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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在朝阳里(37)

务部办公室,一把揪住关文培的领口,把他拖到自己的办公室,恶声恶气的警告

他:“你不准再和伍咏蝶搅和在一块,否则——我打断你两条腿,看你怎么爬着

去跟那只花蝴蝶约会?”

关文培漫不经心的笑了,“大哥,我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向来

吃软不吃硬,你与其威协我,倒不如利诱我。”他淘气的瞅瞅眼,“譬如——买

辆车送我啦!别让我搭你的便车,一副穷酸相。”

“你想得倒顶美的,我自己都开喜美的二手车,要我买送你,你未免狮子大

开口,异想天开。”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是你老弟,可是你的儿子,请别干

涉我的感情生活,你不觉得你有点逾越兄弟的权限了?”说完,他不管关文勋一

副要揍人的模样,握住门把,准备离开。

“文培!你不要昏了头好不好?你犯得着跟别人去插花吗?你有点骨气好不

好?你明知道她左右逢源,用情不专,你怎么还一头栽进去?”关文勋焦灼又烦

恼的咬牙说。

关文培懒洋洋地转过脸笑道:“很不幸,大哥,我这个人就有这个不甘寂寞

的怪毛病喜欢凑热闹。”他无视着关文勋铁青的脸,调笑依旧,“大哥,别紧绷

着一张脸,生气吃饭可是有害健康的啊!”说完,他机灵地快速关上门,逃开了。

关文勋火大地一拳重重敲击在桌上,霎时笔飞纸扬,桌上所有的文案、卷宗

都离了位。

他阴鸷不安的来回踱步,觉得自己快被满腔的悲哀、愤怒和嫉妒吞噬了。

他惴惴难安的忽坐忽站,简直无一刻不被刺骨的痛楚捉弄得疯狂失措、坐立

不安。

他看了看壁钟,该去吃饭了,下午两点他跟巨擎传播公司的负责人有约,他

总不能空肚子去跟人家谈一件近五百万的广告合作方案。

他决定到公司对面新开的西餐厅用餐,希望经过一顿丰盛的午餐,他几将耗

尽的精力,还有愤怒的情结能够得到补偿。

刚跨进这家布局精巧、充满异国风情的餐厅,他就被轻柔的音乐,殷勤的服

务,满座的宾客冲散了抑郁的心情,正准备个比较隐密的座位,他的目光被坐在

墙角的那位风姿楚楚,明艳动人的女人吸住所有的注意力。

他唇边泛起一丝讥诮的笑容,不加思索地对服务生说他遇见熟朋友,打发了

服务生之后,他快步走向伍咏蝶身旁,似笑非笑的说:“伍经理,真巧啊!我有

这个‘荣幸’和你共桌吃饭吗?”

伍咏蝶巧笑倩兮的盈盈一笑,“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和我未婚夫挤在一块的

话。”

关文勋的心掠过一阵刺痛,他迅速武装起自己,大大方方地坐在她对面,

“你可真忙碌啊!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吃饭,你的未婚夫难道不地吃醋吗?”

“他的风度好得很,而且——我们彼此都有默契,他不是沙文主义的男人,

我们都不反对多交些志同道合的异性朋友。”

“看不出来你们的思想可真前卫啊!”

“我一向如此,你难道不了解?”咏蝶无限风情的睇着。

关文勋内心的波动更厉害了,“你的确很擅长撩拨男孩子的感情,我希望你

节制一点,虽然你喜欢纵情危险的男女关系,基于过去的份上,我不得不奉劝你

收敛一点,不要玩火自焚,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忍受你的游戏规则。”

“哟,好个貌道岸然的君子风范,关经理,你知道你的口吻像孔老夫子吗?

你以为你还是我的英文老师,还是你当老师的瘾又犯了?”咏蝶微笑地揶揄他。

“你——”关文勋眼中怒光进射,“你爱朝三暮四,左右逢源我都随便你,

但是——请你饶过我弟弟,我不希望他像电影‘致命的吸引力’,那天被你好妒

的情夫乱刀砍死。”

“你光警告我是没有用的,何不干脆把时间去用在令弟身上,毕竟——我又

没有求他来追我?更没有把他束在我的腰带上?”咏蝶笑脸吟吟的说。

“你——简直——”关文勋双眼喷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冯云川不动声响的出现了,他不解的望着怒气腾腾的关文勋,

“关经理,要跟我们一起用餐吗?”

“我没这个好胃口,也没这个雅兴。”他咬紧牙龈的冲口而出,然后他怒气

冲冲的站起来,对着满脸讶然的冯云川一字一句的厉声说:“冯先生,站在同是

男人的立场上,我劝你最好把你的未婚妻看紧一点,免得她不甘寂寞的本性又犯

了,那给你戴顶绿帽子。”说完,他像尊愤怒之神,握着拳头冲了出去。

冯云川摇摇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咏蝶说:“可怜的家伙,我看他快被你逼疯

了。”

咏蝶没好气的瞪着他,“吃饭吧!如果你的嘴巴闲着没事做的话。”

冯云川乖乖坐了下来,点过餐后,他慢慢把玩手上的餐巾纸,倏地发出一声

感慨的叹息。

“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吗?”咏蝶凶巴巴的质问他。

“我是为你叹息啊!”

“为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叹息的地方?”咏蝶脸色更难看。

冯云川静静的盯着她,沉吟了一下,慢声念道:“多情总被无情恼,忧喜常

在一线间。”

咏蝶的脸倏然发白,她弹跳起来,激动的责备他:“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呆瓜,

你为什么不滚回美国去?为什么要在这里穷搅和?”

“我会回去的,等你拾回你的幸福之后。”冯云川平静无波的说。

咏蝶又遭电击般,她脸苍白得吓人,她冷冷的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劝你凡事适可而止,不要随意砸了原本可以紧紧抓牢的幸福。”

“幸福?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而且——我也从来不稀罕过。”

“是吗?那为什么当关文勋被你气走之后,你会那么怅然若失?那么恍恍惚

惚的?”冯云川敏锐的盯着她。

“我——”咏蝶内心纷乱如麻,“我只是——只是在思索下一个整他的步骤。”

她乏力的驳着。

“是吗?请问你要整到什么地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是

遁入空门为你赎罪修行?永生不得娶妻?”冯云川咄咄逼人的说,目光炯炯有神。

“我一我只是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我并不想毁了他。”

“是吗?你再这么继续搞下去的话,我看他没被你毁了,也差不多快疯了。”

“我——”咏蝶咬着唇,心湖里波涛汹涌,有着激烈的拉锯战。

冯云川看她茫然迷惘的神情,怜意顿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我不想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