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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78)+番外

后又问起与朱谦怎么办?

沈妆儿羞涩地垂下眸,将红艳艳的脸蛋往她怀里蹭了蹭,“祖母,孙女身心已是他的,自是一心对他,名分嘛,他给就给,不给也不重要,我半年住在京城,半年去宜州,两头都顾上,多好。”

老太太心里想,人家名分已经给你了,就怕你不乐意要,她抿抿嘴笑而不语,这种事还是人家小两口自己去说,她就不抢朱谦的彩头。

不过听了这话,明白二人已和好如初,断了四年粮的男人一朝讨得女人欢心了,又在宜州那样的地儿,无拘无束,怕是早就睡一个被窝里。

沈妆儿这次回来脸色不太好看,莫不是怀上了?

这个念头一起,老太太坐得正了些,也不敢直言相问,上回煜王府的事还历历在目,不敢声张,更怕沈妆儿空欢喜一场,便旁敲侧击问,

“在一起多久了?”

老太太特地问一句,显然是那个意思。

沈妆儿一张脸俏到通红,连耳根都透着血,拽着袖子不好意思回,

“也就他回京前的半个月.....”

怕老太太责备她不知轻重,沈妆儿窘迫解释着,

“孙女其实也没打算与他成婚,他身份摆在那里,我也不乐意去当什么太子妃,如今就很好,所以就打算迷迷糊糊过得了....”末了又亡羊补牢道,“我也可以与他写婚书,让他给我当赘婿...”

老太太气笑了,“亏你不知羞,堂堂太子给你当赘婿,你问他老子爹答不答应?”

沈妆儿噗嗤一笑,掩了掩嘴,“他自个儿答应的....”

朱谦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她说要在宜州写一份婚书登记在宜州簿头上,朱谦应下了,还是满心欢喜应下的,生怕她不给名分似的。

老太太倒是信了,“太子也是筹谋着与你两头过日子的。”从朱谦并未声张立太子妃一事便可知晓,此事她也是从沈瑜处听得,沈瑜为了让她放宽心,悄悄告诉了她,她从不与第二人说过。

这一日过于乏累,祖孙俩一道在暖阁里歇下。

次日晨起,老太太先醒,悄悄去了外间炕上坐着,不许任何人打搅沈妆儿,也吩咐婆子没有天大的事不要来正房禀,好让沈妆儿睡个踏踏实实的觉。

这边女婢轻手轻脚端来早膳给老太太享用,老太太才吃了个半个包子,一叠葱花卷,便听到里屋传来呕吐声,她心噔的猛跳了几下,二话不说净了手,由常嬷嬷搀着匆匆入了内室。

果然瞥见沈妆儿裹着月白的外衫趴在塌前,往痰盂里吐酸水。

老太太悄悄与常嬷嬷对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坐在她身旁,留荷已将沈妆儿搀起,替她掖了掖唇角,老太太吩咐留荷道,

“去取酸梅汤水来。”留荷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头沈妆儿仰身靠在引枕,胀红的脸色渐渐平复,露出一脸的蜡黄来。

老太太凑近细瞧了下,越发定了主意,吩咐常嬷嬷道,“快些去请大夫。”

沈妆儿失笑摆摆手,“祖母,我不过是不适应车马,来的路上便吐了一程,不打紧的。”

老太太没戳穿她,朝常嬷嬷使了眼色,常嬷嬷悄悄出去了,她拉着沈妆儿语重心长道,

“你如今什么都别想,爱惜自己的身子是第一要位的。”

沈妆儿也就没推辞。

不一会,丫头端来水给她漱口洗脸,留荷又伺候着她用了些清淡的粥食,一盅燕窝,一小碗人参汤,

“对了,隽娘与容容到了院外,要给您请安。”

“让她们进来吧。”

沈妆儿换了一身家常的褙子,随着老太太在外间落座,两个丫鬟进来磕了头,沈妆儿细问沿途经过,二人在京城苦等沈妆儿不回,急坏了,沈妆儿随口遮掩过去,吩咐二人先下去歇着,又问老太太道,“祖母可有稳重可靠的人,我想将二人许个人家。”

老太太失笑道,“隽娘有个青梅竹马,就在京城铺子里帮忙,容容呢,倒是可以在家生子里物色一个。”

恰在这时,恪儿过来请安,陪着沈妆儿话闲,四年未见,恪儿比先前话多了不少,原来这些年府上姑娘出嫁后,二夫人留着恪儿帮衬家里,将性子也养得开朗少许。

二夫人忙完早事,过来探望二人,常嬷嬷带着一位年轻御医不声不响跟了进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好让谁避开,老太太又觉得这次怕是十拿九稳,就大大方方让人把脉。

来的是马渔的徒弟马旭,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一脸白净,倒像个书生,马旭笑呵呵请了安,端着锦杌在沈妆儿跟前坐下,把脉时,神色一敛,十分专注。

半晌,他忽然开口问沈妆儿,

“郡主好日子多久没来了?”

沈妆儿心咯噔一下,险些失态,“什...什么意思?”

屋内顿时一静,二夫人曹氏,四小姐沈恪儿,人人紧张地看着沈妆儿。

恰恰听雨吃饱喝足过来伺候沈妆儿,听了这话,扒在门口哎哟一声,

“主子的月信好像推迟了....本该是中旬来的,都推迟七八日了...”

沈妆儿心咚咚跳得厉害,仿佛要膨出来似的,不可能,上一回也是月信推迟,有呕吐迹象,却被诊断无孕。

她根本不敢信,眼眶涌上些许湿意,帕子拽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有把握吗?”

马旭闻言失笑,“明显是滑脉,岂能诊错?”

沈妆儿也很想相信啊,可是上回的事依然在心底刻下了阴影,所有眼睛盯着她,沈妆儿却厚着脸皮正色问他,

“你师傅呢?在忙吗?”

马旭一听便明白了意思,这是不信他。

也对,沈府来请的是马渔,只是师傅去了一趟保定,回来便病了,于是他便抱着医箱来了沈府,可这实实在在是滑脉,月事又推迟了数日,板上钉钉的孕像,怎么可能有错。

他又不是第一次给妇人看病。

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误食促孕的药物也会有类似的反应,只是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争宠的宫墙内,沈妆儿压根没这个必要呀。

思及这位郡主身份非同一般,马旭斟酌再三,起身道,“下官告退,这就回去请师傅过来。”

老太太朝曹氏使了个眼色,曹氏连忙跟出去,塞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马旭,一面赔礼道歉,一面细声道,“此事不可外扬。”

马旭是马渔的心腹,是马渔当接班人培养的,晓得沈妆儿是朱谦心上人,不敢大意,连忙应声。

半个时辰后,马渔拖着病躯来了沈府,已得徒弟禀报,马渔心中有数,进了屋,无声行了个礼,顶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便在沈妆儿跟前落座。

二话不说,搭上脉,片刻手一抖,连忙起身与沈妆儿行礼,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是喜脉无疑。”

“太好了!”

屋子里响起一阵欢呼雀跃。

留荷与听雨更是一左一右抱着沈妆儿喜极而泣。

老太太高兴之余,连忙吩咐下去莫要声张,再嘱咐马渔几句,马渔这段时日经历大起大落,肚子里不知揣着多少秘密,与沈妆儿也算是趟过生死,交情非同一般,“老太太安心,我晓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