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警察我怕谁(96)+番外

“宋清鸿?”滕宁的声音虚弱而喑哑。

宋清鸿的表情立即松动,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是我。”

凝神看了看宋清鸿,滕宁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只要醒过来,滕宁的身体便一天好过一天,只是人更瘦弱。滕宁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可心情却依然糟糕。不见得每次入睡之前都能见到宋清鸿,但每天从睡梦中醒来时,这个人一定会在身边。

是的,身边、枕边、床上。从滕宁还不能动弹的时候开始,直到能坐起,能走路,宋清鸿都堂而皇之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开始时无力拒绝,形成了眼下的诡异局面。

滕宁觉得头痛。每天醒来,不是被他紧抱在怀里,就是自己腰上霸道地环着一只手臂。总之,这人就是连睡觉也不愿让别人安生。

滕宁蹙着眉,眨眨眼睛,早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抱着自己前胸的手臂甩到身后,怪不得会觉得呼吸困难,一只胳膊压在身上。他不耐烦地坐起来,双手自动地捧住头。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滕宁的腰猛一用力,滕宁大病初愈,浑身无力,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跌进一个人的怀里。宋清鸿叹息着抚上滕宁的额角,均匀使力揉着,“头又痛?”

滕宁“啪”地将那手打到一边,躲开宋清鸿的胸膛。

“不舒服?”身后那人接着凑过来。

滕宁蹙着眉,将头埋进枕头。

宋清鸿捞起滕宁逼迫着他看着自己,“哪不舒服就说,有什么要求就提。”

滕宁瞪着宋清鸿的眼里充满着怒气,接着便是怀疑和玩味,“待在这里我就不舒服,每天看见你我就不舒服。我没什么要求,我要回去。”

宋清鸿的眼睛顿时深遂下去,僵硬得嘴角积聚着克制。

滕宁讥诮地笑了,“哪不舒服我也说了,要求也提了,宋先生,您打算怎么办呢?”

宋清鸿咬咬牙,手用力抚上滕宁的脸,“我,是你必须要接受的存在,你也要记住,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除了这些,什么都好商量。”

滕宁转头,想要躲开,宋清鸿压住滕宁的双臂,双手桎梏住滕宁的脸,低头吻了下去。一瞬间,滕宁好象又回到了那带着血的一夜,下颌被制只能无力地张开,承受宋清鸿的唇舌辗转,努力想骂些什么,却都被他吞进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良久,宋清鸿才放开滕宁的唇,拉出一条暧昧的液丝,虚弱的滕宁只有力气大口呼吸氧气,顾不上其他。

宋清鸿专注地看着,手指抚上滕宁已经红肿的唇,“你要习惯我在身边,要习惯我的气味,我的亲吻,以后还要习惯我的身体。你可以拒绝一切,但必须接受我,明白吗?”

低头轻啄了一下那唇,宋清鸿起身下床。

滕宁看着天花板发笑,“你以为这么对待我,就算是折辱了滕五,折辱了常青会?告诉你,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你白费心机。”

宋清鸿转头,“对我来说,你就是你。”

第59章 又见金虎

有力气下床后,滕宁就会在这座别墅里四处走走。

这里和常青大宅不一样,明明也是清鸿帮的中枢,但却很少有黑道的味道。这里没有管家,但有佣人,外围有清鸿帮的小弟们守卫,林新和杜文海也经常会来。偶尔见到,他们会有礼地打招呼,滕宁则只行注目礼。

从正面看,人们不会发现别墅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院子,角落的一排是佣人房,再往后就是仓库。

滕宁会在院子里散步,有小弟远远在后面跟着。回到房子里,也是无所事事,干脆到宋清鸿的书房去看书。奇怪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没人阻拦。滕宁奇怪之后,更是无奈。这说明什么?要么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毫无威胁的人物,要么是宋清鸿打定主意困住自己到死。

林新曾在一次偶遇中告诉滕宁,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包括所谓的尸首。滕宁淡淡一笑,难得地说了声“有劳。”东西销毁了,眼前的困境并没有减少。

当滕宁精神好些,睡眠时间也相应的减少,有时候宋清鸿回来,滕宁还没有入睡。他看着宋清鸿在自己面前毫不在意地脱衣洗澡、换上睡衣,会忍不住琢磨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晚,宋清鸿一转头,发现滕宁手上摊着书,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一笑。抬脚上床搂住他,再扳过他的脸,看着那双黑亮眼睛,“对我开始感兴趣了?”

滕宁撇嘴,转开头去,“真会幻想。”

宋清鸿低声笑了,拿起滕宁膝上的书放在一边,“睡觉了。”

滕宁翻了翻白眼,背冲着宋清鸿侧卧。宋清鸿看着他的脊背,关了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睡去,滕宁眨巴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窗子,宋清鸿则看着他露出的脖颈。

叹着气,宋清鸿凑上去,将滕宁抱住,感到他的脊背忽然僵硬起来。嘴唇吻上后颈,湿濡的触感和燥热的气息让滕宁几乎跳起来,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

一会儿,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别担心,你身子弱,我还不会动你。”

滕宁冷冷地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主龙恩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宋清鸿收紧手臂,滕宁吃痛地“哼”了一声,随即笑了。这是在笑自己,人在人家的手里,要杀要剐、要生要死都是人家的事情,一切挣扎出了给自己徒添伤痛外,实在没有别的用处。

宋清鸿觉得滕宁在笑,手上用力,将滕宁翻转过来,面对面,果然在黑暗中,滕宁脸上还有没来得及隐去的笑容。

“笑什么?”

“在笑我自己。”滕宁又笑,“既然迟早要放下身段儿,何必在一开始扛着呢?你要的时候我就得赶快给,省得你忽然不要了,或者要什么我给不起的,我还得爬过去求着你要。明明知道还在心里头别着,你说我好不好笑?”

宋清鸿嘴角抿起来,滕宁知道这是他生气得前兆,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这么识相,你还会气?”接着又笑,“果然是个怪人。”

看着滕宁变化的表情,宋清鸿的火气顿时没了着落。将滕宁的头摁进自己怀里,手臂搂着他的后背,长腿锁住他的腿脚,宋清鸿深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说你注射过高纯度麻醉剂,怎么回事?”

滕宁被迫靠在宋清鸿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迟疑一会儿,说,“有一次落到了金虎手里。”

“金虎……”

“除了他,谁手里还有那么高纯度的毒品?他想让我死了,疯了,可惜他手下更疯狂,让我捡了条命。”

宋清鸿心里一颤。金虎的阴狠道上少见,落到他的手里,只不定还受了些什么苦。“金虎就在我这儿,你想不想见?”

“哦?”滕宁挣脱开束缚,仰头看向宋清鸿,“果然是你想杀我。怎么?现在又觉得活着的好玩了?”

“胡说些什么!”宋清鸿翻身压在滕宁身上,直视滕宁的眼睛,“是他碰巧撞进我在手里。”

上一篇:弯腰就能听见幸福 下一篇:我只要你