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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98)+番外

朱谦将她细瘦的双肩按在怀里,下颌抵在她额尖,嗓音又重又哑,

“妆儿,你别逼我,我不想伤害你....”

沈妆儿倒抽一口凉气,抽窜的双腿顿时安分了,身子后仰,眼神涣散盯着渐渐黑黢的天空,沉沉闭上了眼。

朱谦着人去奉天殿告罪,说是明日再与皇帝回禀祭祀一事,径直抱着沈妆儿回了府,这一路,他并未松开她分毫,直驱正院凌松堂,沿路仆人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扑跪在地,屏气凝神,凌松堂的人更是吓出一声冷汗。

眼见主子一张脸埋在昏暗处瞧不清晰,而朱谦双目沉郁如潭,额头更是青筋绷紧,留荷惊骇地扑在朱谦跟前,泣泪交加道,

“殿下,您别伤害太子妃,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拦住太子妃,您有什么气朝奴婢撒来,切莫为难她....”

朱谦视而不见,疾步绕开留荷,一脚将门踹开,胳膊肘将之反力合上,砰的一声,将所有下人隔绝在外。

抱着沈妆儿冲过珠帘,径直入了内室,二话不说将人往拔步床上一扔,一双冷眼,若寒星一般,凝在她身上,抬手开始解领口的系带。

幸在床上铺得柔软,沈妆儿身子陷入被褥里,满头珠翠被撞歪了,硌得脑皮疼,她连忙取下头面扔去一旁,正要抽发钗,却见那道高大的身影罩了进来,径直将她压住。

沈妆儿没料到他如此张狂,双拳抵在他胸膛,“朱谦,你个混账,你放开我!”

朱谦眼底燃着熊熊的烈火,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发髻,反而分神帮她将剩余的发钗全部扯下,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滑落,险些罩住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唯露出那双亮晶晶的,如同狐狸般红彤的眼,此刻虽是怒着,落在他眼里却格外好看,眉眼狭长,眼尾泛红,如同醉人的小妖精,无一寸不在勾引着他。

朱谦募的绷紧身,只觉胸膛仿若蓄了千军万马,急于要痛痛快快打一场。

也顾不上沈妆儿什么脸色,脑海一遍遍回放她最后那句话,

“我不爱你了,我要离开你....你又何必强求....”

这些字眼一寸寸挑衅他的底线,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

他现在脑海什么念头都没有,就是想要她屈服。

只要她低个头,服个软,他什么都可以让步,什么都可以给她。

埋首咬住她耳后,一路往下...

沈妆儿双手被他压在头顶,身子更是动弹不得,唯有一张嘴,狠狠咬住他肩骨,也顾不上他骨头硬,勠力一口下去,带着恨,竟也被她咬住一口血来。

朱谦疼得吸了一口凉气,俊脸阴云密布,那双清隽的眼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沈妆儿趁着这个空档,将他推开,往角落里爬,朱谦眼眶又青又红,一把将她往怀里拖来,更是乘势将那凌乱的外衫给解下,露出一身雪白的中衣来,莹玉的肌肤流露出浅粉的光泽,他双眼嗜血般俯身而下。

沈妆儿拗着脸,在那一瞬间忽然泄了气。

她不折腾了,这个人的性子是遇强则强,她就不信他尊严都不要了,不信他真敢强迫一个女人与他做那种事。

沈妆儿浑身力气卸下,仰身闭着目,嘴里发出一声声嗤笑,费劲地将双手从他掌心抽开,干脆还将腰间的系带给解了,懒洋洋的,带着嘲讽与冷笑,

“来吧.....”

朱谦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颤,通红的目光慢慢移向她的脸,她双目阖着,一脸有气无力,浑身软软的,紧致匀称的身子,被凌乱的衣裳裹着,本该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此刻偏偏如同死鱼一般,任他摆布。

一股极致的恼怒与屈辱涌上心头,朱谦双手缓缓撑起,悬在她上方,四肢五骸的血脉乱窜,气息涌动不安,双唇死死咬住,恨道,“沈妆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践踏我的尊严!”

沈妆儿眉睫微微一颤,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她茫然地抽动了下嘴唇,身子微微蜷缩着,好半晌方哽咽着道,

“朱谦,你可还记得我说过,我曾做了一场噩梦....”

朱谦缓缓坐起身,眼底的怒色一点未收,只恩了一声。

沈妆儿凄然地笑了笑,涟涟的泪一点点渗入衣衫里,嗓音断断续续,

“梦里,你不喜我,嫌弃我...六王作乱,你连夜离开京城,将我与孩子扔在王府,后来孩子没了....我整日整夜地等你...眼睛熬坏了....再后来,你回来了,娶了王笙,而我...应该是死在哪个你不知道的角落....”

朱谦心头滚过一丝窒息的痛,“不可能!”

沈妆儿笑出了声,将泪水抹干,裹好衣裳点着头,“是...不管可不可能,总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坐在角落里,只留给他一道柔美的背影,月辉透过窗棂盈盈照进来,倾泻在她周身,浑身如罩了一层青烟,她身影极淡,落寞又萧索,仿佛下一瞬便要消散离去。

他不知,在那无数个相处的朝夕间,她便是倚在门廊,痴痴望着他清隽的背影从她生命里远去。

如今他也尝到了这等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

朱谦只觉可笑又荒唐,

“沈妆儿,你因莫须有的罪名,来审判我,我不服,总之,我不和离,从今日起,你哪都不能去。”

扔下这话,朱谦负气离开凌松堂,只是待他站在穿堂的门廊下,回望凌松堂的方向,心底弥漫着一股害怕失去的慌乱。

原先她的梦都应验了,难道真有这么一个梦?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这么对她...

朱谦带着这样的笃定回了书房。

翌日正是三日一期的大朝。上午朝议,下午内阁将近来需要议的要事一条条罗列出,朱谦坐在内阁堂中,与诸位要臣一一商定章程,再送与司礼监给皇帝过目。

一直到傍晚,方有空得以单独见到皇帝。

到了御书房门口,整了整衣冠,大步入内,绕过屏风,瞥见皇帝身旁还坐着一位宫嫔,朱谦连忙退至屏风外,皇帝和林嫔已瞧见他,林嫔连忙退至御案后,垂首默立,皇帝笑着扬声道,

“进来吧。”

朱谦沉稳地迈进去,头也不抬,径直跪在地上行礼,将昨日祭拜与今日朝事悉数禀报,皇帝听完,也不置一词,反倒是提起了王笙的事。

“王钦打算将她送去老家的家庙修行,这辈子是出不来了,王钦此人□□通达,朕一直很信重他,他又是百官之首,这个面子必须给,你待会就将人放了。”

朱谦垂首片刻,应了一声“是”,这两日他虽未露面,也未刻意去刁难王笙,但一个姑娘进了东厂这样的地方,堪堪一刻便受不了,不仅吃尽苦头,更是名声全毁,也算是罪有应得,再揪着不放,只会适得其反。

林嫔在场,朱谦自然不会多留,便识趣告退,出了御书房便交待刘瑾放人,

正要下台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嗓音,

“太子殿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