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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银瓶(31)+番外

拜了拜,这一行人等好容易撤出去了,然,竟没全走,留了四个婆子,守在房间的四角,全身散发的气场好像是“我们就在这里,然,请当我们不存在,不行的话我们也没办法”——规矩。

连走的人也没走远,就在屋子外面,站了一院子,守夜。

这皇家公主的屁股还真是摸不得啊!王小侯略怀着一点苦涩的心情,脱衣上床了。

公主在婆子的伺候下也宽衣卸妆进了红绡账内。

屋子里有六个喘气的,王小侯却连大气也不敢喘,出于礼貌,再说也想看看他花了这么大代价好容易弄上床的姑娘的全貌是啥样,他把手伸向皇家公主。

公主身子一抖,一缩,那意思不太乐意。

王小侯踌躇了,如果是平常,他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扳过来就干,然,回想刚才婆子的一番话,大概是说不许他勉强行事。暗自叹口气,虽然很失望,然,因为身心俱疲,不知咋的就这么睡过去了。

然,还没睡安稳,就有人在红绡账外轻声唤他:“驸马、驸马、驸马。”

王小侯一下惊醒,一个婆子在床下站着,道:“请驸马打起精神行周公之礼。”

王小侯有点羞愧,然,解释道:“这位嬷嬷,不是我不肯卖力气,而是公主不大愿意。”

那婆子公事公办道:“公主尚是处子,未经人事,害怕退缩也是正常反应,请驸马行周公之礼。”

王小侯心想,干也不让,不干也不让,站在床边督促着干……真TM不是人干的活!

虽然一肚子怨气,王小侯最后还是履行了自己身为驸马的义务和权力,然过程中他谨守本分,未免束手束脚,机械地活动之后就立刻放开公主,躺到自己的一边,不敢多说也不敢多做,免得惹那婆子多嘴。

王小侯扭头稍稍看了眼躺在身边扭过头去的公主,干的时候只想着如何完成任务而没细细品味,如今回味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嫌弃公主滋味寡淡,也许寡淡正是皇家女儿的正宗味道。

再说他们刚刚开始,这只是新婚第一夜,他希望以后能和结发妻子相处好起来。

第30章

瀬玖他们是赶在公主大婚之前入京的。

将军府上的下人等提前接到将军的命令,不许搞大场面,只让管家和奶妈领着小少爷等在门口就好,唯一和瀬玖想法有出入的是,淑芬也由她奶娘领着站在那里,来不及皱眉,皮猴见到久违的父亲立刻十分高兴,奔跑过来,一下跳到他父亲腿上,蹭蹭往上爬,嘴里道:“爹!爹!你干啥去了?俺都想你了!!”瀬玖此刻也想起来自己宝贝儿子了,一把拎起来抱在怀里,拿下巴蹭了蹭,叫了几声儿子,父子俩亲昵了会,瀬玖将皮猴放在地上,拉着他走到一旁的翠青主面前,道:“儿子,这个是父亲的……朋友,叫人吧。”

按皮猴的文化曾度来讲,他绝对是知道如何正确称呼陌生人的,叔伯姑姨的,他心里可有数着呢。

翠青主有点不习惯小孩子的仰视,而皮猴就那样仰着头一眨一眨地看着这个父亲的朋友,瀬玖推了推儿子催促道:“乖,叫人啊。”

皮猴,嘴巴一咧,清晰而大声道:“娘!”

翠青主脸都绿了,瀬玖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教过!绝对没故意教过!

皮猴一把抱住翠青主的大腿,脸快对上人家跨部了,嘴甜地叫:“你长的好!做俺娘吧!娘!”

翠青主没被小孩子纠缠过,又不好一抖腿甩开,为难地看着瀬玖。

瀬玖已然被这亲子相认的场面感动了,说不出话,还是皮猴的奶娘看不过小少爷失礼,过来要抱走他,皮猴不怎么听这个奶娘的话,摆少爷的谱,不让他抱,跑开了。

瀬玖才装模作样地对翠青主道:“道长见笑了,犬子自幼没有母亲……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教育他……”

还没说完,皮猴拉着淑芬,手摇手地过来了,他指着翠青主撺掇淑芬道:“看见那个好看的人没有?他是我娘,分一半给你,你也叫一声娘听听!”

淑芬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呆呆地看着翠青主不说话。

翠青主两度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出言不逊已经有点不悦了,只是不好发作,瀬玖察言观色,知道他有点在意了,如果惹得道长不快甩手走人就了不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那啥,于是立刻厉声训斥儿子道:“无礼!谁让你信口开河了!给我过来!”

皮猴从来没见他父亲如此发怒,立刻老实了,缩着肩膀低头走过来,瀬玖横下心骂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没有礼貌!这位是为父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要称呼道士伯伯(音:白白),不可信口胡言!知道吗!”

皮猴瘪着嘴,可怜地点点头。

瀬玖不忍,然,仍旧厉声道:“知道还不乖乖叫人!”

皮猴抬着眼睛,可怜地看着翠青主,道:“道士伯伯。”

翠青主终于脸色和缓些,柔声道:“还是小孩子,不必苛责了。”

瀬玖才有些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头,道:“领着妹妹去一边玩去吧。回头爹给你看礼物。”

皮猴就听话地垂着脑袋走了。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很会看脸色,皮猴有点感觉到这次这个道士叔叔跟以往来家里的叔伯们不是一次级别上的,在他爹那里是绝对不可以得罪,他心里稍稍有点讨厌这个夺走他父亲关爱的道士伯伯了,亏他开始还觉得他好看,还想让他做他娘来着!

公主大婚刚过,除了驸马封官加爵,瀬玖更重新出仕,掌印帝国兵马大元帅,加封太子太保,位极人臣,一时风光无两。众人只道他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好!

然,景咸帝并不就此作罢,一鼓作气又对吏治进行了一番大整治,借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砍了几个办了几个,空出了一些位置,提拔了一批新人,基本上都是东宫太子的幕僚啥的,经过了严格的政审,组成了个四人阁老团之类的机构。有人大胆推测这一看似奇怪的举措实际上是为了牵制瀬玖武将集团的。

渐渐地有些风闻传出来,由皇帝反常的举动推测他的意图,再联系前因后果,追溯到谢相之死……原来不是所有帝王都想向天再借五百年的……

等到朝局刚稳,景咸帝就等不及似的病倒了,由太子监国,他安心等死。

景咸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年来着?),秋,景咸帝驾崩,葬于景陵,随葬物品都是景咸帝死前挨件挑选的,带走了不少他私人的心爱之物和谢晟的心爱之物。他临终前当着跪了一地的顾命啊股肱啊啥的特意嘱咐太子要将他枕边的白瓷瓮放进他的棺椁,不放就是不孝,不孝就不让他接班啥的。

太子仁孝,本着两个凡是的态度:凡是先帝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先帝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哭咧咧地把丧事办了,登基即位,大赦天下,是为昭康帝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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