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羽犹豫了一下，轻轻跪到丁白泽身前，嘴唇微微张开，去咬丁白泽的裤链。
丁白泽“霍”地站起身来，怒道：“你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事？！”
叶倾羽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丁白泽喘了口粗气，生硬地道：“好吧，随你的便。”转身便走，到了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站起来，回去自己的房间。”丁白泽觉得，要是没有这句话，估计这个恪守本分的奴隶能在这里跪下去，直到他再次想起他来为止。
11、第十一章
“往左，往左边一点……OK，好好，就这样。”
大厅里充斥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七八个装修工人忙前忙后。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冲着丁白泽一笑，拖长声音道：“大老板有空过来视察了？”
这人不过三十岁，身材很高，略瘦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牛仔裤和T恤衫，看样子像个小公司的小职员，其实他是丁白泽最好的朋友，也是丁白泽认为最好的TJ师——阿当。
“什么时候能开业？”丁白泽跟着阿当进了电梯往楼下走，那里才是这间俱乐部的主要经营项目。
“装修还得半个月，再做些准备——下个月初吧，我找黄历给你挑个好日子。”阿当嘴里嚼着口香糖，两只手C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说。
丁白泽上下打量他一眼：“穿成这样真让我怀疑你的专业素质。”
阿当好笑：“哈，那得什么样？黑色皮革围着皮鞭吗？”
王明超打趣他：“至少也是一副精英范儿啊，像夜殿里那个叫什么的。”
阿当翻个白眼：“你懂什么。TOM吧，TOM是吗？我见过他的表演，在夜殿，还算不错，挺有新意。”
“比你如何？”丁白泽斜睨着他。
阿当一耸肩：“他是圈里公认的顶级。”
王明超问道：“那你呢？”
阿当再一耸肩：“怎么说呢，哪个圈子都有神隐的。”
“拉倒吧。”王明超笑着捶了他一拳，“吹牛吧你。”
阿当依旧笑嘻嘻，也不着恼，很美式地一甩头：“来吧，这边，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他推开暗黑色镀金线的门，丁白泽新的产业——地下城，就这样展现在他们面前。
“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最隐蔽最先进的服务，满足你任何Y望，隐藏在你内心深处无法宣诸于口甚至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Y望。”
“送来的奴隶的质量怎么样？”丁白泽还是不太喜欢这种表演，匆匆看过一遍，随口问道。
“很好。”阿当实事求是地讲，“TOM的专业水平很高，可以说首屈一指。经过他TJ的人，简直可以称作完美，非常完美。”他打个响指，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奴隶端上酒水，轻轻放在桌子上。
王明超比划了一下：“很奇怪啊你。”
“什么？”阿当问。
“奴隶不是应该，嗯……应该……”王明超指一指跪在地上的服务生。
“赤身GUO体？或者穿上充满挑@逗和暴@露的服饰？”阿当笑了，“可见你对TJ有多么误解。”他端起酒杯，递给丁白泽，“好吧，那么想也对，估计你们在夜殿见到的就是那样了。说实话我很不喜欢，非常不欣赏。”他一口气喝干了酒，旁边的奴隶立刻满上。
阿当道：“我们要的是趣味，不是低俗。我们竭力营造一种普通酒吧的氛围，只是感觉不同。我们要先让客人放松，要一点一点地渗透，如果一上来就很兴奋，我敢说，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的。”他一拍丁白泽的肩头，“交给我你就放心，只会比夜殿更好，而不是差。只不过现在刚刚起步，奴隶什么的还需要供给。也许过几年可以完全甩掉它，我们自己做。”
丁白泽微笑：“我当然相信你，这边由你全权负责，我不管。”
王明超道：“我去别处看看，你们慢慢聊。”转身走开。
两人默默喝了一杯，阿当道：“怎么，你有心事？”
丁白泽摸一把脸：“很明显？”
“察言观色是我们这行的基本技能之一。”阿当摇晃着酒杯，散漫地道，“和某个人有关？”
丁白泽沉吟片刻，道：“我从罗大麻子那里买了个奴隶，叫叶倾羽。”
“听说了，小羽嘛，TOM在他身上花了很多精力。我稍有耳闻，怎么样？滋味不错？”阿当说这种话的时候，神情很平常，像谈论一件衣服或者新买的首饰。
丁白泽一笑，没有接口。
阿当直起身子：“不是吧，你还没有……”他手指一捻。
“怎么说呢。”丁白泽轻叹一声，“我只是觉得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身手很棒。可是，我和他沟通起来，嗯，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阿当嗤笑，“你放心吧，奴隶就是这样，服侍主人绝对一心一意，他不会跟你上C还去想那个罗大麻子的。你让他舔他绝对不会吸，就是这样。”
丁白泽皱皱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句玩笑。
阿当轻轻嗓子，态度认真了点：“好吧，有什么问题。“
“他总是想着……想着……”丁白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就是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想到那方面去，你懂么？”
“这是奴隶的本分，让主人得到最大的愉悦。”
“可我不喜欢。”丁白泽道。
阿当对上丁白泽的眼睛，慢慢敛了那抹随便的笑意：“我懂了，你是想让他做个保镖或者别的，而不是X奴隶。”
丁白泽轻轻吐出口气：“对，是这样。”
“不可能的。”阿当断然道。
“为什么？”丁白泽不解地问。
一提到和职业有关的事情，阿当立马严肃起来：“所谓TJ就是完全打破一个人，让他丧失最基本的自尊、羞耻、虚荣、自信、是非观念等等一切正常人拥有的感情。奴隶不是一个人，绝对不是，他只是一件东西，比如桌椅、烟灰缸、电视等等等等，唯一的区别就是作用不同，相同的是都能给人以感官刺激。TOM的TJ手法很残酷，相当残酷，残酷到出乎你的想象。小羽已经被塑造成那个样子，没法改变了。”
丁白泽沉默不语。
阿当继续道：“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你可以把他送人，当成一件礼物。他很漂亮，在圈子里也很有名气，只是当年TOM太过珍视，没想到能卖给你。”
“一成利润。”
阿当吹了个口哨：“真不少啊。”
丁白泽想了一会，道：“他曾经是个武术冠军，你知道么？我偶然间，看过他领奖的照片，也遇到和他一起参加比赛的那个孩子。我觉得，如果他没有被罗大麻子带走，也许会和那孩子一样，上大学什么的。”
阿当向后靠在沙发上，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感性？没用的，俗话说同人不同命，怪得谁来？”
“是啊。”丁白泽叹息一声，“我和他提起过，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