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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65)+番外

三年来,这些世家都靠着她赚了一笔,平日若遇到难处,也爱来寻她求助,一来二去,便有了交情,公子们隔山差五来献殷勤,沈妆儿自是拒绝,后来诸人也学聪明了,人不露面,着管家以各府的名义前来敬献美食,已经拒了人,再拒吃食,有些说不过去,抬头不见低头见,沈妆儿还要在这地头上过日子,总得留几分面子,盛情难却,便笑纳了。

听雨悄悄与沈妆儿禀了,她便起身迎了朱谦进来。

朱谦看着那桌子琳琅满目的珍馐,默默地将食盒搁在桌案,脸不红心不跳,

“独坐无趣,与郡主同食可否?”

“殿下客气,一道用膳吧。”

听雨给朱谦多备了一份碗筷,

下人轻车熟路伺候沈妆儿用膳,一碟一碟往她跟前送,尝了这个又吃那个,沈妆儿吃得满嘴是油,十分惬意,婢子们嘴里也没个把门,竟是论起谁送的好吃,哪一样又费了多少心思。

朱谦看不下去,忽然将筷子搁了下来,发出一声脆响,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女婢们还不晓得朱谦的来头,瞠目结舌看着他,隐隐带着怒气。

朱谦慢条斯理挽起袖子,语气放缓,眼神直勾勾盯着沈妆儿,

“我来伺候郡主用膳...”

婢子闻言脸色一收,只当二人郎情妾意,遂鱼贯而出,顷刻屋内再无旁人,迎着沈妆儿吃惊的神色,朱谦打开自己的食盒,将那碗银耳莲子水递至她眼前,

“吃多了山珍海味于郡主身子不利,在下这有一碗银耳莲子水,清心润肺,郡主可饮。”

见沈妆儿俏眼睁圆,朱谦也不含糊,径直将勺子捏在手里,坐了过来,银勺插入碗中轻轻搅动,眸眼深邃凝望她,眼神仿佛藕丝,一点点渗出来,缱绻拉扯,

“我来喂你...”

旋即含了一口莲子水在嘴中,摁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渡了过去。

沈妆儿眼睫扇了扇,身子往圈椅后背撞去,磕到了他掌心,他强势地撬开她的舌关,苦涩夹杂着清甜渡入唇齿间,她被迫咽了下去,他的气息伴随着唇尖的水渍一点点搅乱她的心神,时而重重击了一下心房,时而令她生出陌生的缥缈感,呼吸越来越窘迫,沈妆儿俏脸红扑扑的,眼底也漫上一抹潮湿。

渐渐的,一口渡完,他缓缓抽离,轻轻含了含她的唇瓣,总算给她一个喘息之机,紧接着,一道响亮的“啪”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一片旖旎。

*

朱谦摸了摸面颊,火辣辣的疼,打他倒是挺用力的。

啧了一声,坐在客房的炕上,眺望远方风景。

远处渡口,游船如织,比他初次来时要更加稠密,那是前年三月初三,他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远远地看她一眼,朱献在酒馆给她举办盛大的宴席,她言笑晏晏坐在人群中,被英红柳绿簇拥,被人争相讨好,她游刃有余的应付。待回了宜州县衙,她又不苟言笑坐在衙内,轻车熟路处置公务,一路路人马进来求她主持公道,一个个喜笑颜开出门。

那时的他便想,放手是对的,他的姑娘越来越出色,过得越来越好。

去年的三月初三,他去川蜀剿叛,特地来宜州一趟,停留不到一个时辰,就是那个时辰,他看着各路男子跟花孔雀似的,朝她献花,她腼腆地站在邬堡前,含羞地摇头,眉目间的炽艳令漫山春花失色。

他生生地抑住扑过去的冲动,深吸着气掉转马头转向长安,午时初刻,路过一条野径,看着姹紫嫣红开遍,忍不住翻身下马,亲自摘了满手,又用牛皮纸给裹着,用拙劣的手法给剪裁好,着人送去邬堡。

哪里事事需要他这个太子出面,他底下又不是没有能干的人手,无非就是给自己寻个借口,来瞧一瞧她而已。

住下来是第一步,朱谦暗自谋算着。

听雨忐忑地送来冰敷,朱谦接过覆在面颊,寒气直往肌肤里冒,疼得他牙呲目裂的,到最后竟是低低笑出了声。

朱谦并不气馁,寻小六问了沈妆儿的起居习惯,了解到她每日外出回来都会泡泡脚,喊来平日里伺候沈妆儿那位婶婶,学了几手按摩的功夫,悄悄等着晚上的到来。

沈妆儿今日去了一趟县衙,自从运河开通后,宜州县衙从茅草屋搬来了河边,如今官员共有十来人,并二十名循吏,其余捕快不知凡几,都是沈妆儿亲自挑选的人手,到了县衙,胡显林果然告诉她,朝廷来了人,是工部一位郎中,沈妆儿便知是朱谦带来的人,几人合计着矿藏的事,沈妆儿让周运带着人上一趟山里勘测。

又在茶楼用了午膳,应付几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去抽分局看完最近通关记录,方回了邬堡,这一日乏累得很,匆匆用了些晚膳,便回了房。

春日新发的竹条,正是最嫩的时候,听雨踩了些,打算编些漂亮的竹篮,回头挂花儿。

沈妆儿懒懒倚在铺了绒毯的藤椅上,抿了一口茶,问听雨道,

“他还好吧?”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朱谦。

听雨如实回道,“殿下一整日待在屋子里未出门,奴婢送了冰袋给他,瞧见他面颊清晰映着五个指印,啧,主子,您可真舍得下手....”

沈妆儿俏脸一阵绷红,呐了呐嘴,翻过身子没接话。

抽当朝太子的巴掌,这事干得多少有些心虚。

沈妆儿闭上眼假寐。

须臾,往日伺候的婶婶搬来宽口的木桶,要给她泡足浴,沈妆儿恹恹应了一声,挪了挪身,将脚递过去,人便阖上眼,隽娘依着她的习惯,用面巾给她洁面,替她覆上一层药膜,她仰面躺着,舒舒服服闭目歇息。

药浴的水温正正合适,婶子熟练的手法捏得沈妆儿昏昏欲睡。

以至于什么时候换了人,她浑然不觉。

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探下去,握住了那双冰雪可爱的玉足,缓缓地用适中的力道捏着。

她双脚太软,细嫩白净,握在掌心如同凝膏,心里痒痒的,软成一片。

厚厚的茧不经意划过她脚心,酥酥麻麻如电流瞬间流窜全身,沈妆儿被激得腾地一下坐起身。

作者有话说:

狗子:我要当内卷第一人!

第68章

水被溅了出来, 脸上的药膏掉了一半,一半形容可怖如同妖孽,另一半裸露的肌肤滑腻如脂, 跟剥出来的鸡蛋似的, 杏眼瞪得圆圆的,要惊不惊的模样,迷糊也有些可爱。

朱谦神情很是淡定, 执干帕将手上的水擦干,又取来案上的湿帕子, 替沈妆儿擦脸,这种药泥倒很好收拾, 成块成块的脱落,又不粘肌肤,他擦了一遍,又用新的帕子重新给清理干净,肌肤柔滑细嫩的不可思议,指腹不经意碰触了下, 微凉的感觉浸透指尖。

沈妆儿震惊地盯着他, 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朱谦帮着她将身上的碎屑给清理干净,沈妆儿这才注意到衣裙都弄脏了,嗓音有些哑推开他, “我去换衣裳....”

婢子们进来收拾一通,过一会儿, 沈妆儿换了一件八幅湘裙出来, 系带将纤细的腰身给勾勒得如同柳枝, 盈盈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