。

江鹤川浓密的眼睫轻垂,遮掩住眸中的郁色,“可以亲吗?”

“可以。”陆柚打算像上次一样亲亲脸颊,这种程度的亲吻,和对待可爱的小猫小狗没区别,心理压力是完全没有的。

他朝江鹤川走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结果在仰起脸的瞬间,他的嘴巴被并不归属于他的唇瓣堵上了。不是浅尝辄止的贴贴嘴唇,而是带有青涩稚嫩的占有欲。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加速鼓点般跳动,陆柚不太习惯地想要退后半步,才发现他的腰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揽住了。他嘴巴里多了根别人的舌头后,自己的舌头一下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纠缠在一起,怀疑自己的唇瓣是不是成了糖果一样的东西。

因为呼吸不畅,陆柚在被亲吻时不自觉发出难耐的声响,他自己听了都吓一跳,这实在太羞耻了,缺氧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重重地拍了两下恋人的肩膀,将人推开,“好了好了,以后不许这样亲。”

陆柚有要求,江鹤川一贯是能做到的,不过这次没应声,视线在陆柚湿红的唇瓣上停留一瞬,转移话题:“还要继续看族谱吗?”

“不想看了,我有点累了。”被亲的,好怪的感觉,好像浑身都软了。

陆柚用温度较低的手背贴了贴脸颊,人工降温,“我不想走了,你抱我回去吧。”在外面有人看,就让江鹤川扶着,现在是在家里,没人会看到他那么大个人还要人抱着走。

啊,除了老婆婆。

陆柚被抱着回去,重新放在藤椅上时与老婆婆对上视线,有种小情侣亲热被长辈撞见的微妙尴尬。

老婆婆存在感太低了。

陆柚行李放在那里一直没收拾,一直到晚上院子里没光了,他才想起询问江鹤川自己晚上睡在哪个房间。

他每天晚上都喜欢玩会儿手机再睡觉,正式睡觉前还要上一趟厕所。村子里都是吊脚楼,楼内是没有厕所的,偏偏陆柚脚还扭伤了,自己跑到外面上厕所一下子成了十分艰巨的任务,势必需要江鹤川的帮助,“让我住的和你近一点好不好?”

江鹤川悠悠道:“我们睡一间。”

陆柚没什么意见。等到要睡了,他要上厕所,江鹤川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夜壶,陆柚突然庆幸起房间灯光那么昏暗,江鹤川就算看,也看不真切,不然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