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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男友(31)+番外

其实这幅画蒋颂眠早已看过很多次,可每次看都会震撼失语。

“我本来想把这幅画送给他,但我刚才想了一下,这幅画并没有那么积极美好,会不会让他想起那段不好的经历?”

“不会。”蒋颂眠收回目光,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先睡一觉好不好?我会联系人把画送给他。”

“嗯。”裴轻栎老实点头,往床上一栽就不动了。

蒋颂眠站在床尾看了很久,裴轻栎这会儿只露个侧脸,因为趴俯姿势而呼吸不畅,所以微微张开双唇。

很乖,但蒋颂眠保证,没人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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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人:看我不把你掀飞

是蒋颂眠:假装挣扎一下意思意思

这部分是个伏笔,这个被囚禁的男生是个重要角色嗷,以后出场会渐渐多起来

第24章 我也喜欢你

在金主Y的催促下,裴轻栎赶在演唱会前一天完成了那幅画。

金主一高兴,又给他打赏了2000块钱,刚好凑够还蒋颂眠的钱。

不对,裴轻栎刚提起的笑容又落下去,他哪里是欠了一万?他现在欠了两万零九十二块五。

九十二块五是跟着蒋颂眠去门口超市买烟的时候拿的零食,随便拿了几包就小一百,只够他吃三天。

虽然蒋颂眠说这些是请他吃的,但裴轻栎还是认认真真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账。

“蒋颂眠!我明天要出门!”裴轻栎跑进闷热的花房,“能不能麻烦司机送我一趟啊?不过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结束,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去祁愿家住。”

“方便。”蒋颂眠直起腰,没问裴轻栎要去哪,在花房所有玫瑰中搜寻片刻,剪下那只最大最红的递过去。

裴轻栎接过,兴奋地挥了挥,主动跟蒋颂眠分享这件好事,“是玺霖要来开演唱会了!一票难求!我抢到了三张!我厉不厉害!”

蒋颂眠难得捧场:“厉害,再厉害一点都能直接上台了。”

裴轻栎挥挥手,矜持道:“上台我还是不行啦!”

他面皮薄,真要让他上台面对几百几千双眼睛,估计会当场失去思考能力。

很快到了演唱会当天,裴轻栎“盛装打扮”,下身穿了一条五分短裤,浅蓝色的牛仔裤上镶了几十个古铜色铆钉,上身则穿了一件肥大到能装下两个蒋颂眠的T恤,脚上穿的高帮篮球鞋,走路时鞋底一闪一闪的。

蒋颂眠嘴唇微动,却被裴轻栎提前按住了嘴。

“不要对我今天的穿着提出任何意见,ok?”

蒋颂眠点点头,昧着良心夸了一句:“挺潮的。”

裴轻栎跑到镜子跟前,从书包里掏出一条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又拿出一堆不知道该挂在哪的东西往身上一通乱挂。

裴轻栎觉得自己更潮了。

“我要出发了!”跟蒋颂眠打过招呼,裴轻栎钻进后座,还没等关门,蒋颂眠也钻了进来。

“你干什么?”

蒋颂眠掏出手机给他看了眼,“我也买了玺霖演唱会的票。”

裴轻栎:“???”

他突然坐直身体,屁股往蒋颂眠那边挪动两下,把蒋颂眠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然后蒋颂眠听到他说:“你就是穿这一身去听玺霖演唱会的?”

“……”蒋颂眠低头瞅了眼自己,白衬衣牛仔裤,已经算是很休闲的装束了。

“你知不知道玺霖是rap之皇?你个假粉!”

裴轻栎对蒋颂眠恨铁不成钢,上手把他衣服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小片胸肌,又将他衬衣下摆揪出来半片耷在腰侧,最后还要把自己身上那一堆挂件拆下来一半给他挂上。

蒋颂眠伸手挡了挡:“栎栎——”

“这是对rapper最基本的尊重。”裴轻栎信誓旦旦道。

蒋颂眠收回手,脖子上立马挂了条链子,他低头一瞧,链子下端坠着的,是一把锁。

很朴素,很居家的铜锁。

他又朝裴轻栎脖子上一看,果不其然,那里挂了把钥匙。

蒋颂眠:“……”

算了,戴锁就戴锁,这样最起码让别人知道,只有裴轻栎那把钥匙才能开自己的锁。

而到了演唱会现场,蒋颂眠站在观众席上,看着人手一把的锁和钥匙陷入了深深迷茫中。

“裴轻栎!你怎么没锁啊!”祁愿惊呼一声,眼神揶揄,不断朝蒋颂眠那边示意。

裴轻栎脸红了半边,嘟着嘴不说话,锁被他挂在蒋颂眠脖子上了呗,又不是没看见,故意说这个臊他。

蒋颂眠来之前做过功课,他知道玺霖这张新专辑里有一首歌叫钥匙与锁,所以大家都买了钥匙和锁来做演唱会的应援。

“Everybody!”话筒传出一声高喊,在场所有人突然躁动起来,裴轻栎也不例外,他甚至已经跟着小声哼哼起前奏。

冲破耳膜的声音让蒋颂眠紧紧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听歌,偶尔需要放松神经时会听一些舒缓的交响乐,但从未听过这种可以称之为聒噪的音乐。

台上的架子鼓手玩了一手花活,鼓锤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又落下,刚好卡在第一句歌词的点上。

“我也想考E照的说,

但我没有摩托车,

只能骑骑我爸的旧三轮,

顺便吆喝一声,

收——破——烂——”

蒋颂眠:“……”

裴轻栎:“哇哦——收破烂!”

蒋颂眠:“……”

第一首歌,气氛就已经燃到爆点,观众席已经没有什么座位可言,所有人都站起来,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应援荧光棒,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

“我明白就算风驰电掣也无法轻易改变我的生活,

我明白我算老几所有人都想掌控我的身体,

我明白只有不断向上才能爬出泥潭拥抱黎明,

我明白一切我看不明白的东西都不会是我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不向上爬就只能——”唱到这一句,台上的玺霖突然把话筒伸向观众。

裴轻栎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喊道:“收——破——烂!”

第一首歌结束时,蒋颂眠好像要聋了,他抠了抠耳朵,问道:“这首歌叫收破烂?”

裴轻栎白他一眼,“什么品味啊?这首歌叫我明白,你果然是假粉。”

蒋颂眠:“……”你品味好,你品味最好。

“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听我的演唱会,真的非常感谢,谢谢大家!”玺霖朝三面观众席各深深鞠躬,再起身时脸上的汗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往下淌,这一幕在大屏幕上看的清清楚楚,观众席又是一阵高呼。

“谢谢谢谢,大家都知道,我今年年初发过一条微博,说今年会沉淀自己,潜心创作,所以这次演唱会确实不在我今年的工作计划中,但今天还是来到了这个舞台,至于原因呢,会在演唱会结束时向大家揭晓。”

说完他又深鞠一躬,朝身后的贝斯手示意,一阵快节奏的贝斯独奏响起,第二首歌正式开场。

裴轻栎蹦了一整晚,手里的荧光棒不知甩到了何处,只好左手抓着祁愿的荧光棒,右手抓着蒋颂眠的荧光棒,假装那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