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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31)+番外

秦太医劝说得很是真心实意,一来他说的是实话,二来他也是怕这位素来乖戾、做事随心所欲的太子殿下一个冲动,直接跑到皇上面前去对质。届时太子必然不会有什么事,但他这个太医怕是活不了了。

“下下策,”越浮郁点了点头,“你们也知道是下下策。”

见状,秦太医慌乱的看向了宴示秋,直觉告诉他这位宴太傅如今在太子殿下面前该是非常说得上话的。

宴示秋轻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越浮郁的头,没对他说什么,他如今需要消化。

“太子殿下吃你的药吃了这么多年,如今可还能调理痊愈?”宴示秋问秦太医。

秦太医连忙点头:“臣用药一直不重,如今并未伤及殿下的底子……只是毕竟是药三分毒,这些年臣对症用了不少相克的药物,即使是轻量,殿下想要根治痊愈,起初怕也是要吃点苦头……但也就是大病一场,将病根都发出来了,再好好调理两月便无甚大碍了。”

闻言,宴示秋安心了些:“既如此便好,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这之后,还希望秦太医全心全意为太子殿下调理身子。待殿下痊愈了,作为回报,秦太医您长子与他心上人那边,殿下也会相助他们,让有情人早日成眷属。”

听到长子和他心上人,秦太医面上又是一苦……秦玉言这个长子,他和家中老妻素来最为疼爱,也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憨厚老实,哪里能想到他居然有与宫女私相授受的胆量!还那么不小心差点叫荣家人撞见,幸好有太子殿下相帮!

“太子殿下!宴太傅!前面来传话,皇上已经朝这边过来了,该是快要到了。”正好,姚喜扬声,朝帐内禀道。

宴示秋便对秦太医说:“您快些起来吧,往后在皇上面前,也还需要您帮着周旋。”

秦太医闻言便安心了,知道宴示秋这意思是太子殿下并不会直接闯到皇上面前去闹。

“不敢,是下官分内之事,下官往后定然心无旁骛为太子殿下分忧,也望宴太傅以后多多指点。”秦太医说着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站到了一边。

宴示秋又握了握越浮郁的手,温声哄道:“待会儿见了皇上可不能露馅,先忍忍,回头老师陪着你骂他。”

越浮郁就有些委屈的“嗯”了声。

秦太医:“……”难怪宴太傅这么快就能得了太子殿下青眼,要骂皇上这种话都敢直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呜呜,哭哭,要老师抱抱才能好(*^▽^*)

第16章

皇帝越徵之所以会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刚刚在忙着惩治二皇子越诚呢。

越诚又去找太子的麻烦,这次还又动了手,且不像以前那样虽然动了手但没伤到太子身上,这次是害得太子的马受惊,而宴太傅前去相救却迟迟未归,两人都不见踪影了一般……听到姚喜战战兢兢来禀报求助的时候,越徵慌乱之中,派人出去寻人的同时,也让人将越诚提到了跟前来。

看见皇帝亲爹,还有围场中那么大的阵仗,越诚才回过神一般开始害怕了。越徵也没马上处置他,直到有人来禀报说人找到了,还说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越徵才问越诚知错了吗。

越诚马上识趣回答知错了,还心想越浮郁又没出事,他认个错,父皇顶多像以前那样罚他抄书,严重点就罚跪,再严重点也就关个禁闭罢了。

没成想,越徵听了他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叫身边的大太监陈季:“二皇子祸及储君,动及国本,不知悔改,你亲自行刑,好生监督,赏二皇子三十鞭子以示惩戒,回宫前禁足帐中,回宫后让他跪于东宫殿前三十日,每日抄经自省,也是向太子赔罪。”

说完了具体的惩处安排,越徵就想去看看越浮郁的情况,但越诚大哭大叫不愿受罚、文皇后心疼儿子也是百般求情、大皇子越谦也出来跪下说愿意代弟受罚,六皇子这个时候还跑出来说要父皇教他射箭,越徵与他们纠缠许久,最后是看着陈季鞭笞了越诚三十下,然后才离开,朝越浮郁和宴示秋这边来。

越徵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大皇子越谦跟着他一块儿过来了。越谦说,越诚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如今不好到太子殿下面前碍眼,但他这个兄长还是该过来探望赔罪。

越徵便觉得这个皇长子还是个好的,点头同意了。

他们本来是朝越浮郁的营帐去的,但快到的时候有人迎上来,说太子殿下这会儿在宴太傅那边。

“今天是幸有宴太傅在了。”越徵就与大皇子越谦说,“太子不会水,年幼时落水那次也是阴影,今天该是吓坏了。若非有宴太傅舍命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太子若是出事,老二可担不起这个责,谦儿你可明白?”

越谦应道:“是,儿臣明白,幸而天佑大越,太子有父皇您为他选的这位宴太傅相护。二皇弟他过于骄纵,是儿臣这位兄长表率不够,儿臣往后定当严加管教……”

越徵叹了声:“好了,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素来没出过差错,老二那个性子,哪能怪你。只是你们毕竟一母同胞,都是中宫之子,又都是其他弟弟妹妹们的兄长,谦儿你也多与你母后说说,莫要继续溺爱老二。”

越谦继续应是。

一路说着,就来到了宴示秋的营帐。

瞧见面色苍白虚弱的越浮郁,越徵可心疼坏了,连声关心。

越浮郁神色很冷淡,倒不是因为刚从秦太医那儿知晓了内情,只是他对着越徵这个亲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宴太傅救得及时,要不是有宴太傅这位老师,孤现在就该在地下陪母亲了。”越浮郁撇了下嘴角说,“父皇和大皇子来势汹汹,莫不是想责罚老师?”

越徵闻言一愣,看了看边上谦和的宴示秋,又问越浮郁:“此话怎讲?宴太傅救了你,父皇赏赐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责罚他?”

“姚喜都跟孤说了,老师为了赶着救孤,不顾二皇子意愿抢了他的马,二皇子那时叫嚣着老师那是大逆不道,不会放过他。”越浮郁就冷冷道。

越徵还不知道这个事,别人不敢贸贸然去特意提这个细节,而二皇子越诚他自己反应过来后、自然也不敢提起,毕竟说起来就是他不光故意谋害储君,还妨碍他人相救储君。

“这个逆子!”越徵咬牙切齿,“看来刚刚罚得还是太轻了,待父皇回去,再叫人给他十鞭子!”

越浮郁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没有点评这惩罚重还是轻。

越徵又继续关心他的身体,只是越浮郁恹恹的不怎么回答,于是越徵又关心起宴示秋来,说了几句后,他便叫了秦太医一块儿出去。

刚刚全程保持缄默的大皇子越谦这会儿才开了口,说是想留下与太子殿下叙叙兄弟情谊。

“大皇子还是赶紧回去,与二皇子好生说说话罢,免得回宫之后他到东宫里跪着,大皇子到时还不好找他说话了。”越浮郁毫不掩饰讽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