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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在朝阳里(38)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老实说——没有一个心存报复的人能在复仇的过程中得到完

全的快感,更何况是曾经相恋的情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一阵酸楚涌来,咏蝶顿时鼻酸眼湿了。

“好啦!没事,晚上我请你看电影。”冯云川像个大哥哥般拍拍她的肩膀。

咏蝶感动的望着他,“云川,我为什么不爱上你呢?如果是你,我也不会饱

尝爱情的苦果?”

“谁知道,也许老天爷可怜我这个耿直可爱的年轻人,如果你是我的情人,

你的性子那么烈,鬼点子又多,我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你了,那我的下场岂不比关

文勋还惨?不——”他连连摇头,“想起来就教人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那好,阁下晚上一个人去看电影,本姑娘饶你一回,去找别人

毛骨悚然去。”她装腔作势的准备离去。

冯云川连忙拉住她,“你饶了我吧!大小姐,我这个人贱骨头惯了,就喜欢

恐怖、刺激、毛骨悚然的生活品味可不可以?”

咏蝶笑得好可爱娇俏,“这可是阁下自个说的,万一你那天心脏衰弱暴弊了,

可别怪我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你大小姐要那个人死?还需要借恨吗?你只要一伸小指头,我

保证那个人绝对活不到第二天。”冯云川猛翻白眼。

“听起来好像催命阎罗王?”她抿抿唇,笑得更灿烂了,“你要不要以身试

法,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灵验?”

冯云川立刻弹跳起来,“大小姐,你放过我好吗?我一顿饭吃得心里七上八

下的,你真要我犯胃溃疡,你才爽快开心吗?”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嚼舌根,管本姑娘的闲事。”

“是,我不仅这辈子骨头贱,上辈子也欠你伍大小姐的,所以老天爷罚我做

你的邻居,活该被你从小整到大,整得不亦乐乎,赶都赶不走,行吧!”

咏蝶闻言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好了,瞧你讲得多委屈似的,要是让曹冰

雁知道岂不心疼死了,说我欺侮她老公。”

“没关系,她就快来了,她下星期六要来台湾找我,我想,我的苦难快结束

了,你不看僧面,也会看在她的佛面对我礼遇一点。”

“是吗?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你慢慢作你的春秋大梦

吧!本姑娘要回公司上班了。”

冯云川注视着她窕窈织盈的背影不禁失笑,又继续埋首进行他的牛排大餐。

第九章

咏蝶和冯云川看完午夜场电影之后,她突然心血来潮的说要游车河,于是她

驾着伍定峰送她的白色宾士车,游淡水赏夜景,再经过关渡大桥,顺着台北市缤

纷繁华的街道,慢慢开回了敦化南路。

冯云川搭计程车回净尘山庄,为了避嫌,他虽然也拥有咏蝶住屋的钥匙,但

他尽可能都住在山上,免得惹人闲话,徒增困扰。

咏蝶绕了巷道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停车位。她优闲自怡地穿过树林浓荫

的中庭,正准备搭电梯上楼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抓紧她的胳膊,她一惊,第一

个反应是抢劫,她尚不及张嘴尖叫时,对方已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一个低

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同时响起:“别叫,是我。”

她惊魂甫定的盯着关文勋那张漂亮又性格的脸,一股惊愕又揉和了复杂情绪

的怒气席卷而来,她抬起下巴,冷冰冰的质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来等一个夜游无度的女郎。”关文勋口气也颇不友善,事实上,他快被焦

躁不安的愤怒和醋意逼疯了。

“哦?你可真是有空闲啊!现在你看够了,可以打道回府了吧!”

“我等在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你谈判。”

“谈判?”咏蝶嘲虐地挑起眉,“你当我们是美苏限武谈判的代表吗?对不

起,我上了一天班,又玩了一个晚上,我很累,投空奉陪。”她扭着腰准备按电

梯键时,关文勋已怒不可遏的把她拖离开,一路拖出大厦,把她拉到空旷无人的

社区公园里,才重重放开她。

咏蝶也火大了,她恶狠狠地蹬着他,“你又要重施当年的故技?仗着你是孔

武有力的男人欺凌我这个身薄气虚的弱女子吗?”

“弱女子?我看你根本是精力旺盛,你到处招蜂引蝶,一会儿是陪你的未婚

夫,一会儿又是我弟弟,甚至——全公司只要没结婚的男人你都不错过,你怎会

是身气虚的弱女子呢?”关文勋讥刺地扭着脸说。

咏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眼,冷哼道:“关经理,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我

真会误以为你在是吃醋。”

“吃醋?”关文勋从鼻孔里发出重重一哼“我关文勋早就领教过你勾引男人、

作弄他们的本事,我还不至于傻得去重蹈覆辙。”

一抹刺痛狠狠鞭笞着咏蝶的胸口,她不甘示弱的冷笑道:“谢谢你大老远跑

来,三申五令的提醒我是怎样的人,不过——你好像弄错自己的立场,我们只是

同事,我就算水性杨花也与你无关,不劳你教训。”

关文勋脸色刷白了“对,我是不该多管闲事,但,我不得不来找你,不管我

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尽管冲着我来,不必对我弟弟下手。”

“很抱歉,我想你是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我对你根本没有兴趣,而且——

我也懒得跟‘蜘蛛精’争宠,更对吃回头草感冒至极。”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对我可是迷恋的很。”关文勋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嘴唇也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咏蝶脸孔微微发势,她撇撇唇,极力稳定自己纷扰的情绪。“人总有盲目无

知的时候,你有必要为此沾沾自喜吗?”

“是吗?”关文勋眼睛亮了亮,他倏地俯向她,“要我提醒你吗?”他在咏

蝶有所反应之前,已一把抓住她挣扎的手,紧紧钳制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俯下

脸紧紧捕住她温软湿亮的唇,吻去她的抗议和咒骂。

咏蝶怒不可遏,但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他灼热的唇,结实温暖的臂弯,

急促的心跳声,洁净又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昏眩了,再也无力反抗了,五年前

那份如痴如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温驯的臂弯,圈住他的颈项,

血脉偾张、双颊枫红的反应着他。

关文勋察觉她的驯服,一颗心更是激昂难抑,贪婪而辗转的吸吮着她光滑的

面颊,颤动的红唇,灼热的呼吸顺着唇齿,游移到她白皙的颈项上,反复啃啮着、

摩挲着她滑如凝脂的颈窝,“咏蝶,你——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的像冬天里

的一把火——”他喘息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