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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55)+番外

朱谦全程一声不吭,唯听见对面的“妻子”喋喋不休,一会儿抱怨菜系不好,一会儿抱怨分量太多,可没把宣循给气死,他耐着性子问晚秋高见,最后还真被晚秋说的心服口服,宣循看了一眼朱谦冷淡的面容,最后大手一挥,

“算了,今日这一席我包了,算是给夫人赔罪。”

晚秋正要装慷慨,引起楼上那线人的注意,妖娆一笑,

“哟,公子就别客气了,我家夫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这一桌还是我家夫君包了才对,”俏眼含情脉脉睨了一眼朱谦,“夫君,你说是也不是?”

朱谦眼神发木,余光定在那道身影,浓密的长睫轻垂,身材纤细秀逸,有一种柔软的婀娜,半晌,自肺腑挤出一声,“是....”

宣循有事,被掌柜的请走。

沈妆儿刚刚大意吃了一块藕,堵在腹中有些难消化,只觉有些作呕,便推了推听雨,低声道,“随我去后院....”执帕捂着嘴,翩翩往后院走。

来到后院井口旁,沈妆儿撑着墙摸着胸口作呕,听雨在一旁替她抚背,望厨房方向看了下,焦急道,“姑娘,奴婢替您去弄一杯姜汤茶来如何?”

沈妆儿脾胃容易受凉,姜茶可驱寒,往日她不适,喝一口姜汤便能缓解。

艰难地点头。

听雨立即去了后罩房。

沈妆儿呕得心口发凉,不吐出来十分不快,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倚着墙壁,腰细如握,又美又娇,如同冰瓷般易碎。

一只手伸了过来,掌心上搁着一块姜糖片,

“含在嘴里,咬一咬,可驱寒。”

这道嗓音清越带着磁性,仿佛遥远的古钟。

沈妆儿募的一震,缓缓撑起身子,朝他看了一眼。

还是那副商人装扮,平平无奇的脸,浑身那股王者气息,却不再遮掩。

脑子发僵了似的,沈妆儿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半晌,失笑一声,朝他施了一礼,

“谢谢....”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将那枚姜片接过含在嘴里,轻轻嚼了嚼,辛辣刺激着喉颈,她用力吞下去,胸口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浑身的不适得到缓解。

这枚姜片里还夹着红糖,他没事带这玩意儿作甚?

二人靠的不近,也不算远,是恰好能低声交谈的距离。

楼上灯芒璀璨,浅浅地在身上镀了一层光晕。

朱谦背对喧嚣而立,目光落在她肩线,淡声问,

“这些年过得好吗?”

沈妆儿清亮的眸子溢出柔和的笑,“挺好的。”

他落寞的身影投在墙壁,恰恰将她半张脸给遮住。

隔了许久,他又问,“他呢,对你好吗?”

沈妆儿怔了怔,意识到他误会她与宣循,也罢,并不解释,颔首,

“很好。”

朱谦手心拽紧了些,目光从她肩头滑下,落在沟渠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半晌,他缓缓点头,回眸看了一眼酒楼,眼色沉得厉害。

“这段时日,长安城并不太平,你出门多带些人手。”

“谢殿下关心....”

再无多余的话。

朱谦也知不该久留,瞥见听雨端着一碗姜汤走过来,他利索转身,快步进了酒楼。

沈妆儿抬眸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回了宅子,便觉十分的累,匆匆洗漱睡了下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梦到一些过去的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以至于次日起得迟了些。

用了午膳,前往钱庄,正遇见一名管事心忧如焚地与隽娘哭诉,

“报官吧,小的也不知那人竟是个骗子,一千两银子,也不算少啊...”

沈妆儿闻言皱着眉进了厅堂来,“怎么回事?”

二人瞧见她立即收敛神色施了一礼,隽娘与她道,

“郡主,是这样的,开张那一日,有人用宅子抵押,借贷了一千两银子,奴婢看印章文书皆无问题,审验过关,便批了,今日老孙正好去市署交文书档案,那市署的人却发觉那人的宅子地契有问题,经查,竟是伪造的地契,恰才遣人去他府邸寻人,宅子是在,可主人并不是他,咱们被骗了。”

沈妆儿脸色沉沉坐了下来,“好大的胆子,趁着咱们开张借贷便捷,便浑水摸鱼,可恨。此人也极是狡猾,借的不多,好叫咱们放松警惕,该是个惯犯,必须将他捉到。”

隽娘满脸愧色跪了下来,“奴婢失察...”

沈妆儿叹了一声,“你先起来,”思忖片刻,吩咐道,“孙老去衙门报官,隽娘去了一趟东厂暗哨,将名姓模样告诉东厂的缇骑,请人协助追查,我看他能逃去哪里!”

二人立即分头行动。听雨在前堂翻看账本,将开张后每一笔借贷全部重新过一遍。

钱庄后面有个小院落,里面收拾出一间厢房,供沈妆儿休憩,沈妆儿昨夜没睡好,此刻神色恹恹的,便合衣倚靠在软塌上浅眠,这一觉竟是睡得两个时辰,至暮色四合方醒。

窗外乌蒙蒙的,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她摸到塌边高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茶还是温热的,想必听雨帮她换过,一口将茶水饮尽,正要下榻去点灯。

窗口忽然刮来一阵劲风,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翻了进来,她吓得正要尖叫,那黑影飞快往床榻一窜,膝盖径直压住了她双腿,迅速将她小嘴掩住,与其同时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我....”

朱谦整个身子几乎罩在她身上,另一只手从她颈后揽过柔弱的肩身,宽大的手掌将她脸遮去大半,唯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水光流转,莹莹潋滟,一副吓懵的模样。

速度太快,他这一用力,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揉抵他胸膛。

他突如其来闯入,让这桩床榻显得格外拥挤,二人的气息被挤在狭小的角落里,交错,纠缠。

沈妆儿不适地扭动了下身子,朱谦手被灼了一下,立即松开。

沈妆儿顺畅地吸了一口气,迅速隔开一段距离,蹙眉看着他,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朱谦直勾勾盯着那双清媚的眼,心思不知飘去了何方,暗声道,

“朱珂逃了,有人为了助他潜逃,暗中以假地契在城中十多家钱庄,分别借了一笔小额银子,其中便有你的福运钱庄,我来,是为了这桩事。”

作者有话说:

朱珂就是个引子,不会写他,后面就是两个人相处感情戏,其他都是工具人,莫要在意。

第64章

他的存在感总是极强, 一身的寒气逼人。

沈妆儿闷闷呼了一声,将搅乱的鬓发往耳后一撩,嗓音凉丝丝的,

“殿下, 您先下去吧....”

急促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的。

朱谦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她床榻,被褥经他压得往下陷了陷, 她被逼退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透明, 如同一朵楚楚可怜的娇花,这个念头从脑海闪过, 戾气突然横在胸口。

顿了片刻,他嗯了一声,退下塌,寻了个锦杌硬邦邦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