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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逍遥侯(33)

但若不赶快把毒性逼出体外,后果堪虑,正所谓关心则乱,她慌忙拿出一瓶青绿

色的小瓶子,想拔开瓶塞,怎奈拔了半天,都无法顺利打开。

傲风见状,立刻帮她拔开瓶罐,「曲姑娘,这瓶药粉是……」

「是我独家炼制的解毒疗伤的秘方「避邪散」。」她颤声答道。「再配合由

天山雪莲、白犀牛角研制而成的「碧灵丹」,则天下奇毒尽能解之!」说著,她

又拿出一小罐白玉磁瓶,取出一粒乳白色的药丸,让任逍遥服下。

跟著又极为温柔小心的将避邪散洒在他的伤口上,重新包扎,「好了,你现

在再替他运功逼毒,就可以把残留在体内的余毒全部逼出。」

傲风正欲上前,以本身真气助任逍遥运气行血,让药力可以加强发挥功效时,

任逍遥已缓缓抬起手制止他。

「我自己可以运功逼毒,不用你再耗费真气。」

「可是,你元气还没有恢复,怎能……」曲琬萝面带焦虑地试图劝阻他。

任逍遥却坚定的摇摇头,神情淡漠地望著曲琬萝,「狄夫人,蒙你伸手救援,

在下已不胜感激,救命疗伤之恩来日定当图报,不敢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请你回

房安歇,剩下的事在下自会处理,不牢你挂怀。」

曲琬萝如同挨了一记闷棍,脸上血色尽褪,酸楚和羞愤填膺的泪雾迅速模糊

了她的双眼,让她不胜寒伧,不胜悲苦地匆忙抱著药箱子,浑身震颤地冲了出去,

不愿在任逍遥面前淌下自作多情的泪水。

傲风紧紧地蹙著一双剑眉,冷冷地注视著面色同样苍白凄怆的任逍遥。

「你可真是铁石心肠,人家柔情款款地为你治病疗伤,你却用冷酷无情的态

度把人家逼走,简直是麻木不仁的冷血动物!」

任逍遥苍凉地笑了,「不然你要我如何?以朝廷钦犯的身分向她求婚示爱

吗?」

傲风为之一窒,「可是……你也不必……表现得如斯残忍绝情啊!」他不以

为然的反驳道。

任逍遥的心在淌血,但,他却强忍著那份椎心之痛,面如白纸地望著傲风,

绽出一丝苦涩而酸楚的惨笑。

「我不狠下心肠斩断我和她之问的情丝,你叫她如何去面对宁阳侯狄云栖?」

他自我解嘲的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我总要留给宁阳侯一个机会吧!」

傲风胸头涌塞著一股沉重而复杂难言的悸痛,他轻轻拍拍任逍遥的肩头,

「我了解你的用心,只是……」他摇头低叹著:「你不怕作茧自缚吗?」

「你认为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任逍遥语音喑哑的反问道。

傲风无言以对,只好攒紧眉峰,紧抿著双唇,怆惘无语了。

尽管任逍遥伤透了曲琬萝的心,但她还是不忘派遣筝儿送药给任逍遥服用。

筝儿不知昨晚曲琬萝受了怎样的刺激,但见她泪流满腮,伤心欲绝的模样,

铁定与任逍遥有关。

想到莫诲给她的冲击,再瞧见曲琬萝那副心碎神伤的样子,筝儿不禁怒从中

来,拿了药丸便绷著一张晚娘面孔「杀」到崇天阁。

怎知,「不知死活」的莫诲还敢火上加油拦住她的去路,「堡主正在休养,

闲杂人等非……」

「非请莫入是吗?」筝儿皮笑肉不笑的快速打断他,双眼喷火地瞪著他,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一种鸟,就是外型黑麻麻,像乌鸦一样惹人厌,偏偏嘴巴

像鹦鹉,只会重复一些没啥意义的废话的怪鸟!」

明知她是蓄意讽刺自己,个性一向内敛玲静的莫诲仍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

保持著他一贯的稳敛。「这世界上有这种怪鸟吗?」

「怎么没有?」筝儿刁钻十足的挑挑眉,「这是你们飞羽堡的特产,只有你

们那个没心没肺、冷血冷面的堡主,才会养出你们这种畸型之极的怪鸟来!」

莫诲眼中迸出两道寒光,「你敢……出言不逊,谩骂我们堡主?」

筝儿挑衅地昂起下巴,双手擦腰,刁蛮万状的逼近了莫诲,「我就敢,你想

怎么样?仗势你有武功,欺侮我这个文弱娇柔的小女子吗?」

「你……莫名其妙!」莫诲对她的尖牙俐齿没辙,不由无奈地脱口骂道。

「咦?我明明姓曲,又跟你非亲非故,你干嘛张冠李戴,非要我跟你姓莫?」

筝儿不甘示弱的回以颜色。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莫诲竟被她逼得满脸辣热,期期艾艾

地难以招架。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偏偏筝儿还是得理不饶人地又逼近了一步。

莫诲不自在地挪过头,不敢接触筝儿那张灵动撒泼的容颜,「我……我懒得

跟你一般见识。」

「那正好,我懒得跟你这个小喽啰啰嗦,我直接进房找你那个没心没肺的堡

主一般见识去!」筝儿得寸进尺地朝他扁扁嘴。

莫诲一惊,赶忙伸手档驾,「你不可以随便进去。」

筝儿故意将娇小玲珑的身子挪近了一步,「我就是要进去,你想怎么拦我

啊!」她一脸精怪的皱皱鼻子,「这男女授受不亲,你若不想我姓莫,你就闪开

一边,否则……」她耍赖地瞟了他一眼,「你这只畸型的乌鸦就准备养只吱吱喳

喳的麻雀吧!」

莫诲没想到筝儿会如此大胆厚颜,他顿时被她戏弄得绑手绑脚,困窘不已,

真是进也不是,退也无路,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僵在任逍遥房门口,谁也不服

谁!

就在这对峙僵化的一刻,任逍遥敞开房门了,他仍是蒙著面巾,一身黑衣、

黑狐裘、黑头巾的装扮。

莫诲一见堡主出现,便闪过一旁,静立在大理石的云墙下,目不斜视。

「筝儿姑娘,你找我有何事?」任逍遥不徐不缓的低声问道。

「我是替我们小姐送药给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浑球!顺便……」筝儿立眼立眉

地瞪著他,「找你评理吵架!」

莫诲刚皱眉,还不及行动,就被任逍遥释然的目光给吓阻住了。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曲小姐和筝儿姑娘?」

「哼,你倒挺会推托装蒜,」筝儿重重地冷哼一声,「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严重地刺伤了我们家小姐的心,可怜她昨夜泪雨不断,终宵

难眠,我伺候她这么多年来,从未见她这么伤心悲绝过,你说,我不找你这个始

作俑者评理吵架,找谁去?」

任逍遥的心霎时紧缩一团,但,他却对筝儿保持著一贯的沉静,不慌不忙的

应对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曲小姐,你要怪罪我,我也莫可奈何,

或许,曲小姐是在这里呆腻了,思乡病起,一时心情低落也未定。」

「才不是,小姐巴不得能永远住在这里!」筝儿悻悻然的冲口而出,十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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