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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27)+番外

“我已吩咐皇城司与市署将此事办妥,市面上这栋宅子也就值四千两,我给父皇打了个折扣,只要了他老人家三千两,这三千两比起你对皇家的恩情,算不得什么...”

沈妆儿晓得再推却便是矫情了,叹道,“陛下对我过于恩宠了些,我受之有愧。”

“父皇也是要弥补你的意思,当初他下旨将你赐婚给七哥,却没能关照你,让你黯然离开,父皇心中过意不去.....”

沈妆儿喉间如堵了一团酸楚,笑了笑,摇头道,“我和离与这些无关.....”

朱献识趣地不再提这桩事,而是替她规划那栋郡主宅,

“宅子就在沈府斜对面,仿江南园林而建,景致甚是幽静,唯一可惜之处便是未能挨着沈府,不然你便可砸出一道门,与沈家通往。”

沈妆儿将文书收入袋子里,笑着回,“就隔一条路,饭后消食岂不正好?”

原先买下的那座邬堡,就在南阳地界,且毗邻宜州,这么一来,她今后与朱献当真算是邻里了。

“对了,十王爷,您的封地在南阳,南阳该还有一座王府吧?”

朱献很快想起宜州毗邻南阳,立即来了兴致,越发觉得自己与沈妆儿有缘,若能两厢情愿,一道回南阳过日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对,我乳母替我在南阳守宅子,我偶尔也会去一趟,宜州就在南阳西侧,咱们挨得近,等回头我遣些人手帮你打点宜州。”

沈妆儿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以后怕是少不了叨扰王爷,妆儿在此先谢过了。”

就在这时,隔壁雅间忽然发出噌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木头断裂的声音。

二人愣了愣,恰恰掌柜的领着仆人进来上菜,沈妆儿便指着满桌菜肴与朱献道,

“王爷请用膳。”

朱献看了一眼隔壁的窗户,回眸一笑,“郡主请。”

听雨与朱献的随侍纷纷上前替二人布菜。

朱献这个人极善言谈,一顿饭的功夫,将沈妆儿的喜好摸个门儿清。他惯在画舫酒楼流连,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酒足饭饱后,心中便有了成算。

饭后,沈妆儿便告辞道,

“出来久了,怕家中长辈担忧,还望王爷恕罪。”她盈盈一拜。

朱献满脸歉意,朝她一揖,“原是要登门造访,是我心急了些,约了你在这里相见。”

又想起隔壁那声响动不同寻常,朱献沉吟道,“正好我还有事,不如郡主先走。”

沈妆儿不再推辞,道了谢,便带着郝嬷嬷与听雨离开。

午时刚过,日头却黯淡了,乌云沉沉压在头顶,光透不下来,有下雨的迹象。

此处离沈妆儿那间皮子铺近,刚刚过来时并未乘车。

刚迈出红鹤楼门口,却见一道明黄的身影打石狮后闪了出来,

“沈妆儿,你真不要脸,这才和离几日,便勾引十王爷!”

宁倩出现的突然,惊得沈妆儿后退了一步,郝嬷嬷连忙搀住她,听雨侧身往前拦在她跟前。

宁倩穿着一身明黄绣桂花的裙衫,用的是最时新的杭稠缎面,一身穿着招摇过市,衬着气势越发跋扈嚣张。

她与朱献的议亲进行得十分不顺利,又听说前日霍府宴席上,朱献出面维护了沈妆儿,便忍不住多想,这两日她着人私下跟踪十王爷,前脚见他进了红鹤楼,她后脚便躲在隔壁的铺子,等个半个时辰,却见沈妆儿打里面出来了,怒火窜至心头,脑门一热便冲了出来。

沈妆儿看到宁倩,烦不胜烦,“宁姑娘,你也是大家族教导出来的姑娘,怎么这般口无遮拦。”

宁倩自以为抓住了沈妆儿的把柄,不依不饶道,“那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与朱献用膳?”

沈妆儿淡声道,“我与谁用膳,无需告诉你,你也没资格问。”

宁倩不怒反笑,“满京城都知道我正在与十王爷议亲,你却私下引他用膳,不是勾引是什么?”

沈妆儿神色淡漠,一条一条反驳,“其一,京城与你议亲的儿郎多的去了,原先是昌王府,后来又是十王府,总不能与你议过亲的男子,旁人连面都不能见了吧。其二,我不曾听说你与十王爷定亲,既是还没定下来,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言行不检点?其三,什么叫勾引?见个面叫勾引吗?那这么多年,出入宁府的男子不在少数,敢问宁姑娘私下没同谁说过话,见过面?”

“最后....”沈妆儿迎着天光,潋滟一笑,“忘了告诉你,我好歹也曾是十王爷的嫂嫂,见十王爷玉树临风,潇洒不羁,想与他说门亲事,你待如何?”

宁倩被她最后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

听雨眼神发亮地看着自家小姐,沈妆儿在嫁给朱谦之前,性子极是跳脱活泼,后来成了煜王妃,才处处小心谨慎,收敛了性子,如今和离了,她仿佛又做回了沈家三小姐。

“沈妆儿,你真是不要脸!”宁倩咬牙切齿道。

宁倩嗓门过大,已惹得楼内宾客驻足观看。

沈妆儿最不惜得与这种愚蠢的女人起口舌之争,可围观的人多了,也不能任由宁倩红口白牙污蔑她,干脆慢条斯理与她辩,“你一未嫁的姑娘,追着人家男子来这,也不知是谁不要脸...”

“我那是来捉奸!”宁倩把下颌一抬,理直气壮道。

这时,朱献从门槛内冲了出来,护在沈妆儿跟前,脸色泛青道,

“放肆,本王与你不熟,亦未同意与你的婚事,容得你在此撒野?污蔑当朝王爷是什么罪名,你爹娘没教你吗?”

宁倩见到朱献,底气顿时尽失,眼泪委屈地溢了出来,眼巴巴道,

“王爷,老齐王明明说您应允了这门婚事,您为何反悔?”

朱献深吸气,扶着腰,两眼望天,“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是老齐王自己弄错了,再者,即便我答应了,现在反悔又如何?咱们婚事还未定,你便四处嚷嚷,大有逼迫之嫌,我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一再忍让你,你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

朱献从袖子掏出一道圣旨,“我奉陛下之命,劝说平章郡主接受封地,替朝廷排忧解难,你却无端诬陷当朝王爷与郡主,宁倩,你真是胆大包天!”

宁倩望着那道明黄的绢帛,吓得面色一白,她实在是被近来的传言搅得心慌意乱,担心朱献喜欢沈妆儿而弃她,一时糊涂便干出了跟踪一事,至于针对沈妆儿....那是因为沈妆儿与她八字不合,宁倩数次栽在她手里,心中不服气,以为今日抓到她把柄,遂大肆宣扬。

她哪会这么轻易认输,嘟囔着小嘴道,

“那你们为何在此处见面?”

“为什么不能在此处见面?有沈府下人为伴,有红鹤楼掌柜相陪,我们光明正大商议封地一事,与你何干?”朱献认为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齐王府,逼老滑头去宁府说个明白。

这样纠缠不休的女人,太可怕了。

“你当年躲入昌王世子的马车避雨,旁人说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