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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银瓶(25)+番外

隔天王小侯见到毛夷泰脸色就特别不好,质问道:“你没事吓唬小周兄弟干什么?!”

毛夷泰道:“心疼了?”

王小侯道:“瞎说什么?人家孩子跟碗水似的清纯,你不要找他麻烦。”

毛夷泰道:“清纯?还甲醇呢!他跟你装乖装无辜,无非是想傍上你而已,他骗得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王小侯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毛夷泰愣了,道:“我?我怎么了?……我图你什么了?”

王小侯忍无可忍,道:“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欢男的,这个世界大部分男人还是要娶个女人安生过日子的!我和小周兄弟之间并无你说的那些个龌龊事情!人家没说什么,是我见他眼睛红红的问起才知道。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一番话说得毛夷泰翻江倒海的难受,简直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下手反驳,只咬着牙红了眼圈,道:“你——你——你说我龌龊!”

王小侯一时烦躁拍桌道:“重点是我说我要成亲了!”

一时无语,空气都凝固了。

王小侯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摊牌,尴尬得不知道说啥好,又担心毛夷泰闹。

而毛夷泰则愣愣的。

王小侯见他没反应过来,便缓和了口气道:“其实想和你商量来着,前几天皇上在御花园召见我,提起了亲事,皇上的意思,想让我准备准备和大公主的婚事——你知道,我不能拒绝。”

毛夷泰一只手支着桌面,缓缓坐下苦涩道:“既然这样……还同我商量什么。”

王小侯道:“皇上还特意跟我提了你,意思是……我婚后,咱们就尽量不要这样……了。”

毛夷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这样是不是心里特别解脱,特别舒服?是不是等这一天好久了?”

王小侯有点烦躁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话!”

毛夷泰道:“我听明白了,就是要我滚蛋。”

王小侯道:“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做不成……还是兄弟。咱们再做回朋友不好吗?”

毛夷泰哼道:“朋友?说的好听,跟你上过床,外面那些人哪个还当我是朋友?”

王小侯道:“是你非这样不可!我又何尝想!”

毛夷泰拍桌道:“是你说过要娶我的!”

王小侯惊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糊涂话!喝醉的不算!”

毛夷泰道:“没喝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亲了我,说要娶我!”

王小侯道:“不可能!你脑袋让驴踢了!就算我说过,小孩子的话能当真吗?再说你那时候长得像个丫头……你别这么死心眼成不成!”

毛夷泰操起一个杯子砸过去,他是气疯了,从来没跟王小侯动过手,没想到就这么出手了。

王小侯也没想到,没经验,竟然没躲过去,一下子砸在眉骨上,血当时就流下来了。

王小侯难以置信地捂住眼睛,毛夷泰也慌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

王小侯一把推开他,冷冷道:“闹够了?闹够了就马上走!”

毛夷泰是哭着离开侯爷府的,从后门。

泪眼朦胧中,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听到的那首信天游:

一阵阵狂风一阵阵沙,

俺的心里如刀扎。

黄河水它流走回不去,

几回回哭得我快断了气。

大雁雁南飞秋声声凄,

荒了责任田你富了自留地。

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

这么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第25章

集市上人头攒动熙来攘往,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容易滋生罪恶,不法之徒随时待命蠢蠢欲动。

资深扒手明叔蹲在油条摊子外面喝豆浆,眼睛虽小却四面八方地物色,终于眼睛一亮,一只肥羊打门口路过,腰间的钱袋簇新且饱满。

明叔不是十七八岁毛手毛脚的小伙子了,他不慌不忙地用袄袖擦了擦油嘴,交了一文钱的豆浆钱,一抬屁股跟了上去。

道上传明叔已经有点神话了,一双如匠人般的巧手——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确实是个技术活,而且是熟练工种,雁过留毛。

这只肥羊看上去很美味,乃是个文弱书生类型,身穿湖色文士衫,头戴飘飘文士帽,手摇一把款款文士扇,看上去风流,然也有点小弱,且四处张望,一望好似是进京赶考的乡下书生,肥美而稚嫩的小肥羊正是牧羊人的责任啊——明叔是这样想的。

那小肥羊在一个卖玉佩的摊子前驻足把玩起那些小玩意,明叔不动声色地靠过去,机会来了,就是现在!罪恶的贼手伸向无辜的群众!

书生相中了一个小小绿色的玉坠,很高兴,当场表示买了,一伸手拿钱袋,空空如也,不好!

一低头,钱袋已经没了!

把书生气得,扇子一合,大叫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老子钱袋!出来!!

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围观,书生继续大叫道:“老子给你机会!我数三个数你出来!否则的话!你死定了!”

群众继续围观。

“一——”

“二——”

“三——”

书生气疯了,跳起来大叫道:“贼娘皮!老子非搞死你不可!爆你的菊!剁了你的手!一刀一刀剐了你!!”

明叔在围观群众中,幸灾乐祸地微笑着。

然,如果他知道不久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不会如此蛋腚了……

在他从赌场通宵出来之后,就被人堵在门口。

十几个大汉,二话不说就把他提府衙去了。其实府衙对他们这种宵小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郑重其事的抓他来,大概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明叔有不好的预感。

果真,还没果糖,小肥羊早在府衙大堂上喝茶等着,此人这时倒不是书生打扮,而是一身劲装,身板虽小,然,在这一群众人散发出的气场绝对是压倒性的。

明叔冒汗了,在认于不认之间很彷徨。

那府衙大老爷也很恭敬地堆劲装书生一拱手道:“将将军,偷你钱袋的正是此人,请问你想如何处置?”

将壮站起来,走到跪着的明叔身边,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明叔战战兢兢抬头,那书生一脚踢上他的面头,鼻梁当时就断了,满脸的血污。

书生骂道:“老子在军中待了了那么多年,刚从西北调回来,领了俸禄出来玩玩就被你个贼骨头败了兴!呸!你什么个玩意!”又几脚踢过去,踢得明叔满地找牙,嘴里乱喊着:“饶命好汉饶命啊,冤枉!!”

将壮停脚道:“冤枉你了?”不解地回头看着府衙。

府衙不想这将壮如此火爆,也有点紧张,一拍惊堂木道:“咄!你这偷儿!再不老实招供,就让衙役大刑伺候!”

明叔是上过山下过海的人,合计着:不着,要挨衙役的打,着了,挨这肥羊的打……还是着吧,起码就一个人打他,挨一挨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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